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吴浠瑜的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的狞笑。
她仿佛已经看到,明天一早,当那十箱散发着“灵魂香气”的螺蛳粉堆满耿翊鸣那间装修考究、一丝不苟的办公室时,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会出现的精彩表情!
“耿翊鸣,”她对着空气,恶狠狠地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利息’的滋味!
这‘怀旧’的礼物,你就好好享受吧!”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感到了一丝疲惫的畅快,一头栽进沙发里,沉沉睡去。
梦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胜利的酸笋味。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明媚,透过工作室巨大的落地窗,慷慨地泼洒进来,在地板上烙下大片金黄的光斑。
吴浠瑜是被持续不断的、锲而不舍的门铃声吵醒的。
她挣扎着从沙发里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痛得厉害。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眼皮沉重得像是糊了胶水,她眯着眼,烦躁地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八点半!
“谁啊!
大清早的!
催命啊!”
她没好气地嘟囔着,趿拉着拖鞋,带着满身低气压,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工作室在一栋旧厂区改造的LOFT底层,门外是一条相对僻静的内部通道。
她“哗啦”一下拉开厚重的铁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来,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然而,下一秒,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那点可怜的起床气瞬间被冻结,碎成了冰渣。
耿翊鸣。
他就那样杵在她工作室门口,像一尊从天而降的煞神。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头发一丝不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这旧厂区格格不入的精英冷感。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却融化不了他眼底那层薄冰。
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正随意地拿着他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清晰地展示着一张订单详情——正是她昨晚激情下单的那十箱螺蛳粉!
吴浠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驱散了所有睡意。
她下意识地想把门甩上,动作却因为震惊和心虚而慢了半拍。
“早啊,吴小姐。”
耿翊鸣先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清晨的宁静。
他甚至还微微颔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