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被遗忘的痛楚凝聚成的精神风暴!
抬着林晚的竹架猛烈摇晃!
两个抬架子的男人发出非人的惨叫,七窍瞬间渗出细细的血线,如同被无形的音波重锤砸中,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扑通!
扑通!
林晚重重地摔在泥泞冰冷的地上,竹架散了。
祭品袍上湿冷的腥气与泥土、碎草的腐烂味道混合在一起。
整个送煞队伍瞬间崩溃!
“水月娘!!
水月娘显形了!!”
“跑啊!!”
“救命——!”
村民们肝胆俱裂,恐惧彻底压垮了那点仅存的麻木和对仪式的信心。
他们丢盔弃甲,像炸了窝的蚂蚁,哭喊着向四面八方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铁叉棍棒、火把被胡乱丢弃,在湿地上滚动,发出噼啪的哀鸣。
“拦住!
拦住啊!
怨气会反噬整个村子!!”
林旺海状若疯魔,挥舞着桃木剑,但那暗淡无光的木剑在无数怨灵翻涌升腾的灰白冰冷怨气面前,渺小得如同风中枯叶。
他被一个仓惶逃命的族人狠狠撞翻在地,道袍沾满泥泞,狼狈不堪。
“呜——!
好冷!
好痛!”
“沉下去……永远沉在下面!
娘!
我疼啊……丢我下去!
阿爹!
为什么要丢我下去!”
“恨啊……恨你们所有人!”
无数混杂的、嘶哑的、稚嫩的、悲绝的声音直接钻入林晚的脑海!
不再仅仅是景象的灌输,而是无数水月娘临死前的恐怖感知和滔天恨意,如同冰冷的脏水一样灌满了她的意识世界!
她仿佛同时被溺毙上百次!
冰冷咸涩的水灌满她的口鼻!
尖锐的石块刮蹭着她的皮肤!
沉入潭底的无边黑暗与绝望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就在这精神即将被彻底撕碎的绝境中,一直冰冷地贴在她心口的那枚龟甲——水姑所赠的最后屏障,猛地爆发出滚烫的灼热感!
一道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志,如同穿透层层怒海狂风中的微光信号,强行传入她被淹没的意识核心:“醒……祭品袍……血绳……怨在血中……你也是水月娘!”
是水姑!
她还活着?!
轰!
龟甲的灼热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同时,那些强行灌注的无尽怨念和冰冷感知,仿佛触发了林晚血液深处某种沉睡的共鸣!
一种奇异的、仿佛源于血脉最底层的悲怆与愤怒,如同沉眠千年的火山,在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