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呢,说把票子给他看看,这还说放那找不到了。”
“他说买房子你大舅二话不说抬钱,连江惠夫妇的钱都借出来了,你说江惠是啥人,你说我大哥是不是也很厉害,就谷河那样三天两头要钱,你大舅还能抬100多万呢。”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嗓子沙哑到:“就这样的人,谁提都是好人,最后跟爸说啥,他跟你姥爷说:我借不到钱了,谁也不借给我了,我看不了病了,我是真没招了。”
陈旭也感慨,安抚着她大姨:“死了到享福,活着还得干活,这病能不能整好了谁也不知道,母子俩没一句实话,有这么个儿子咋的也活不长了,压力给他压的喘不过来气了。”
“我妈跟我老姨都劝,房子一定别给他们,但老头咋做谁也拦不住……这咱们走的时候还去市里买摩托车了,天都没黑就着急给她妈买摩托车了。”
陈旭最后悄悄和谷贤华说道:“后悔给我大舅打电话了,不然不能……”随后也闭嘴,二人沉默。
六月三日。
余年一早起来去店里帮忙,谷贤华的状态还是不好,坦言道:“我一闭眼全是你大舅,笑么呵的问我到哪了,想吃啥,我说吃啥他就给我做,那个房子我呆都呆不了。”
“我错了,那时候就直接在一大直接手术好了,人家那都是正经医院。
没准手术完就好了。
我跟你爸当时都想把他那链子买了,都问好价钱了,700块……”谷贤芝继续道:“当时你王随大舅都想拿钱了,你二姨在打工处说你大舅跑了,赶忙打车要钱,现去医院拿着被一宿宿躺着。
你大舅能不心寒吗?”
“我错了,当时我就让他们一家借一万,大伙催你哥也不敢动,完了我再跟他们说他不还我还好了……”晚上,余年在家擦完地他们回来了。
谷贤华像是看开了似的,开始规划。
“我那时候问随多少,他没吱声,我心思那我就不问了,我自己随你们爱说啥说啥。”
余年他爸说道。
“那可是自己大哥的孩子,再怎么混也是自家人啊,怎么能说那话呢……我不好的时候,大哥再怎么也帮我了,我不能这时候眼睁着不管,咋们咋的也给找份工作。”
余年他爸撇撇嘴,没说话。
谷贤华越说越激动,眼泪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