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我一时怔住,忘了躲开。
这话莫名其妙地竟让我感到安心。
可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低沉的嗓音瞬间让我想起在克斯坦尼亚,我被绑在废弃仓库时,昏暗中听过这个声音。
我吓得要拔针逃跑。
他反应极快,结实的手臂一把环住我的腰身,将我牢牢按回病床。
“别怕,我是纪淮。”
纪淮?
那个江凛的死对头?
江氏最大的商业对手?
见我面露不解,他开口解释:“你在克斯坦尼亚被人绑架,是我救了你。
我跟绑匪谈完条件放人,你却趁机逃走了。
之后我动用了所有关系,一直在找你。”
“后来抓到几个人才问出你受了重伤,连右腿也断了,可你...拖着这样的伤,不要命似的强撑着回国,等我匆忙赶到,发现你浑身是血地昏死在许家门外。”
“你因为旧伤新伤加一起昏迷了好几日。”
我眨了眨眼,脑海中涌起了很多的记忆。
想起了那时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失望和痛恨。
他们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将我凌迟。
他们恨我,恨为什么回来的是我,而不是许绯。
为了赎罪,我只好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冒险回来。
奇怪的是刚到不久,我就被一群人绑架了。
黑漆漆的地下室,那些人的眼神不善,铁棍砸在身上的闷响,皮肉撕裂的疼痛。
那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压在我身上,我反抗咬掉了他的耳朵。
“贱人!”
他暴怒的吼声伴随着一记耳光,正好打在我本就穿孔的左耳上。
模糊间我听到他们要杀了我。
求生的本能让我抓住机会,从锈迹斑斑的地下管道爬了出去。
拖着断腿,裹着从垃圾堆捡来的破布衣服,用煤灰抹黑脸庞,四处打听许绯的消息。
每走一步,都疼得眼前发黑。
他静静地等我回神,才开口道:“医生说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失血过多加上严重感染,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目光落在我打着石膏的腿上,“腿骨已经接好,不过以后变天时可能会隐隐作痛,要特别注意保暖。”
我轻声道谢,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你为什么会救我?
我们认识吗?”
纪淮忽然俯身靠近,低垂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他伸手在我鼻尖轻轻一刮。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