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发病时的视频。
视频里,她蜷缩在墙角啃食床单,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
这让我想起她当年往我书包倒墨水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林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仆人,只配给我提鞋。”
凌晨三点,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电流声滋滋作响,传来父亲气若游丝的声音:“小夏,你弟...他网贷欠了三十万,那些人说要剁了他的手。
爸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我沉默着将手机放在窗边,任由呼啸的夜风灌进听筒,掩盖住他断断续续的求饶。
直到听筒里传来忙音,我才轻轻挂断电话。
推开落地窗,夜风吹起书桌上的文件。
最上面是跨国集团的offer,年薪后面跟着一串零。
抽屉深处压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人笑得灿烂,可谁能想到背后藏着那么多阴暗与伤痛。
我取出打火机点燃照片,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掉那些虚伪的笑容。
窗外突然绽放起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墙上我用红笔写下的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几个字在烟花的映衬下,宛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