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凋零的声音太轻,我怕你听不见。”
“樱花凋零的声音太轻,我怕你听不见……”林薇喃喃地念出这最后一行字,每一个音节都像锋利的碎片,割裂着她的喉咙。
窗外,深秋的冷雨依旧缠绵地下着,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而固执的声响。
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邻座情侣的低语模糊不清。
世界依旧在它固有的轨道上运行,喧嚣而漠然。
可她的世界,在翻开这本诗集的瞬间,在触碰到那张泛黄诊断书的冰冷时,在目光撞上那满页被泪水洇开的、颤抖的名字时,已经彻底崩塌了。
那些图书馆角落里沉默的时光,那些他悄悄推过来的书,那杯被续满的温水,毕业晚宴上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所有被忽略的细节,所有被她归于“默契”和“淡泊”的瞬间,此刻都裹挟着迟来的、巨大的真相,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将她彻底吞没。
原来,那个安静的角落,一直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独角戏。
他是唯一的演员,也是唯一的观众。
他用沉默筑起高墙,用物理公式和偷藏的诗集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将那份滚烫的爱恋和冰冷的绝望深埋心底。
他计算着时间,计算着距离,计算着生与死的概率,却唯独没有计算过,要如何让她听见,那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盛大而无声的凋零。
“太轻了……”她哽咽着,指尖一遍遍抚过那被泪水浸泡过的墨迹,抚过那歪斜的、耗尽生命的最后告白,“周屿……你这个……傻瓜……”泪水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她伏在咖啡馆冰冷的桌面上,额头抵着那本承载了太多秘密的诗集,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起来。
她哭得无声而绝望,像个迷路的孩子,又像一个终于看清了终点却早已错过一切的旅人。
悲伤不是嚎啕,而是从身体最深处撕裂开来的空洞,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
为那份她从未知晓的深重爱恋,为那场她缺席的、孤独而残酷的死亡抗争,更为那句浸透了无尽遗憾与温柔的告别:“樱花凋零的声音太轻,我怕你听不见。”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迷离的光海。
咖啡馆里,无人知晓这个角落正在发生一场无声的海啸。
只有那本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