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尝试联系,仿佛那段时光,连同那个沉默的人,就该被完整地封存在象牙塔的琥珀里。
时间不紧不慢地又走了五年。
一个秋雨连绵的周末午后,林薇的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个她几乎要遗忘的名字—沈哲。
他是周屿大学时关系最亲近的室友,也是物理系少有的几个和林薇有过点头之交的人。
毕业后也留在了本市,但彼此的生活轨迹再无交集。
“林薇?”
电话那头沈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一种极力克制的沉重,“我是沈哲。
很抱歉突然打扰你……是关于周屿的。”
“周屿?”
林薇握着手机,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滋生。
这个名字太久没有被人提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他……走了。”
沈哲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强行挤压出来的,“上个月的事。
走得……很平静。”
走了?
林薇握着手机,站在自己堆满书籍和杂志的客厅中央,窗外是城市灰蒙蒙的秋雨。
那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石子,猝不及防地砸进她平静的生活水面,激起的不是巨大的浪花,而是一种瞬间抽空了所有声音和色彩的茫然。
走了?
那个在图书馆角落里,永远埋首于物理公式下、偶尔会藏起一本诗集的周屿?
那个在毕业晚宴上空缺了一个位置的主人?
他就这样……消失了?
“上个月……”她喃喃地重复,声音有些发飘,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这么突然?”
电话那头的沈哲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得几乎要穿透电波:“不是突然。
其实……他病了很久了。
只是他这个人,从来不说。”
停顿了一下,沈哲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惋惜,又像是某种迟来的确认,“他走之前,特别交代过我,等他走后,把他留在宿舍的一些东西……转交给你。”
“给我?”
林薇更加愕然。
她和周屿,除了图书馆里那点默契的“同桌”情谊,毕业后便再无联系。
他有什么东西需要特意留给她?
“对,一个纸箱子。”
沈哲的声音很肯定,“他说,是‘物归原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给你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