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嗡嗡声更大、还闪着光的金属盒子。
周延一拍脑门。
“它……变戏法的!”
他灵机一动,拿出一个橙子放进去,设定时间,“看着啊,这是没变的。”
他拿出橙子。
然后放进去,关门,按键。
“变!”
他喊了一声,同时按下启动。
微波炉发出规律的嗡鸣。
沈浅月捂住耳朵,惊恐地盯着。
时间到,“叮”的一声!
周延迅速打开门,拿出热乎乎的橙子。
“瞧!
变好了!
变热了!”
他把温热的橙子塞到她手里。
沈浅月捧着温暖的橙子,感受着掌心的热度,再看看一脸认真、努力“变戏法”的周延,懵懂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原来如此”的微弱光芒。
“变……变热了……”她小声重复,看着微波炉的眼神,从妖物降格为有点吓人的戏法盒子。
生存的压力比恐惧更有驱动力。
沈浅月开始了一场疯狂的学习。
周延翻箱倒柜找出一本落了灰的《现代汉语词典》和一个旧笔记本。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开始用繁体字,一笔一划,极其工整地记笔记。
“电——视。”
“手——机。”
(她在旁边画了个小方块,加了天线)“空——调。”
(又画了个类似方块的装置,加了几道曲线表示风)“周——延。”
(写到这个名字时,她抬眼看了一下在敲代码的周延,又迅速低下头,字迹格外认真)“我——叫……沈……浅月?”
她指指自己。
周延暂停了敲代码的手指。
“对,沈浅月。
那……你呢?”
他试图拼凑她的名字发音。
“吾……沈氏,名……浅月。”
她的发音带着古韵,“浅月……即可。”
“沈浅月……好名字。”
周延点点头。
女孩低着头,脸颊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继续奋笔疾书。
屋内只剩下键盘的咔嗒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形成一种奇异的宁静。
几天下来,沈浅月展现出超乎周延想象的适应力。
她不再对着灯光瑟瑟发抖,能勉强理解微波炉是“热物之器”,洗衣机是“濯衣之器”(虽然每次启动还是让她紧张地后退一步)。
她开始尝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笨拙地洗杯子、擦桌子,只是动作慢而谨慎,仿佛那些塑料、陶瓷物品都是易碎的宝贝。
一天傍晚,周延又一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