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柔声安抚——那只会助长他的依赖，而是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尖锐：“萧烬，你是不是暴君，不是我说了算，是那些饿死在路边的灾民说了算，是被你关在天牢里的言官说了算。”
她指向窗外，“你看那夕阳，像不像你三年前在冷宫里，偷偷藏起来给我看的那块红玛瑙？
那时你说，想让天下百姓都能看到这样暖的光。”
萧烬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唤醒——冷宫破败的窗棂，少年帝王冻得发紫的手，小心翼翼捧出的、唯一一块值钱的红玛瑙。
他说：“薇薇，等我当了皇帝，要让所有人都暖起来。”
“可你现在做了什么？”
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用百姓的赋税养黑甲军，你因为言官进谏就剜了他们的舌头，你……别说了！”
萧烬猛地起身，龙袍扫落了案上的奏折，“那是因为他们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们说你是祸国妖姬，说你必须死！”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再次变得猩红，“我只有你了，薇薇！
我不能没有你！”
界主分识的力量瞬间护住林薇，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她与萧烬隔开。
萧烬撞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依旧疯狂地捶打着：“放我过去！
薇薇你看着我！
你说过不会再离开的！”
“我没有要离开！”
林薇隔着屏障喊，“但我也不想看着你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萧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逼死你母妃的那个暴君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拧开了萧烬记忆中最痛苦的锁。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脸上血色尽褪，喃喃道：“母妃……”当年，他的母妃就是被先帝以“妖言惑众”的罪名赐死，而他则被扔进冷宫，苟延残喘。
他曾最恨那个草菅人命的帝王，可如今，他却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同一条路。
黑化值监测：-1%。
界主分识传来数据。
林薇心中稍定，却不敢松懈。
她撤掉屏障，慢慢走近，看到萧烬蜷缩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知道你害怕，”她蹲下身，声音放柔，“害怕被抛弃，害怕失去唯一的光。
但萧烬，真正的光，不是靠囚禁得来的。”
她想起界主分识传递给她的“高维逻辑”：“低维生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