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毕竟当初连唯一的保研机会她也能为爱放弃。
“距离这个项目开始还有点时间,你先好好想清楚,中间要是有变动随时跟我联系。”
傅晚桥闭了闭眼认真道:“您放心孙教授,这次不会了。”
孙教授闻言欣慰地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又回归了安静,书房内的灯还亮着,傅晚桥起身出门准备去找他问个清楚。
刚走到门口,周羡林压抑难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透过门缝,傅晚桥看到他仰躺在沙发上,一边开着电话一边将一个磨损的头绳套在身下。
傅晚桥认识那个头绳,从前一直戴在周羡林的手腕上,不让任何人碰。
有一次周羡林喝醉弄脏了,她想摘下来给他洗洗,却被他摁在头绳前让她认错。
后来他清醒找她道歉,说这个东西对他有不一样的纪念意义才会那么激动。
傅晚桥对于周羡林的话向来是完全信任的。
可现在看来,这不过就是一根普通的头绳,唯一不同的是它的主人是夏听。
结束沐浴后,周羡林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头发半湿,下半身裹着浴袍,流畅的腰线上还露着些许的水汽。
傅晚桥忽然想起来,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书房还要装一个浴室。
那时他一边帮傅晚桥吹头发一边回答:“你睡觉浅,睡不好会头痛,我工作回来太晚,你不舒服我会心疼。”
可笑那个时候她还为周羡林的细心所感动。
见她站在桌前,周羡林不动声色地将地上的纸团踢进了桌底。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个声。”
傅晚桥神色一滞,低头遮住了通红的双眼:“刚来。”
看她脸色有些难看,周羡林没多想,以为她是欲求不满,随意地将她搂进怀里。
“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今天我真的很累,要不明天送你个包当作补偿?”
傅晚桥能感觉到,周羡林今天心情真的很好。
嫁给他的这些年里,周羡林主动靠近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掏出手机,将刚才的聊天记录放到他眼前。
“是为了讨好夏听跟我演戏累到了吗?”
周羡林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后退两步抬手捋了下湿发,声音有些不耐烦,“娱乐罢了,你非要瞎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几张照片又要不了你的命,再说了,你随便一张照片就卖了两百万,多值啊。”
“只要你听话,我答应你,给你一个孩子,算你这五年的酬劳,如何?”
酬劳?原来在他心里,孩子也是可以用来做酬劳的吗。
看到她脸色不好,周羡林再次耐着性子凑近。
“要不,我让你爽一次,这件事就过了,行吗?”
她猛地偏过头避开他亲过来的唇,语气冰冷:“周羡林,你拿我当什么了,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他微微一愣,似乎在认真思考,“算......你情我愿?你愿意爱我,而我愿意让你爱。”
好一个你情我愿。
傅晚桥冷笑着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五年的时光,终究是所托非人。
看着晚桥不断后退的步伐,周羡林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慌。
他下意识想拉她的手,桌子上突然响起的手机却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