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般地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大脑一片澄澈的空白,只余下对他的、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爱恋。
“阿泽……”喉咙干涩发紧,发出的声音微弱嘶哑,却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恋。
“我……怎么了?
好疼……”身体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头更是像要裂开一样。
“别怕,别怕小晚!”
他立刻俯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冰凉的手指,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我记忆中从未有过的珍视。
“你出了点小意外,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带来奇异的安抚力量。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这份失而复得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被他守护的幸福感。
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我……我好想你……”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傻瓜,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
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睡吧,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在这令人沉溺的温柔里,我再次放任自己沉入那片宁静的黑暗。
这一次,不再冰冷,不再恐惧。
只有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是唯一真实的锚点。
后来,从护士们带着羡慕的窃窃私语中,从护工阿姨感慨的只言片语里,一幅“深情丈夫不离不弃”的完美画卷在我空白的脑海里慢慢拼凑起来。
我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地躺了整整三个月。
而顾泽,我的丈夫,推掉了所有重要的跨国会议,放弃了数不清的生意,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病床前,亲自照料,日夜呼唤。
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讲述我们“甜蜜”的过往——那些在我空白的记忆里,被他精心描绘得如同童话般美好的点滴。
他说他爱我,爱得深入骨髓,没有我,他的世界就失去了所有色彩。
每一次复健,痛苦得如同将骨头打碎重组。
汗水浸透病号服,肌肉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无数次想要放弃。
但只要一回头,总能撞进顾泽深情的眼眸里。
他会立刻上前,用温热的毛巾替我擦去汗水,动作笨拙却无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