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
那位李公子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中,连滚爬爬地溜了。
剩下一个赵三,还没等沈聿白开口,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拨开人群,兔子似的跑了。
一场闹剧,一群乌合之众,顷刻间土崩瓦解。
几个警官低声交流了几句,对着沈聿白微微点头示意,迅速带队离开。
偌大的古堡花园,只剩下孤零零站在红毯中央、脸色灰败如土的陆长风。
沈聿白拥着我,缓缓转过身,睥睨的目光如同看着脚下微不足道的尘埃:“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搅我的婚礼?”
无需他再多言,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无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架起面如死灰的陆长风,迅速拖离现场。
很快,远处隐约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沈聿白环视全场,目光沉静而极具压迫感:“我妻子林晚,是我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
今日之后,若再有人敢污蔑她半句,”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每个人心底,“休怪沈某不顾情面,让他彻底消失。
奏乐!”
音乐重新响起。
他不再看任何人,紧紧扣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带着我大步流星地穿过寂静的人群,走向古堡深处。
“娘子,”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吉时莫误。”
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抬手,动作近乎虔诚地,轻轻揭下了我的头纱。
脸上湿漉漉的。
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他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轻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叹息般低语:“林小晚,大喜的日子,不哭了。
跟我沈聿白,这辈子只有喜,没有悲。”
所有的伪装、算计、防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药香的胸膛,泣不成声:“聿白哥哥……聿白哥哥……”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六岁。
父母车祸身亡。
我成了孤儿,流落街头,成了小乞丐。
一个寒冷的冬夜,我躲在商场后巷一个巨大的破塑料筐后面,护着好不容易讨来的半个冷硬馒头。
巷子口传来打骂声。
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孩子,拖着一个瘦弱苍白的男孩进来,抢走他身上的厚外套和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对他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