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大方,赢得赞许的目光。
那份镇定自若,是曾经那个在他面前连说话都紧张结巴的苏晚晚,绝不可能拥有的光芒。
他甚至看到她温和有礼地回应其他男生的搭话,哪怕只是简单点头,也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然而,当他的视线与她无意中交汇时,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瞬间冻结成西伯利亚的寒冰,疏离得没有一丝波澜,随即平静无波地移开,仿佛他只是路旁一粒碍眼的尘埃。
就是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憎恨的瞪视都更让顾言心慌意乱,如坠冰窟。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她,却是在她将他彻底移出视线的时刻。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混杂着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到令他恐慌的占有欲,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他开始病态地怀念——怀念她默默递来的、温度刚好的温水;怀念她即使被他刻薄言语刺伤后,依旧会固执地守在不远处、带着包容和担忧的眼神(那时他只觉厌烦);怀念她为他处理琐事时,那份笨拙却全心全意的专注……林薇薇刻意凑近的娇嗔、抱怨,曾经让他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受用。
如今听在耳中,却只觉得矫揉造作,像指甲刮过黑板,刺耳又烦腻。
他下意识地皱眉、避开,连敷衍都懒得。
林薇薇眼中日益积聚的怨毒和恐慌,他看在眼里,却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厌烦。
那个曾经占据他视线的中心,如今只剩下灰败的底色。
一次体育课后的混乱更衣室里,顾言习惯性地、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着刚走进来的苏晚晚背影脱口而出:“苏晚晚,帮我把外套拿过来!”
语气里还残留着昔日颐指气使的惯性。
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了几秒。
苏晚晚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储物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在打开柜门,拿出自己物品的间隙,她微微侧过头,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仿佛在看什么可笑之物的嘲讽。
仅仅是一瞥。
顾言却像被那冰锥般的视线当胸刺穿,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瞬间僵硬冰冷。
他张着嘴,那句未说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