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没说话，但那一刻，她知道——这场误会，终于有了解释。
而她喜欢的那个人，也终于肯护她一次了。
—晚上回家时，顾星野给她发来一条微信：“对不起，那天在小巷口，我没来得更早一点。”
沈知遥回复：“没关系，那天你来了，就够了。”
第四章：最初的告白暴雨来得突然。
放学铃声刚响，乌云便像翻覆的锅底压了下来，密集雨点砸在教学楼的窗上，像万马奔腾的喧哗。
校内广播传来通知：“因突发暴雨，全体学生暂时留在教学楼，等待通知撤离。”
沈知遥站在教学楼走廊的转角，拢紧校服外套，望着昏沉的天。
风从破旧窗缝灌入，带着潮湿的冷意。
顾星野站在她身后。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独处，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沉默中站了十分钟。
“冷吗？”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又温和。
她回头，“……不冷。”
但说出口时，指尖却微微发颤。
顾星野脱下外套，递过去：“别逞强，知遥。
你小时候就这样。
打针怕哭，忍着不出声；操场摔破膝盖也不吭一声。”
他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我都记得。”
沈知遥垂下眼。
她当然记得，那年夏天，她因高烧住院，他偷偷溜出晚自习，骑车半小时给她送粥，后来还被班主任罚站。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裂缝。
“你……为什么要理我？”
她声音轻得像雨落在叶尖，“你不是一直在躲我吗？”
顾星野垂下眼睫，沉默几秒后道：“我不是在躲你，我是在躲我自己。”
他抬头看向她，眼神清晰而真挚。
“纪清欢的情书，不是我回的。
也不是我留的。
那天她来找我，我拒绝了她……但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怕你看穿我。”
他苦笑了一下，“怕你知道，我早就不是那个能平心静气陪你捉迷藏、买糖葫芦的顾星野了。”
沈知遥看着他，一动不动。
暴雨仿佛淹没了世界，教学楼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小岛。
“知遥，”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从小到大，我最怕你哭。”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哭那么久？”
她的声音终于哽咽了。
顾星野一步一步走近，“因为我蠢。
我以为你能不在意，我以为你早就不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