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我爸妈催婚的摆设罢了。
现在蔓蔓回来了,你该退场了。
识相点,自己消失。
明天的婚礼,没你的事了。”
“摆设”?
“消失”?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深处,将那点自欺欺人的温存和期盼彻底碾碎。
疼痛尖锐地蔓延开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丝血腥的铁锈味。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剧痛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才没有让眼泪当着他们的面决堤。
血液倒流回冰冷的脚底,身体僵硬得像被冻住。
我死死盯着床上那对纠缠的人影,盯着苏蔓蔓那带着胜利者怜悯的假笑,盯着江城远眼中赤裸裸的不屑与驱逐。
视线扫过床头柜,上面扔着一个刺眼的小盒子,印着珠宝店的烫金LOGO。
那是上星期,我抱着“未来丈夫”事业也很重要的念头,熬了无数个通宵、修改了十几版的设计方案,最终定稿的,明天婚礼上由他“亲手”为我戴上的专属订婚项链的设计稿。
是我心血的凝炼。
此刻,它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这份我珍视的才华和努力,在他们看来,大概跟这房间里随手可弃的纸巾盒没有任何区别。
时间仿佛停滞。
几秒钟,或许更久,凝固的空气终于被江城远不耐烦的低吼打破:“乔晚晚,听不懂人话?
滚出去!
别在这儿碍眼!”
苏蔓蔓配合地发出一声极其做作的轻笑,带着施舍般的腔调:“晚晚姐,别难过嘛。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我有趣咯。”
心底最后一点残存的、卑微的火星,在这一刻被他们冰冷的言语彻底浇熄。
尖锐的疼痛感开始被一种沉重的麻木覆盖。
身体依旧僵硬,但灵魂似乎在某种极致的冰冷中沉淀下来。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气从胸腔深处涌上喉咙口,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抬起眼,目光像淬过冰的刀刃,平静地扫过苏蔓蔓那张虚伪得意的脸,最后落在江城远写满厌恶的脸上。
“江城远,”声音嘶哑,但异常平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不再停留一秒。
我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像被什么可怖的东西追赶。
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房间里那甜腻恶心的空气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