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车子在主楼前停下。
早已接到消息的管家和佣人垂手肃立,看到沈确和林晚的样子,眼中都闪过难以掩饰的惊愕,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迅速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沈确率先下车,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朝里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林晚没动,他停下脚步,回头,冰冷的视线扫过来。
“需要我‘请’你下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晚咬了咬牙,推开车门,踩在了光洁如镜的昂贵大理石地面上。
冰冷的地板透过她湿透的帆布鞋底传来寒意。
她看着眼前这栋恢弘却冰冷得毫无人气的建筑,看着沈确在巨大水晶吊灯下显得更加孤绝冷硬的背影,一股巨大的疲惫和荒谬感席卷了她。
赚功德?
复婚?
呵。
她深吸一口气,裹紧了身上那件好心人给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旧外套,迈开沉重的脚步,跟了上去。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未知的雷区。
厚重的橡木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也仿佛隔绝了她刚刚获得的、短暂的“自由”。
大厅里只剩下她和沈确,以及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确没有上楼,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暮色四合下、如同匍匐巨兽般的西山剪影。
他的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过了许久,久到林晚几乎以为他变成了一座雕像,沈确才缓缓转过身。
他脸上的暴怒似乎已经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审视。
他一步步走向林晚,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回响。
他在林晚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她苍白狼狈的脸,湿透的衣服,最后落在她依旧红肿的手腕上。
“现在,”沈确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没有外人,没有疯子,没有跳楼,也没有……”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天台上的闹剧,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的词:“…功德。”
“告诉我,林晚。”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温热却带着危险气息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晚的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糊弄不过去了。
沈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