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坊装修得跟金銮殿似的!
用的都是你的骨血!”
果然!
最后一个猜测被坐实。
胸腔里那点炽烈的余烬彻底燎原!
烧尽了所有软弱。
“证据呢?”
我的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甚至有些沙哑的冰冷。
“你昨夜说的……官牍铁证。”
“都在!”
沈薇斩钉截铁,“流水,账户关联链,照片,私家文书!
还有——”她吸了口气,更压低几分:“更毒的在后头!
许凯这狗东西,狗改不了吃屎!
他最近又开始沾线上那些‘百家乐’‘龙虎斗’的地下烂局!
输了不少!
而且…”她顿了顿,声音透着一丝凝重:“我查到,他跟一个挂着科技公司名头的‘鑫旺小贷’,关系匪浅!
恐怕是赌债滚大了,开始碰高利贷了!
利滚利!
他这次死定了!”
线上赌局…高利贷…债务新账。
我的眼中骤然掠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许郎啊许郎。
我以为那三百万是你的终点。
没承想,是你把自己拖入更黑深渊的开始!
好!
极好!
“小薇,”我开口,声音里淬了冰,“那封官牍文…能压他几分?
能叫他几分身出不得?”
沈薇在电话那头立刻领会:“‘隐匿、转移夫妻共有之产’,证据充分,他便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依律,少分或不分!
操作得当,叫他净身滚蛋也做得!
若是再算上他在你们夫妻名份仍在时,就与那徐蔓蔓厮混同居的铁证,那便是雪上加霜!
更坐实他过错!
判离婚,还能追究他赔偿!”
“好。”
一个字,已敲定乾坤。
“还有一事,”沈微语气微凝,“需‘火’。
那证据链条还需最后一把锁。
那花盆底的影像……你可敢做?”
她指的是许凯常坐在阳台旧花盆边抽烟的习惯。
她早前便提议,寻个不易察觉之处,留下能录到他和徐蔓蔓说话的机关。
只为撬开他最隐秘的心思。
敢?
我抬眼。
桌上那张三百万的支票,和想象中徐蔓蔓腕子上刺目的金镶玉,在脑中重叠。
还有他领口那枚红得妖异的唇印。
刀已经架在脖子上,难道还要引颈待戮?
“有何不敢?”
我吐出四字,唇边竟牵起一抹凉薄至极的弧度。
“他既嫌我碍眼,我便去他那新巢收拾旧物,最后打扫一番好了。
‘干干净净’才好迎新人,不是吗?”
“好!”
沈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