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性采血袋、粗大的针头、止血带、消毒碘伏……所有准备一应俱全,效率高得令人心寒。
为首那个身材高大的医生,胸牌上写着“王主任”,眼神锐利如鹰隼,没有任何询问和解释,直接对身后一挥手,声音平板无波:“按住她。
准备采血,800cc。”
两个孔武有力的男护工立刻上前,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像铁钳一样朝我的肩膀抓来,动作粗暴熟练。
“滚开!”
我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那声音里的冰冷和威势竟让两个护工动作一滞。
趁着他们愣神的零点几秒,我猛地抬手,并非格挡,而是精准地将指间夹着的那张黑卡,如同甩出一张决定生死的王牌,“啪”地一声,重重拍在王主任推过来的不锈钢器械车台面上!
清脆的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张突兀出现的黑色卡片上。
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与旁边闪着寒光的针头、血袋形成诡异的对比。
王主任的目光触及卡面右下角那个微小的荆棘花图案时,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脸上的冷漠和职业化的刻板瞬间碎裂,被一种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巨大惶恐的表情取代。
他死死盯着那张卡,仿佛那不是一张卡片,而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王主任,是吧?”
我微微倾身,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清晰地送入他耳中,“听说市一院血库最近想更新一批德国进口的离心机和恒温储血设备?
预算好像卡得很紧?”
我伸出食指,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张冰冷坚硬的黑卡表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敲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巧了,我刚好是你们血库最大的单一捐助人,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投票权股权。”
王主任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从看一个待宰的羔羊,变成了看一个深不可测、手握生杀大权的存在。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抽我的血?”
我直起身,环视着房间里所有僵住的人,目光最后落回面如死灰的王主任脸上,唇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