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东西。
他的车刹车有问题,不是自然磨损;工地坍塌的报告,也有几处疑点……”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吕健的死真的是人为……那凶手是谁?
吕强?
还是……“墨墨,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声音颤抖,“我们可以报警……报警?”
吕墨猛地转过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拿什么报警?
那些所谓的‘证据’都太模糊了,吕强老奸巨猾,早就把自己摘干净了。
而且……”他的声音顿住,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挣扎,“就算真的查到了什么,然后呢?
让他去坐牢?
可我爸能活过来吗?
我妈……”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活在痛苦中。
他不仅背负着母亲因父亲疏忽而死的愧疚,更可能怀疑着父亲的死与亲人有关,却又无力揭开真相。
这双重的枷锁,压得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几乎喘不过气。
而我,作为他父亲的遗孀,此刻站在他身边,又算什么呢?
是仇人之子的慰藉,还是……另一个潜在的威胁?
“林薇,”吕墨忽然开口,眼神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你相信我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黑暗中挣扎着的、微弱的光芒。
我想起他为我做的生日晚餐,想起他在我面前卸下的所有防备,想起那个在深夜里抱着我、说可以等我的少年。
“我信。”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异常坚定。
吕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久旱逢甘霖的荒漠,终于迎来了雨水。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
“谢谢你。”
那一刻,所有的禁忌、所有的顾虑,似乎都在他的信任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再仅仅是畸形的爱恋,更像是两个在深渊中抓住彼此的溺水者,唯有依靠对方,才能勉强浮出水面。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几天后,吕强再次找上门来,这次他没有了之前的伪装,直接带着一份文件,闯进了客厅。
“林薇,签字吧。”
他把文件摔在茶几上,语气强硬,“这是你丈夫生前欠我的债务协议,还有这栋别墅的转让合同。”
我拿起文件一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吕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