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月周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契约不碰感情,白月光也变猪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红提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冻得人骨头缝都发酸。巨大的投影屏上,密密麻麻的图表和数据流淌着令人昏昏欲睡的绿光,像一池没有生气的死水。空气里漂浮着文件油墨味儿、高级香水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像是绷紧的琴弦,随时会发出刺耳的裂响。我,周野,穿着三天前那场“意外”后新买的平价西装,坐在这群年薪百万起步的精英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我的位置在长桌尽头,离主导这一切的美女总裁沈清月最远,离门口最近,一个完美的、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角落。沈清月坐在主位,侧脸线条绷得如同玉石雕刻,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她正听着某个部门总监战战兢兢的汇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哒哒声。没人敢直视她那双过分清冷的眼睛。除了我。我的目...
《契约不碰感情,白月光也变猪头完结文》精彩片段
1.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冻得人骨头缝都发酸。
巨大的投影屏上,密密麻麻的图表和数据流淌着令人昏昏欲睡的绿光,像一池没有生气的死水。
空气里漂浮着文件油墨味儿、高级香水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像是绷紧的琴弦,随时会发出刺耳的裂响。
我,周野,穿着三天前那场“意外”后新买的平价西装,坐在这群年薪百万起步的精英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我的位置在长桌尽头,离主导这一切的美女总裁沈清月最远,离门口最近,一个完美的、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角落。
沈清月坐在主位,侧脸线条绷得如同玉石雕刻,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正听着某个部门总监战战兢兢的汇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哒哒声。
没人敢直视她那双过分清冷的眼睛。
除了我。
我的目光越过半个会议室,落在她身边那个男人身上。
林修,白月光本光。
一身剪裁完美得像是长在他身上的银灰色西装,头发丝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光泽,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带着温和的俯视。
他微微侧着头,靠近沈清月低语着什么,姿态亲昵又自然。
就在他侧头的瞬间,那看似温润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我。
那目光里的温和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冰冷的礁石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嘴角那抹弧度加深了,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嘲弄。
我迎着他的目光,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整齐的牙。
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孙子,你等着。
林修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阴冷。
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转头又对沈清月说了句什么,沈清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会议在一种沉闷而紧绷的气氛中继续,嗡嗡的低语声,翻动纸张的哗啦声,空调单调的嘶鸣,构成一首催眠曲。
我百无聊赖,低头摆弄手机,忽然,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极其刺耳的“嘶啦”声钻入耳朵。
那声音很轻,像毒蛇在草丛里爬行,但我对这种“意外”的声音,已经有了近乎本能的警觉。
我猛地抬头。
斜对面,林修正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他面前摊着一份文件,
手里捏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银色裁纸刀。
刀锋在顶灯下闪过一道寒光。
而我的目光,死死盯在我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袖口。
一道崭新的、狰狞的裂口,从袖子的缝合线处硬生生撕开,足足有十几公分长。
边缘的布料纤维被暴力扯断,毛糙地翻卷着,像咧开的一张嘲笑的大嘴。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2.所有嗡嗡的低语、翻纸的哗啦声都消失了,几十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到我身上,然后又顺着我几乎喷火的眼神,聚焦到那件惨遭蹂躏的西装袖子上。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中央空调不知疲倦的嘶嘶声,此刻听来格外刺耳。
林修似乎才“发现”我的注视。
他微微挑眉,脸上迅速堆砌起一层浮夸的、毫无诚意的惊讶。
他放下那把小小的裁纸刀,动作优雅得像在放下什么艺术品。
“哎呀!”
他发出一声做作的惊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会议室的人听清,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惋惜腔调。
“周先生,实在抱歉!
我整理文件,刀片不小心划了一下。”
他摊开手,表情无辜得如同刚出生的羔羊。
“你这外套……看起来质量似乎……嗯,不太经得起意外?”
他刻意在“质量”和“意外”上加了重音,尾音上扬,充满了轻蔑的暗示。
那件西装,是我咬牙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为了出席这场该死的、属于沈清月世界的会议。
它平平无奇,但那是我的体面。
而现在,这份体面被当众撕开,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践踏。
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味的血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视野边缘泛起一片暴怒的红。
所有的冷静,所有“再忍一个月就解脱”的自我告诫,在这赤裸裸的羞辱面前,瞬间被撕得粉碎。
去他妈的协议!
去他妈的体面!
老子签的是结婚合同,不是卖身契!
更不是当这个装逼犯的受气包!
椅子腿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刮出尖锐刺耳的惨叫。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豹子,霍然站起,动作幅度之大,带起的风甚至掀翻了面前摊开的几页文件。
巨大的声响惊得整个会议室的人集体抖了一下。
连主位上一直维持着冰冷雕塑姿态的沈清月,也猛地抬起眼,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
映入了我的身影,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愕。
林修脸上的假笑终于挂不住了,他大概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暴烈直接,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强撑起来的傲慢掩盖。
“周野!”
沈清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试图喝止,“这里是会议室!
坐下!”
晚了。
我的目标极其明确,三步并作两步,沉重的皮鞋底砸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战鼓。
我直接掠过挡在路径上的几个人,眼神死死锁定林修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林修大概是慌了神,本能地想后退,身体带动了沉重的皮椅,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噪音。
他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冰冷的落地窗。
3.就在他试图站起来的瞬间,我的右手已经闪电般探出,不是抓向他,而是抓住了他旁边那张沉重的实木会议椅,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椅子被我单手抡了起来,划出一道带着风声的、蛮横的弧线!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我能清晰地看到林修瞳孔里倒映出的、越来越大的椅影,看到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纯粹的、无法思考的恐惧,看到他试图抬起手臂格挡,那动作在椅子带起的劲风下显得如此可笑而徒劳。
“周野!
你敢!”
沈清月的声音拔高了,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猛地站了起来。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狠狠砸穿了会议室死寂的空气。
实木椅子的靠背,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拍在了林修的左侧肋部!
力量之大,让沉重的椅子瞬间脱手,斜着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会议室的墙壁上,又弹落在地,滚了两圈才停下,一条椅子腿歪斜地扭曲着。
林修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能发出。
那声音在喉咙里被巨大的撞击力硬生生截断,变成一声短促、怪异的“呃嗬”,他整个人被砸得双脚离地,像一袋被抛出去的垃圾,重重地摔在他刚才坐着的皮椅上。
昂贵的皮椅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带着他一起向后滑退,“咚”的一声狠狠撞在后面的落地窗上,整面厚重的玻璃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蜷缩在歪倒的皮椅里,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脸孔扭曲成一个痛苦到极致的表情,惨白得像刚从石灰水里捞出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肋,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抽冷气的声音,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和痛苦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猩红的血,从他捂着肋部的指缝里,一点点、缓慢地洇了出来,染红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银灰色西装,像一朵迅速绽放的、狰狞的花。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圆了,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能塞进一个鸡蛋。
空气彻底凝固,只剩下林修那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哼和嘶嘶的抽气声,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
沈清月僵在原地,一只手还撑在桌面上,维持着站起的姿势。
她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清晰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激烈的情绪在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剧烈翻涌,几乎要溢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蜷缩在椅子里的林修,又猛地转向我,嘴唇微微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4.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那一下爆发耗去了不少力气,我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腕,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林修一眼,目光直接越过整个会议室凝固的人群,盯在沈清月那张失色的脸上。
“沈总,协议里,没写我必须像个孙子一样,让人拿刀片划我的衣服吧?”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把小小的银色裁纸刀,又落到自己西装袖子上那道刺眼的裂口,最后,定定地落在沈清月眼中。
“下次,”我咧开嘴,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一字一顿,清晰地补充:“他再敢手贱,我保证,砸过去的就不是椅子了,消防斧,看着也挺趁手。”
我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会议室角落那个醒目的红色消防柜。
时间倒流回一月前。
沈清月那栋位于顶层的奢华公寓,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烘焙后的醇香。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纤尘不染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光洁得能映出人影。
我和沈清月,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各自占据着客厅的一角,像隔着楚河汉界。
她穿着丝质睡袍,优雅地翻着财经杂志,指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透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
我则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游戏音效开得震天响。
这诡异的“同居”生活,全靠那份价值三百万的婚前协议和互不侵犯条约维系着表面的和平。
三年期限,还剩最后一个月。
三年前我退伍回来,手里的那点退伍费全都给了牺牲战友的家属,本来想着靠自己也能过得风生水起,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我回来不久父亲病重,这时正好遇到了沈清月,她提出和我协议结婚,不仅帮我负担医药费,三年期满还会额外再付三百万。
我现在就等着协议到期,三百万,足够我盘下那家看中的汽修厂,从此远离这些装腔作势的上流圈子。
门铃就是在这片虚假的平静中被按响的,突兀得如同警报。
沈清月放下杂志,脸上没什么表情,起身去开门,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操纵着小人儿砍怪。
“清月!”
一个刻意拔高、带着某种夸张惊喜的男声在玄关响起,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瞬间割裂了公寓里原本的氛围。
我手指一滑,屏幕上的小人儿惨叫一声,挂了,啧……抬眼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穿着考究的休闲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仿佛经过精确计算的温润笑容。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厄瓜多尔玫瑰,鲜红欲滴,像一捧凝固的血。
5.是林修。
沈清月那个传说中留学海外、让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沈清月明显愣了一下,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像是冰层下瞬间涌过的暗流。
但那丝波动迅速被更深的冰封覆盖。
她没接花,只是侧身让开,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林修?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林修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亲昵,目光越过沈清月,精准地落在我
身上。
那温润的假面纹丝不动,但眼底深处,却像淬了毒的针尖,毫不掩饰地射来鄙夷和审视,他抱着花走进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主权。
“这位就是……周先生?”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嘴角扯出一个虚伪的弧度。
随后伸出手说道:“久仰大名,清月眼光独特,果然……与众不同。”
“独特”和“与众不同”两个词,被他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慢吞吞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比他矮了小半个头,但气势没输。
我伸出手,没去握他那双保养得宜、一看就没沾过阳春水的手,而是随意地拍了拍自己家居裤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哦,林修是吧?
听沈总提过两嘴。
怎么,国外混不下去了?”
我语气平淡,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散。
安安稳稳等我离开,想干啥就干啥不好吗?
非要来招惹我。
林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沈清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在我和林修之间扫过,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林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戾气,收回手,笑容重新变得无懈可击,只是更冷了:“周先生真幽默。”
他不再看我,转向沈清月,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刻意的温柔,“清月,我给你带了……咖啡机在那边。”
沈清月打断他,指向开放厨房的方向,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自己弄。”
她说完,转身径直走向书房,留下一个清冷疏离的背影,似乎完全不想掺和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硝烟。
林修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他盯着沈清月关上的书房门,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几秒钟后,他猛地转向我,脸上那层温润如玉的假面像劣质墙皮一样簌簌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恶意和挑衅。
他抱着那束刺眼的玫瑰,径直走向厨房角落那台昂贵的全自动咖啡机。
过了两天,在沈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外的公共茶水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阳光刺眼,午休时间刚过,几个秘书助理正聚在这里小声闲聊,享受着短暂的放松。
我端着个马克杯,靠在流理台边,等着接热水。
没办法,沈清月办公室里的咖啡太
苦,喝不惯,还是白开水实在。
“周助理,今天下午的行程……”沈清月的首席秘书,一个妆容精致、永远一丝不苟的女人,拿着平板电脑走过来,例行公事地询问。
她语气礼貌,但眼神深处那种疏离感,和她的老板如出一辙。
6.就在这时,林修的身影出现在茶水间门口,他今天换了一身浅色西装,衬得人模狗样。
他手里也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咖啡杯,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温和无害的笑容,径直朝咖啡机走来。
首席秘书立刻收声,微微颔首:“林先生。”
林修含笑点头回应,目光却像阴冷的蛇信,滑过我手里那个印着卡通图案、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廉价马克杯。
他走到咖啡机旁,动作优雅地操作着,浓郁的咖啡液注入他昂贵的杯子。
我懒得理他,热水接满了,端起杯子准备走人。
就在我转身,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
“哎呀!”
林修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伴随着他一声夸张的惊呼。
他手中那杯刚刚接满、滚烫得冒着热气的咖啡,以一种极其“巧合”的角度,朝着我的胸口泼了过来!
滚烫的液体!
带着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在咖啡泼出的零点几秒内,我腰部猛地发力,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却异常迅捷的姿态向旁边侧闪!
同时右手闪电般伸出,不是去挡咖啡,而是狠狠地、精准地拍在了林修端着杯子的手腕内侧!
“啪!”
一声脆响。
林修手腕吃痛,五指不受控地松开,那杯滚烫的咖啡,连同那只价值不菲的骨瓷杯子,瞬间改变了方向!
“哗啦!!!”
褐色的滚烫液体,混合着飞溅的白色碎瓷片,一大半兜头盖脸,结结实实地泼在了林修自己那张精心打理过的脸上和那件浅色西装的前襟上!
“啊!!!”
这一次的惨叫,撕心裂肺,毫无虚假。
滚烫的咖啡烫得他原地跳脚,整张脸瞬间涨红,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他手忙脚乱地去抹脸上的咖啡渍和粘上的茶叶渣,昂贵的西装前襟一片狼藉,深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
茶水间里瞬间死寂,所有窃窃私语都消失了,几个助理秘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首席秘书手里的
平板差点掉在地上。
林修狼狈不堪,脸上火辣辣的疼,精心准备的造型毁于一旦,当众出了个大丑。
他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剜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故意的!”
我站在原地,刚才那一下侧闪和拍击,让我的动作也有些变形,但好在避开了大部分咖啡,只有零星几点溅在手背上,微烫。
我甩了甩手,看着林修那副尊容,嗤笑一声。
“林先生,平地都能摔跤,眼神不好使还是腿脚不利索?
要不要我帮你叫个120?
或者,直接联系骨科?”
我指了指光洁得能照人的地面。
“你!”
林修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咖啡渍还在往下滴,配上他扭曲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他想冲上来,但胸口的灼痛和周围人的目光又让他强行止步。
7.“怎么回事?”
沈清月清冷的声音在茶水间门口响起,她大概是听到了惨叫,走了出来。
看到林修满头满脸咖啡、西装狼藉的惨状,再看看好端端站在一旁、手里还端着卡通马克杯的我,她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她的目光在我和林修之间飞快地扫视,眉头紧紧蹙起。
林修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我就想控诉:“清月!
他……沈总,林先生大概是想请我喝咖啡,可惜手滑,把自己烫了,看来这进口咖啡机,林先生用得不太习惯?
劲儿太大?”
我抢在他前面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然后耸耸肩,一脸无辜。
沈清月的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骨瓷杯,又落在林修胸前那片刺目的污渍和他烫得发红的脸上,最后,落在我干干净净、只溅了几滴咖啡的手背上。
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对首席秘书吩咐道:“Anna,带林先生去处理一下。”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警告?
然后,她转身,一言不发地回了办公室。
林修被首席秘书半扶半拽地带走了,临走前,他回头死死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无所谓地撇撇嘴,端起我的卡通马克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温开水。
嗯,还是这个对味儿。
傍晚,沈氏集团大楼的专用高管电梯里。
金属墙壁光可鉴人,映出我和林修两张截然不同的脸。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梯运行时的轻微嗡鸣,像某种不详的背景音。
林修站在角落,离我远远的,他换了一身新西装,脸上的烫伤似乎处理过了,但还能看到不自然的红痕。
他刻意侧着身,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侧脸,沉默像粘稠的胶水,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电梯缓缓下行。
红色的数字从“30”跳到“29”。
“周野,像你这种底层爬上来的人,是不是觉得攀上清月这根高枝,就真能一步登天了?”
林修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死寂。
他没有回头,依旧对着光亮的金属墙壁,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和刻毒。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可能的反应。
电梯数字跳到“25”。
“呵,一个靠签卖身契才能赖在清月身边的软饭男,连喝杯咖啡都只能用那种地摊货的杯子……你这种人,骨子里就透着下贱和穷酸气。
清月现在不过是可怜你,或者说,利用你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等她玩腻了,或者等我……”他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充满了高高在上的鄙夷。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恶毒的诅咒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渣,狠狠砸过来:“……等她重新回到我身边,你猜,你会像垃圾一样被丢到哪里去?”
“叮!”
8.电梯平稳地停在了“1”楼。
金属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外面大厅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
就在电梯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
我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怒吼。
身体像是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
左脚为轴,动作快如鬼魅,又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野兽般的爆发力!
我的右臂如同钢鞭,精准地扣住他肩胛骨上方!
左手同时下探,死死扣住他腰间的皮带!
身体重心猛地向下一沉,腰背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林修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瞬间失重,天旋地转!
视野疯狂颠倒!
光洁的电梯顶棚、冰冷的金属壁、门外大厅明亮的光线……所有景象在眼前混乱地旋转、拉长!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林修那精心打
理过的身体,像一袋沉重的水泥,被我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电梯门外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那声音,沉闷,结实,带着骨头与硬物碰撞的、令人心悸的质感。
时间仿佛凝固了。
大厅里原本行色匆匆的职员们,如同被集体按下了暂停键。
脚步声戛然而止,交谈声瞬间消失。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电梯门口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林修像一只被车轮碾过的青蛙,四肢摊开,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趴在地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出破碎的、嗬嗬的倒气声。
过了好几秒,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才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啊!!!
我的……我的背!
我的胳膊!!!”
他试图蜷缩身体,但稍微一动,左肩和背部传来的剧痛就让他浑身剧烈抽搐,惨叫更加凄厉。
我站在电梯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肩膀,刚才那一下发力很猛,但感觉还不错。
我慢悠悠地跨出电梯门,走到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抽搐的林修身边,蹲了下来。
“林先生,刚才电梯里噪音太大,你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大厅里清晰得如同惊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我凑近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能听见:“下次嘴贱之前,先看看自己骨头够不够硬。”
林修痛得眼前发黑,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西装,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怨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
9.沈清月清冷而急促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她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快步走了过来。
当她拨开人群,看到地上蜷缩惨嚎、狼狈不堪的林修,再看看好整以暇蹲在一旁的我时,她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二次出现了巨大的、无法掩饰的震惊。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在我和地上的林修之间飞快地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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