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动作快得看不清。
祁野跪倒在地。
“宁宁...跑...”他艰难地说。
血从他嘴里涌出。
施无尘转身看我。
“轮到你了，祝宁。”
他说。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不是因恐惧。
而是愤怒。
沸腾的，灼烧五脏六腑的愤怒。
“你杀了祁野。”
我说。
声音出奇地平静。
“为民除害。”
施无尘甩掉匕首上的血。
“现在，放了雨晴，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看向祁野。
他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滩血。
眼睛还睁着，望着我的方向。
“祁野...”我轻声唤他。
没有回应。
施无尘向我走来。
“你本可以做个好母亲。”
他说。
“可惜。”
我笑了。
慢慢后退。
“施无尘，你读过《地藏经》吗？”
他皱眉。
“当然。”
“记得无间地狱吗？”
我继续后退，引他走向厂房中央。
“你这样的，该入无间地狱。”
施无尘冷笑。
“就凭你？”
“就凭我。”
我突然踩下藏在脚边的机关。
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
施无尘反应极快，向旁边闪去。
但还是慢了半拍。
铁笼压住了他的左臂和左腿。
“你以为这能困住我？”
他挣扎着。
我走到机器旁，按下另一个开关。
“不能。”
我说。
“但这个能。”
高压电流通过铁笼。
施无尘的身体剧烈抽搐。
白衣冒烟。
他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
十秒钟后，我关掉开关。
施无尘瘫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是屠宰场的电击装置。”
我走到他面前。
“用来瞬间击晕牲畜的。”
施无尘的眼中第一次出现恐惧。
“祝宁...嘘。”
我把手指放在唇上。
“佛子不该害怕死亡。”
我从祁野手中拿过他的枪。
“但我不让你死。”
我对着施无尘的右肩开了一枪。
他惨叫。
“这一枪为祁野。”
我又对他的左腿开了一枪。
“这一枪为发财。”
施无尘疼得蜷缩起来。
“疯子...”他嘶吼。
“还不够疯。”
我说。
然后走向角落，拖出施雨晴。
她已经醒了，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施无尘来救你了。”
我对她说。
“可惜，他自身难保。”
我把施雨晴拖到施无尘面前。
“看看你的佛子。”
施雨晴哭了起来。
“无尘...雨晴...”施无尘艰难地伸手。
我举起枪。
“永别了，养妹。”
子弹穿透施雨晴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