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随你。”
就这样,我们去了领养院。
在一群孩子中,我一眼看中了个三岁男孩。
他比其他孩子安静,眼睛亮亮的。
“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工作人员。
“编号47,还没取名。”
我蹲下身,与男孩平视。
“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男孩看着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那一刻,我的心化了。
“就叫发财吧。”
我说。
施无尘皱了皱眉。
“太俗气。”
“俗气才好养活。”
我坚持。
最后孩子取名施发财。
上了户口,成了我们家的一员。
发财很乖。
不哭不闹,喜欢看书。
施无尘对他很冷淡,但也不排斥。
有时我加班,他会给发财煮素面。
“爸爸为什么不吃肉?”
有天发财问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
施无尘听到了,淡淡地说:“杀生不好。”
“那妈妈为什么吃肉?”
“因为她还没开悟。”
施无尘说这话时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里发毛。
好像我是个未进化的野蛮人。
发财五岁那年,施无尘突然说要带他去舍利城。
“那边有个佛学交流会,顺便带他看看变戏法。”
我很惊讶。
这是施无尘第一次主动提出带发财出门。
“我也去吧?”
我问。
“你上班忙,我带他就行。”
施无尘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只好点头。
那天早上,我给发财穿了新买的红色外套。
“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发财用力点头。
“妈妈,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他亲了亲我的脸。
那是他最后一次亲我。
下午三点,我正在开会。
手机突然响了。
是施无尘。
“发财不见了。”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愣了几秒。
“什么叫不见了?”
“看变戏法时,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的腿开始发抖。
“报警了吗?”
“报了。”
“我马上过去。”
我请了假,打车直奔舍利城。
路上我给施无尘打了十几个电话。
他一个都没接。
舍利城在郊区,是个仿古建筑群。
我到时天已经黑了。
施无尘站在警车前,正在和警察说话。
“发财呢?”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袖子。
他轻轻挣开。
“还在找。”
警察告诉我,监控显示发财是自己跑开的。
“可能是被人群冲散了。”
我不信。
发财从不会乱跑。
我们找了一整夜。
警察、志愿者、热心市民。
舍利城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