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香水和淡淡消毒水的气息。
“姐姐……”一个刻意放软、带着浓重鼻音的娇柔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像裹了蜜糖的毒药。
是林薇薇。
她温热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虚假关切,轻轻搭在我没受伤的右手腕上,“你感觉怎么样?
头还疼得厉害吗?
真是吓死我和爸爸妈妈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我眼皮微微动了动,没睁开。
脑子里的系统面板无声地亮着,标注着“一段对话结束,请修改一字”的红色提示。
来了。
表演开始了。
我喉咙干涩,发出几个气音,仿佛刚从昏迷中艰难苏醒。
我缓缓地、极其吃力地睁开眼,视线迷茫地聚焦在床边那张写满担忧的精致小脸上。
林薇薇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裙,眼圈微红,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三分。
“薇…薇……”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微弱,像破旧的风箱。
林薇薇立刻俯下身,把耳朵凑近我嘴边,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我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腾。
“姐,我在呢,你说。”
她柔声细语,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算计。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意识里的系统倒计时滴答作响。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毫无瑕疵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篮子…篮子好痛……篮子?”
林薇薇脸上的担忧瞬间僵住,完美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
她直起身,困惑地看向旁边的家庭医生陈医生,眼神里带着询问。
“陈医生,姐姐她…是不是撞到篮子(脑子)了?
说话有点……”陈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
他走上前,拿起小手电检查我的瞳孔反射。
“林晚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能认出我们吗?
这里是医院。”
又一段对话结束。
系统提示再次闪烁。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加涣散迷茫,像个真正的脑震荡患者。
我迟缓地转动眼珠,目光掠过林薇薇,落到穿着白大褂的陈医生身上,看了好几秒,才像是终于辨认出来,带着点孩童般的懵懂,慢吞吞地开口:“……医僧……你是医僧……”陈医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记录病情的笔尖在纸上顿住。
他看向林薇薇,声音低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