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几遍,又警惕地看了一眼书房虚掩的门缝。
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
“林小姐多虑了。”
他微微躬身,语气恢复了那种刻板的恭敬,但眼神深处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这栋房子的日常维护非常严格,绝不可能有老鼠之类的东西。
大概是风声或者其他管道的声音。
您听错了。
请回房休息吧。”
“哦,这样啊……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松了一口气般地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一个释然又带着点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陈伯,打扰你了。”
说完,我端着水杯,脚步略显急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刻意表现出一点被自己臆想吓到的样子。
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才敢大口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像是要挣脱束缚蹦出来。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险,几乎让我窒息。
陆沉……苏晚……江屿……这三个名字如同被看不见的线疯狂缠绕在一起,打成了一个巨大而混乱的死结。
这盘我以为自己至少看清了部分规则的棋局,骤然变得迷雾重重,深不见底。
陆沉为什么会出现在苏晚的生活里?
他和苏晚的死,有没有关系?
江屿知道这一切吗?
他抽屉里留着这些照片,是出于怀念,还是……刻骨的仇恨?
无数的问题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我的脑海,带来尖锐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
我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膝盖,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潭水,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也冷得多。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自从书房那次惊魂事件后,我更加谨小慎微,扮演着苏晚的影子,安静得近乎透明。
江屿似乎并未察觉那日的异样,或者他察觉了,但选择了不动声色。
他依旧早出晚归,偶尔回来用餐,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那种评估商品的冰冷审视。
只是,一种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悄然滋长。
像一根看不见的弦,被越绷越紧,等待着断裂的那一刻。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城市上空呜咽。
日历翻到了那个沉重的日子——苏晚的周年祭。
这天清晨,别墅里的气氛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阳光似乎也失去了温度,惨白地透过玻璃幕墙。
江屿没有去公司。
他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