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挤出来,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拼命地摇头,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想要后退,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按住肩膀。
“不?”
顾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直起身,脸上的疤痕因为扭曲的笑容而狰狞地跳动。
他眼神一厉,毫无预兆地反手,用厚重的匕首柄狠狠砸在我的侧脸上!
砰!
剧痛伴随着眩晕猛地炸开!
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尖锐的嗡鸣,眼前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颊火辣辣地麻木,嘴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
“这里没有‘不’!”
顾野的声音如同炸雷,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到那张放着电话和稿纸的破旧桌子前,狠狠地把我的头按下去!
“念!
给我念!
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念!
敢耍花样,” 他冰冷粘腻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匕首锋利的刀尖轻轻滑过我的脖颈,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扔去伺候那些下矿的苦力!
他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和那赤裸裸的威胁,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我的心脏,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反抗。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迫近地笼罩下来。
我颤抖着,牙齿因为恐惧而咯咯作响。
目光落在面前那张打印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无数蠕动的蛆虫,刺得眼睛生疼。
那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恶毒,要将我的家人拖入无底的恐惧和绝望深渊。
“妈……” 我对着那部老旧的、布满油污的黑色座机话筒,刚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喉咙就像被滚烫的沙砾堵住,火烧火燎的剧痛让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弯下了腰。
“废物!”
身后按住我的男人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句,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腿弯!
“啊!”
我痛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钻心的疼痛让我瞬间蜷缩起来。
“念!
别他妈装死!”
顾野的声音冰冷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
巨大的恐惧和身体上的剧痛彻底摧毁了我。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颤抖着伸出手,沾着血污的手指死死抓住话筒,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