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体面地死,我就脏着活。”
6 我不陪她演了沈青对我的安排,缜密得像写剧本。
她不是要我立即崩溃,她是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法律和道德的层层审判里慢慢垮掉,直到所有人都相信我是那个彻底疯掉的人,是那个杀人却还妄图自证清白的怪物。
我不配活下去,是她给我写的结尾。
可我不陪她演了。
我开始反写这份剧本,从结尾往前。
第一步,是我在网络上的“复生”。
我拿出早前备份的所有资料,匿名注册了一个全新的社交账号,定位香港,头像是一只被撕裂的白色面具。
我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而是以知情者。
我说沈青曾作为未成年参与一桩校园霸凌案,受害者至今患有焦虑障碍;我说沈青进入天元资本后与某位高层有不明经济往来;我说沈青曾经用妹妹身份注册公司下属虚拟户头,用以转移赃款。
我不提“我是谁”,不提“证据从哪来”。
我只说:“等法庭。”
不到两个小时,帖子转发量破万。
天元资本立刻发布声明,称所有“不实爆料”已报送网络安全部门,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沈青也在半小时后更新微博:“欢迎有关部门查证事实。
我问心无愧。”
她发这条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而就在同一时间,我走进了市中院递交了自诉申请,控告沈青涉嫌诬陷、伪造证据、故意伤害。
接待我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法官,她看完资料,盯着我看了十几秒,问:“你确定你要走这一步?”
“我确定。”
“你有没有意识到,一旦立案,你将与她彻底撕破,你所有隐私都将暴露于人前,而她,有一整个律师团队。”
“我不怕。”
“你没有录音、没有视频,所有东西都是你自述。”
“我有证人。”
我低声说,“一个不怕死的人。”
她点点头,接过我手中的那份厚厚文件,在封皮上盖下一个章。
“自诉登记,正式生效。”
走出法院那一刻,阳光正好,秋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但我的背脊是直的,步伐也前所未有的稳。
何闻在法院外等我,他抽了根烟,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真打算跟她死磕到底?”
“她想把我从活人里抹掉,我凭什么成全她?”
我说,“她用了那么多时间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