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
表情平静,像是在确认什么。
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她没打算让你活着。”
5 她想让我死得体面点我把照片在指尖搓了又搓,纸面有些毛糙,像是从复印机仓促打印出来的低清画质。
但即便再模糊,我也能一眼认出那张脸。
沈青蹲在地上,手搭在沈也的胸口上,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心跳。
可她的眼神,是冷的。
没有一丝惊慌、恐惧、震惊,甚至连一点点“意外”都没有。
她看起来像是在验货。
我重新把照片装回纸袋,拎进屋里,反锁门,上了三道安全栓。
之后的整晚我没再睡,坐在电脑前,一帧一帧对照监控截图、照片细节,企图找出破绽。
可我越看,越觉得这不是陷害,这是告知。
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藏了。
她是在告诉我:“我做了,你能怎样?”
早上七点,何闻发来一条短信:“沈青的停职申请已被驳回,公司宣布支持她维权,将对恶意造谣追责。”
我没回。
只是关掉了手机。
这一局,她重新压回来,并且狠狠补了一刀。
我这边的账户被冻结了。
便利店老板向我发送了解除劳动关系函,理由是“严重影响公司声誉”。
房东发来搬离通知,说房子要出售,让我三日内搬走。
我爸的病情——我从医院朋友那边得知,已经转进封闭病房,所有病历都被标记为“私密级”,只有沈青一个人有探视权。
这不是打压,这是全面收网。
我搬出了出租屋,带着硬盘、电脑和两套换洗衣物,借住到何闻那里。
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三十多岁,前检察院书记员,因举报被迫离职,如今靠做案件咨询维生。
她看完资料,盯着我看了很久:“你想赢?”
我点头。
“你不可能赢。”
她语气平静,“法律需要证据,而你没有她亲手作案的直接证据。
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顶多能说明你有合理怀疑。”
“那怎么办?”
“打感情,打情绪,打网络舆论。
你不需要所有人相信你,只需要一部分人开始质疑她。”
我苦笑:“她比我有钱、有资源、有形象,我说的话没人信。”
“所以你得说出别人不敢说的那部分。”
她把一张纸推到我面前,上面是沈青高中时期的案底——她曾因校园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