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埋下了什么。
4 她不是我姐沈青站在楼下,抬头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早就该处理掉的废物。
我站在窗边没动,死死盯着她。
她的风衣干净、整齐,妆容精致,没有一点手忙脚乱的痕迹,就像她不是刚从谁的世界里抹去一段重要记忆,而是从容赴一场例会。
她没有上来。
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然后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缓缓离开。
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后,我才转身冲下楼。
楼下空无一人,连车辙印都被雨水冲淡了。
我站在马路边,脚边是一点未干的湿泥,里面插着半根熟悉的拐杖残片——我父亲的。
我拨了十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我最后拨通的是市中心一家私人康养机构的前台。
报上父亲的名字后,对方迟疑了一下,说:“今天早上确实有病人刚送来,情况比较危急,由沈青女士全权签字入院。”
“我可以见他吗?”
我问。
“恐怕不行,重症病区只能家属一人探视,目前已经登记了授权人。”
“他是我父亲!”
“对不起,系统显示唯一授权联系人是沈青。”
电话挂断那一刻,我才彻底意识到,沈青不是要栽赃我,她要接管我。
她已经开始一点点切断我的所有社会关系——便利店工作、邻里口碑、警察眼中的形象,现在,连我和父亲最后的联系也被她夺走。
我不再犹豫,打车去找何闻。
路上,我把缓存文件里那张关键监控截图发给他。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你过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他住在市区东侧一个废旧小公寓楼里,整栋楼像随时会塌,楼道堆着发霉的旧报纸。
屋内摆着四五台电脑,墙上贴着几张调查流程图。
他递给我一个硬壳文件袋,说:“这是沈也死前整理的线索原始文稿。
他猜到他活不久了,所以将备份和初稿分开处理。”
我打开文件袋,第一页就是公司架构图,顶层写着“天元资本”,而沈青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法律部副主任一栏。
“她什么时候升职的?”
我问。
“去年。”
何闻回答,“她手里不仅有资金操作权限,还有几个海外账户的明细。
沈也发现这些账户涉嫌境外非法转移,他给你发U盘之前,正准备公开举报。”
“那她为什么不对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