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是否出自真心？”
她的眼睛如此清澈，如此真诚，让我无法说谎。
那一刻，所有的顾虑、仇恨、使命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我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字字真心。”
昭阳的眼中顿时泛起泪光。
她轻声道：“那...不要去江南，好不好？”
我愣住了。
她是在挽留我？
一个公主，挽留一个臣子？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就在我犹豫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慌忙分开，但为时已晚——太子带着几名侍卫已经出现在花园小径上，将我们抓了个正着。
“好啊，裴砚！”
太子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主无礼！”
我跪下请罪，昭阳却挡在我面前：“皇兄，不是他的错！
是我...是我约他来的。”
太子更加愤怒：“昭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若是被父皇知道...那就别让父皇知道！”
昭阳哀求道，“皇兄，求你了...”太子看着妹妹泪流满面的样子，最终长叹一声：“裴砚，你立刻离开。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看见。
但若再有下次...臣知罪。”
我叩首道，“臣保证不会再犯。”
离开御花园时，我的心如同刀绞。
我知道，我与昭阳之间已经越界了。
而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不后悔。
为了她，我甘愿放弃一切——包括那积压二十年的仇恨。
回到住处，我写了一封长信给陈瑜，告诉他我决定放弃复仇计划。
我知道这意味着一生的愧疚，但面对昭阳的眼睛，我别无选择。
信送出去后，我如释重负。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让我遇见昭阳，化解这段跨越两朝的仇恨。
我取出贴身荷包里的玉佩，轻轻摩挲着。
母后，请原谅儿子的不孝。
但我相信，您若见到昭阳，也一定会喜欢她的...可终究事与愿违。
......那日，我跪在养心殿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抵着手背，浑身发抖。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皇帝翻阅奏折的沙沙声。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裴砚。”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有人告发你是前朝余孽，你可有话说？”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怎么可能？
我的身份怎么会暴露？
难道是陈瑜...“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