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母亲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比樟木还要凉，“别再查了，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苏晚望着母亲发灰的唇色，想起前世自己葬礼那天，母亲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求林振国：“放过我的女儿吧。”
而林振国只是冷笑，将母亲推进了精神病院。
“这次不会了。”
苏晚掰开母亲的手指，将金锁塞进她掌心，“我有证据，有备份，还有……”她摸出藏在领口的录音笔，里面存着母亲刚刚的自白，“我们不用再怕他们了。”
母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儿。
苏晚这才注意到，母亲的睫毛上还沾着昨夜的泪痕，和她十六岁那年发现外婆病历本时一模一样——原来有些恐惧，真的会遗传。
“跟我下楼吧，”苏晚扶着母亲走向楼梯，晨光在她们脚下铺开金色的路，“等处理完这些事，我带你去瑞士看雪山——你说过，那里的空气没有樟脑丸的味道。”
母亲点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晚的手背。
这个细微的触碰，让苏晚想起前世临终前，母亲塞进她掌心的那颗水果糖——那时她已经尝不出甜味，却清楚记得母亲说：“等你好了，妈妈带你去吃真正的瑞士巧克力。”
“妈，”她没有回头，声音却软了下来，“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医生。”
身后传来母亲压抑的啜泣，混着阁楼木梁的吱呀声，像极了前世她在 ICU听到的监护仪滴答。
苏晚握紧 U盘，里面存着她重生 24小时内收集的所有证据：金锁成分分析、陈丽与张建军的通讯记录、林振国重婚、伪造证件、权色交易、纵火共犯、商业欺诈；陈丽重婚、伪造亲子鉴定、纵火主谋、诈骗、妨害作证；林柔诈骗、伪造学历、受贿、网络侮辱；张建军敲诈勒索、伪造身份、遗弃、伪证。
而现在，是该让这些谎言，在阳光下碎成齑粉的时候了。
教育局信访室的空调出风口结着薄霜，苏晚将牛皮纸袋推过斑驳的办公桌。
值班员的目光刚触到“林柔”二字，喉结便剧烈滚动起来，这反应与监控里林柔刷卡贿赂监考老师时如出一辙。
警察局那帮人早被林家喂成了睁眼瞎，直接报案只会打草惊蛇。
她在心里碾过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