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土。”
冯志远接过烟，没点，只是捏在手里。
“老冯，这么着。”
老周拍拍他的肩，“项目做完，我给你涨到一万。
虽然不多，总比送外卖强。”
冯志远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下午五点，冯志远终于完成了项目修改。
老周检查后很满意，当场给他转了五千块钱奖金。
“先拿着应急。”
老周说，“明天准时来上班，别再玩失踪了。”
冯志远道了谢，走出公司大楼。
天还亮着，他决定去岳母家找杜娟和小雨。
岳母家住城西的老小区，没有电梯。
冯志远爬到六楼，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对门的邻居探出头：“找杜老师家啊？
他们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旅游。”
冯志远愣住了：“旅游？
去哪了？”
“好像是青岛吧，听杜老师说要去散散心。”
冯志远道了谢，慢慢走下楼梯。
杜娟带着小雨去旅游了，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他掏出手机，想给杜娟打电话，又放下了。
也许她们需要时间冷静。
也许他更需要时间思考。
冯志远回到空荡荡的家。
餐桌上还留着杜娟和小雨没吃完的早餐，牛奶杯里的奶已经结了一层膜。
他收拾了碗筷，洗了个澡，倒在床上。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冯志远先生吗？”
一个女声问道。
“是我。”
“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
您父亲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一，需要家属签字...”冯志远记下时间，挂掉电话。
手术费还差四万五，老周给的五千加上自己的存款，还差三万。
他打开电脑，搜索“快速赚钱的方法”，结果全是诈骗广告。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更陌生的号码。
“喂，老冯？
是你吗？”
一个洪亮的男声。
冯志远愣了一下：“你是...我周明啊！
大学睡你下铺的周明！”
记忆突然闪回二十年前。
周明，大学时的死党，毕业后去了深圳，听说混得不错。
“周明？
你怎么...我回老家了！
刚在同学群里看到你电话，赶紧打过来了。”
周明的声音充满活力，“明天同学聚会，你必须来！”
冯志远下意识想拒绝：“我最近有点忙...忙个屁！
二十年没见了，你敢不来？”
周明笑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六点，香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