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您先去李奶奶家住几天,好不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外婆放下手中的毛线,担忧地看着我:“晚晚,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走过去,握住她布满褶皱的手:“不危险。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解决。
解决了,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外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主意大。
万事小心。”
“嗯。”
我选择的是直接将材料寄往省纪委监委。
匿名,用的是从不同地方收集来的邮票,投递的邮箱也选在离家很远,人流量大的区域。
014做完这一切,我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
上一世,我躺在病床上,连窗外的天空都看得费力。
这一世,我要亲手把那些人渣送进他们该去的地方。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直到一周后,市里的新闻炸了。
“本市知名企业家周胜涉嫌多起严重刑事案件,已被省调查组带走!”
电视屏幕上,周胜被两名制服人员架着胳膊,往一辆黑色轿车里塞。
他头发凌乱,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荡然无存,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和错愕。
我看着他那张脸,胃里一阵翻腾。
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毁了我的一生,害死了外婆。
“活该!”
我低声说,胸口积压的郁气,似乎随着这两个字,吐出了一些。
开庭那天,我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走进庄严肃穆的法庭。
旁听席上稀稀拉拉坐着些人,媒体记者被拦在了外面。
周胜坐在被告席上,穿着统一的囚服,几天不见,他仿佛苍老了十岁,眼神浑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轮到我作为受害人兼证人上庭。
我平静地走上证人席,声音清晰地陈述了案发当晚的经过,从凶徒破门而入,到我如何反抗,外婆如何受伤,以及我如何从凶徒B手臂上留下那道关键的伤口。
然后,我提交了表舅的口供,以及其他指向周胜的间接证据。
张明远的辩护律师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精明干练。
“于晚婷同学,”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你刚刚经历了高考,又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我们都非常同情。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周胜先生的指控,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