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映出她惊恐的脸。
她手忙脚乱地去拧水龙头,想冲掉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
“对不起......我......”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我抓住她冰凉的手腕:“这不是劳累,沈念。
看着我,到底怎么回事?”
浴室暖光灯下,我才发现她瘦了那么多。
锁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眼下的青黑比我们初遇时还要深。
她在我手中颤抖得像片落叶,却依然固执地摇头。
“真的没事,可能就是支气管炎......”她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突然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我一把抱起她——轻得让我心碎——放到卧室床上,然后转身去拿手机:“我现在叫救护车。”
“不!”
她突然尖叫,扑过来抢我的手机,“不能去医院!”
我们僵持着,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为什么?”
我轻声问,“念念,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的眼泪终于决堤,整个人滑落到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我......我可能得去汉都市培训一段时间。”
她抽泣着说。
“培训?
现在?”
我跪在她面前,试图理解这不合逻辑的回答。
她点点头,避开我的目光:“院里安排的,针对疑难病例的专项进修......半年。”
我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沈念,我是你未婚夫。
告诉我实话。”
她的眼神游离了一瞬,然后突然变得坚定:“就是培训,真的。
汉都市有最好的胸外科,我......我想提升自己。”
她握住我的手,“朝阳,相信我,好吗?”
我该坚持追问的,该立刻带她去医院检查的。
但当她用那双盛满泪水的蓝眼睛看着我时,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三天后,我站在火车站台上,看着沈念登上开往汉都市的高铁。
她裹着厚厚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依然明亮的眼睛。
“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帮她整理围巾,指尖触到她突出的锁骨,心如刀绞。
她点点头,突然踮脚吻了我。
那个吻带着血腥味和药片的苦涩。
“我爱你,许朝阳。”
她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这点。”
汽笛响起,高铁缓缓启动。
我站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