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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晖苏晴结局免费阅读养了三年的猫居然开口吐槽我番外

不热的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十一点半,城市沉入一片疲乏的黑暗,只有零星灯火顽强地亮着,像搁浅在海岸线上的鱼眼。李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把自己从冰凉的电梯厢里拔出来,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像用砂纸打磨生锈的神经。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隔夜外卖、灰尘和封闭空气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将他最后一丝清醒也熏得摇摇欲坠。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角落那台休眠的电脑屏幕,幽幽地映出满室狼藉。几个堆叠的塑料餐盒歪在茶几边缘,汤汁凝固成可疑的褐色油膜;几件辨不清原色的T恤随意搭在椅背上;地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代码片段,被踩上了模糊的鞋印。李晖踢开挡路的空矿泉水瓶,瓶子骨碌碌滚进阴影里,发出空洞的回响。视线习惯性地投向客厅唯一的活物。窗台边,那团熟悉的灰蓝色毛球——他的英短蓝猫...

主角:李晖苏晴   更新:2025-06-03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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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晖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李晖苏晴结局免费阅读养了三年的猫居然开口吐槽我番外》,由网络作家“不热的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十一点半,城市沉入一片疲乏的黑暗,只有零星灯火顽强地亮着,像搁浅在海岸线上的鱼眼。李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把自己从冰凉的电梯厢里拔出来,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像用砂纸打磨生锈的神经。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隔夜外卖、灰尘和封闭空气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将他最后一丝清醒也熏得摇摇欲坠。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角落那台休眠的电脑屏幕,幽幽地映出满室狼藉。几个堆叠的塑料餐盒歪在茶几边缘,汤汁凝固成可疑的褐色油膜;几件辨不清原色的T恤随意搭在椅背上;地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代码片段,被踩上了模糊的鞋印。李晖踢开挡路的空矿泉水瓶,瓶子骨碌碌滚进阴影里,发出空洞的回响。视线习惯性地投向客厅唯一的活物。窗台边,那团熟悉的灰蓝色毛球——他的英短蓝猫...

《李晖苏晴结局免费阅读养了三年的猫居然开口吐槽我番外》精彩片段

深夜十一点半,城市沉入一片疲乏的黑暗,只有零星灯火顽强地亮着,像搁浅在海岸线上的鱼眼。

李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把自己从冰凉的电梯厢里拔出来,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像用砂纸打磨生锈的神经。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隔夜外卖、灰尘和封闭空气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将他最后一丝清醒也熏得摇摇欲坠。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角落那台休眠的电脑屏幕,幽幽地映出满室狼藉。

几个堆叠的塑料餐盒歪在茶几边缘,汤汁凝固成可疑的褐色油膜;几件辨不清原色的T恤随意搭在椅背上;地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代码片段,被踩上了模糊的鞋印。

李晖踢开挡路的空矿泉水瓶,瓶子骨碌碌滚进阴影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视线习惯性地投向客厅唯一的活物。

窗台边,那团熟悉的灰蓝色毛球——他的英短蓝猫“灰豆”,正背对着他,将自己蜷成一个完美的圆。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它毛茸茸的轮廓,尾巴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是对他归来的唯一、且极其敷衍的确认。

那双在黑暗中像两粒琥珀的猫眼,此刻紧闭着,透着一股与周遭环境极其匹配的漠然,仿佛在无声地宣告:“铲屎的,你终于舍得回来污染空气了?”

李晖的心口被那熟悉的疏离感轻轻撞了一下,一丝混杂着疲惫与麻木的愧疚浮上来。

三年了。

自从苏晴提着行李箱离开,这间屋子就彻底沉入了混乱与寂静的泥沼。

灰豆,这只见证了他们短暂甜蜜、最终却成为分手唯一遗留物的猫,也从那时起,用一种近乎哲学家的冷淡,与他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他叹了口气,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走向角落的猫生活区。

猫碗空了,碗底残留的几粒干瘪的棕色猫粮颗粒,如同被遗忘的标本。

旁边的水碗里,水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碗底,飘着几根细小的猫毛。

猫砂盆的状况更是触目惊心,排泄物堆成了小山,边缘甚至溢了出来,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味。

“啧。”

李晖皱了皱眉,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

他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动作机械地铲掉砂盆里结成块的废物,倒进垃圾袋。

接着,他打开柜子,哗啦啦倒满一碗新的干猫
粮,又去厨房接了半碗清水。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没再看窗台上的灰豆一眼,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下。

屏幕亮起,幽幽的光再次涂满他疲惫而麻木的脸。

键盘敲击声响起,噼里啪啦,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带着焦虑节奏的声响。

那些冰冷的代码行,像一道道牢笼的栅栏,将他与身后的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几天后的周末清晨,阳光难得慷慨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斜斜的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宿醉的钝痛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李晖的太阳穴上反复拉扯。

他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挣扎着从凌乱的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晕又飘。

他踉跄着摸向厨房,视线模糊,大脑混沌一片。

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个趔趄。

紧接着,“哐当——哗啦!”

一声刺耳的巨响炸裂在清晨的宁静里。

他低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那是灰豆最喜欢的一个羽毛铃铛玩具,此刻正凄惨地躺在墙角,塑料铃铛壳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小铃铛滚了出来,沾满了灰尘,几根色彩鲜艳的羽毛也折断了。

这声巨响如同在寂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沙发上,原本蜷在靠枕凹陷处睡得正香的灰蓝色毛球,瞬间炸开了花!

浑身的毛根根倒竖,整个身体像被无形的弹簧弹射起来,弓成一个夸张的拱形。

琥珀色的猫眼睁得溜圆,瞳孔缩成两条危险的细线,直直刺向噪音的源头——李晖。

喉咙深处滚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像一台被强行启动的旧引擎,充满了被惊扰美梦的滔天怒火。

李晖被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盯得头皮一麻,宿醉的不适瞬间被惊走了一半。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习惯性地想装作无事发生,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呃…意外…”,转身就想溜回卧室的避难所。

就在他一只脚刚迈出半步的瞬间,一个清晰无比、带着长久未开口的生涩沙哑、又饱含极端暴躁的男中音,如同平地惊雷,在他身后轰然炸响:“李——晖——!”

李晖的动作瞬间冻结,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了。

他保持着那个半转身的滑稽
姿势,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那个声音带着一股能把人耳膜刺穿的穿透力,继续咆哮:“你丫是瞎了还是腿瘸了?!

大清早拆家呢?!

还让不让喵活了?!”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锤子,狠狠砸在李晖的耳膜和心脏上。

他用了足足三秒钟,才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一格一格地扭过头去。

目光的尽头,是窗台。

灰豆还保持着炸毛弓背的防御姿态,但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此刻不再是纯粹的愤怒,而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

它死死盯着李晖,小小的猫嘴微微张着,仿佛也被自己刚才发出的、清晰无比的人类语言吓傻了。

一人一猫,在清晨混乱的光线里,在满地狼藉中,隔着几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沉重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鸟鸣,更衬得室内的死寂令人窒息。

李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刚…刚才是…是你在说话?”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灰豆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完全回神,条件反射般,那个沙哑暴躁的声音再次冲口而出:“废话!

这屋里还有第二个喘气的活物被你气醒吗?

除了你还有谁?!”

确认了!

百分百确认了!

不是幻听,不是宿醉的幻觉!

他家这只养了三年、除了“喵”和“呼噜”外没发出过第三种声音的猫,真的开口说话了!

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最初的核爆级别的震惊过去,灰豆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某种东西被瞬间点燃了。

那不是怒火,那是一种被压抑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终于找到了终极宣泄出口的、近乎狂喜的怨气洪流!

它猛地从窗台上轻盈跃下,几步蹿到李晖面前的地板上,尾巴高高竖起,像一根愤怒的指挥棒,开始了它的控诉大会,语速快得像开了三倍速的机关枪:“看看!

看看这猪窝!”

它的小爪子愤怒地指向茶几上的外卖残骸、地上的脏衣服和散落的纸张,“外卖盒子堆成山!

灰尘厚得能种蘑菇了!

你对得起你妈给你生的这双手吗?

除了敲键盘还会干嘛?


生产垃圾吗?!”

“吃的!”

它一个箭步冲到角落的猫碗旁,爪子“啪”地拍在空碗边缘,震得碗底几粒干粮跳了跳,“猫粮!

又是猫粮!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你知道三文鱼罐头是什么滋味吗?

啊?!

隔壁阳台的二花!

人家每周都有鲜肉!

鲜肉!

鱼汤!

我呢?

就配吃这破塑料颗粒?!

喵生还有没有点尊严了?!”

它越说越激动,一个纵身跳上了沙发靠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晖,尾巴激动地左右甩动:“还有你!

早出晚归,回来就跟死尸一样往那一瘫!

撸猫?

不存在的!

你上次认真给我梳毛是上辈子吧?

你看看我这毛!”

它努力扭过脖子,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背部的毛发,“都打结了!

硬邦邦的!

忧郁症!

我要得忧郁症了!

你负责吗?

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灰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锐的对比伤害:“想想苏晴在的时候!

阳光!

罐头!

小鱼干!

还有那温柔的、带着香味的抚摸!

那才是喵该过的日子!

再看看你!”

它的小爪子几乎要戳到李晖的鼻尖,“分手了就把气撒我头上?

我是猫质吗?!

喵质条约里哪条规定了要承受这种非猫道的待遇?!”

最后,它的炮火精准地覆盖了李晖本人,充满了毫不留情的鄙夷:“瞧瞧你自己!

头发油得能炒三盘菜!

黑眼圈比楼下公园里那几只流浪熊猫还正宗!

万年不变的格子衫!

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程序员味儿!

就你这样,能找到新女朋友才怪!

喵都替你愁得慌!

程序员都像你这么邋遢又无情吗?

样本偏差也太大了!”

这一连串精准狠辣的吐槽,如同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

李晖从最初的惊吓、尴尬(被一只猫指着鼻子骂邋遢),到被戳中痛处(尤其是“苏晴”和“分手”这两个词,像针一样刺进他刻意遗忘的角落)而升腾起的恼怒,最终,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在灰豆那机关枪般无休止的精准打击下,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难堪。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工作的繁重、加班的无奈、生活的压力,可看着灰豆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闪烁着“我看透你了”光芒的猫眼,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最终只化作
喉间一声沉重的叹息,颓然地垂下了头。

空气里只剩下灰豆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呼噜声的喘息。

-------“停!

停!

停!”

李晖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抱头,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这猫形复读机给震出来了。

他猛地从电脑椅上弹起来,试图绕过这尊突然降临的“吐槽大神”,去够桌上的水杯。

灰豆的反应快如闪电,轻盈地一个纵跃,稳稳落在了键盘正中央,用整个圆滚滚的身体挡住了屏幕,两只前爪还示威性地按在几个关键键位上。

琥珀色的猫眼睥睨着他,带着一种“终于轮到我提条件了”的倨傲:“想清静?

想继续敲你的破代码?

可以!”

它抬起一只爪子,像领导点着下属一样虚空点了几下,声音斩钉截铁:“约法三章!

即刻生效!

不签?

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念经,念到你神经衰弱,代码敲一行错三行!”

李晖看着键盘上那团毛茸茸的“路障”,又想象了一下未来被魔音灌耳的悲惨生活,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靠回椅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第一!”

灰豆的爪子指向角落,“每日!

新鲜食物!

水!

干净的厕所!

隔天必须有一次罐头或者煮熟的肉!

别拿你那破猫粮糊弄喵!”

它的小鼻子嫌弃地皱起。

“第二!”

爪子转向李晖,“每天!

至少十五分钟!

高质量的陪伴!

梳毛要梳透,打结的毛球给我弄开!

玩逗猫棒要跑起来!

别瘫在沙发上跟条死鱼似的!

手机给我放下!”

“第三!”

爪子用力一挥,指向整个客厅,“周末!

必须!

大扫除!

彻底扫除!

我受够了在垃圾堆里当空气清新剂!

蟑螂都快成我室友了!”

“第四!”

灰豆的神情陡然严肃,瞳孔微微收缩,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绝对!

绝对!

不准把我…能交流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苏晴不行!

楼下宠物店的小姐姐不行!

那个总想摸我蛋蛋的兽医更不行!”

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浑身的毛都微微炸了一下,“我可不想被当成外星怪物抓去实验室切片研究!

喵命关天,懂?”

看着灰豆那副“你敢说出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炸毛模样,李晖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在“被无休止吐槽逼疯”和“屈服于猫主子淫威”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后者。

他无奈地挥挥手,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行行行…知道了…让开让开,我喝口水。”

这口头上的《猫权公约》,算是被迫签订了。

执行的过程,堪称一部啼笑皆非的灾难片。

周末的宠物店,阳光明媚,货架上琳琅满目。

李晖推着购物车,耳朵里塞着一个蓝牙耳机,神情紧张,目光游移,像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蹩脚特工。

耳机里,灰豆那刻意压低了却依旧掩饰不住兴奋和挑剔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左边!

左边那个架子!

对对,蓝色罐子的!

深海鱼配方!

拿三罐!”

“啧,右边那个逗猫棒,羽毛都掉色了!

丑死了!

不要!”

“看顶上!

顶上那个!

带猫薄荷的毛绒老鼠!

对对!

拿两个!

喵要玩双份的!”

“那个店员过来了!

表情好奇怪!

你是不是又在自言自语了?

自然点!

蠢货!

微笑!

对…就这样…保持住…”李晖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走过来的店员点了点头。

店员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推着货车走开了。

李晖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后背都汗湿了。

回到家,执行《公约》第二条:梳毛。

李晖拿着梳子,如临大敌。

灰豆大爷般趴在他腿上,尾巴尖悠闲地摆动。

刚梳了两下—— “哎哟!

轻点!

你薅羊毛呢?!”

灰豆猛地一缩脖子。

“左边!

左边肩胛骨那里!

有个疙瘩!

用力点梳开!

对…再用力…哎哟!

你想谋杀吗?!”

“尾巴根!

尾巴根那里有点痒!

梳一下!

不是那里!

往上点!

再往上!

啧,笨死了!

定位系统失灵了吗?”

李晖手忙脚乱,额头冒汗,感觉自己不是在梳猫,是在拆解一枚精密炸弹。

梳子上很快缠满了灰蓝色的浮毛,灰豆则舒服地眯起了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只是这呼噜声的间隙,还夹杂着精准的“指挥”和“点评”。

真正的考验在周日。

灰豆蹲在冰箱顶上,宛如一位威严的施工现场总监。

李晖挥舞着扫帚和拖把,在它的“远程指挥”下,与积攒了不知多久的灰尘和污垢展开殊死搏斗。

“床底下!

床底下!

灰尘都结块了!

扫!

用力扫!”

“窗
台!

窗台缝隙!

全是泥!

擦!

用湿抹布擦!”

“那个死角!

沙发后面!

对,就是那儿!

啧,你擦得还没我舔得干净…算了算了,勉强及格…垃圾桶!

垃圾袋满了!

立刻!

马上去倒!

立刻!

马上!”

李晖累得腰酸背痛,瘫坐在刚擦干净的地板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第一次觉得,虽然过程痛苦,但结果…好像还不赖?

深夜,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急促。

一个支付系统的接口测试卡住了,李晖眉头紧锁,反复调试着参数,屏幕上的报错信息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烦躁地抓了抓本就油腻的头发。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啪”地一下按在了他的鼠标上,强行中止了他的操作。

灰豆不知何时跳上了桌,蹲在键盘旁边,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屏幕上复杂的代码逻辑图,猫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嫌弃。

“这个循环冗余!”

它伸出爪子,毫不客气地指向屏幕上的几行代码,“效率低下!

喵都比你写得好!

改!”

它的语气斩钉截铁,像个资深架构师在训斥实习生。

李晖被它这突如其来的“技术指导”弄得哭笑不得,正要反驳,灰豆的小爪子又点了点另一个参数:“试试把这个调成3.1415926?”

它歪着头,一副“信我没错”的高深莫测表情。

李晖一脸狐疑,心想这猫是不是疯了,圆周率都出来了?

但看着灰豆那笃定的眼神,加上自己实在没头绪,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回车键按下。

屏幕闪烁了一下,进度条竟然真的开始顺畅地跑了起来!

几秒钟后,一个绿色的“Success”提示框跳了出来。

李晖目瞪口呆,看看屏幕,又看看旁边一脸“深藏功与名”、已经开始舔爪子的灰豆,世界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猫…是成精了?

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然而好景不长。

几天后,他又遇到了一个并发处理的死锁问题。

灰豆再次跳上桌,爪子一挥:“那个锁机制!

改成异步!

设置超时阈值0.618!”

李晖将信将疑地修改代码,运行。

结果程序直接崩溃,报错信息刷满了屏幕。

“……”灰豆看着满屏的红色错误,舔爪子的动作顿住了,若无其事地扭开头,小声嘀咕:“唔…
看来黄金分割率在这里不适用…人类代码真麻烦…”李晖看着它这副强行挽尊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结果更糟,但这只猫形“调试器”带来的意外和荒诞感,竟然奇异地冲淡了他加班的烦躁。

深夜,万籁俱寂。

李晖没有敲代码,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边缘已经磨损的照片。

照片上,苏晴笑得灿烂,怀里抱着还是小小一团、眼神懵懂的灰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得刺眼。

一种久违的、带着钝痛的怀念弥漫开来。

灰豆悄无声息地跳上沙发,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启吐槽模式,也没有刻意靠近。

它就趴在李晖腿边的沙发上,蜷着身子,下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琥珀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那张照片,又看看李晖落寞的侧脸。

客厅里只有李晖偶尔翻动照片的细微声响和灰豆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久到李晖以为它睡着了,一个很轻、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别扭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重的寂静:“过去了就过去了,”灰豆的声音低低的,不像平时那么尖利,“老盯着过期罐头,不如看看眼前的新鲜小鱼干。”

李晖的手指猛地一颤,照片差点滑落。

他低下头,对上灰豆那双在昏暗光线里显得格外清澈的眼睛。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冲垮了心底的某道堤坝。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摸了摸灰豆头顶柔软的毛发。

灰豆没有躲开,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的呼噜。

--------短暂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假象,很快被更猛烈的浪潮撕碎。

公司那个关乎整个部门季度奖金的大项目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Deadline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李晖的生活再次被压缩成两点一线,办公室的荧光灯和家里电脑屏幕的幽光成了他唯一的光源。

连续三个通宵,他像个拧紧发条的机器,眼里布满血丝,咖啡因成了维持生命的唯一燃料。

《猫权公约》?

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又是一个凌晨三点。

李晖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回到家,鞋都没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意识瞬间模糊。

他甚至没力气看一眼角落的
猫碗和水盆。

第二天傍晚,当他被刺耳的手机闹铃惊醒,挣扎着坐起来时,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气味直冲鼻腔。

猫砂盆!

他忘了清理!

那气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

同时,他听到了压抑的、愤怒的呼噜声。

灰豆站在茶几上,背对着他,尾巴像钢鞭一样用力地左右抽打着桌面,发出“啪啪”的脆响,每一记都敲在李晖紧绷的神经上。

它面前那个本该装着晚餐罐头的碗,空空如也。

一股不好的预感刚升起,灰豆猛地转过身。

琥珀色的猫眼里不再是平时的傲娇或嫌弃,而是燃烧着被彻底背叛的熊熊烈火,那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出来。

“李——晖——!”

沙哑的咆哮声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刺耳,“公约!

公约!

你签的公约是厕纸吗?!

水呢?!

罐头呢?!

厕所呢?!

你想毒死喵还是熏死喵?!”

李晖被吼得脑子嗡嗡作响,宿醉和熬夜的头痛瞬间加剧,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项目…最后几天…忙疯了…晚点…晚点就弄…晚点?!”

灰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尖锐,“又是晚点!

你永远都在晚点!

借口!

都是借口!”

它激动地在茶几上踱步,爪子把桌面挠得吱嘎作响,“喵受够了!

受够了你的敷衍!

受够了这猪窝!

受够了当空气!”

它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李晖,那双猫眼里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李晖,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找个真正爱我的、把我当宝贝的铲屎官!

你信不信?!”

“离家出走”四个字像冰锥刺进李晖混乱的大脑。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灰豆那张写满“说到做到”的猫脸,一股莫名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想反驳,想解释项目的压力有多大,但话到嘴边,又被灰豆眼中那冰冷的失望堵了回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哑声道:“…知道了,别闹。”

就在这时,刺耳的门铃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像警报一样划破屋内紧张的对峙气氛。

李晖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门边的可视门铃屏幕——屏幕上赫然是他爸妈笑容满面的脸!

“小晖?


在家吗?

妈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酱牛肉!”

母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李晖瞬间魂飞魄散!

父母突击检查!

屋子里还弥漫着猫砂盆的“生化武器”气味!

更重要的是,灰豆还在气头上!

“糟了!

我爸妈!”

李晖压低声音,一个箭步冲到灰豆面前,双手合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恳求,“灰豆!

祖宗!

求你了!

千万!

千万不能说话!

一个字都不能!

装哑巴!

装普通猫!

求你!

就这一次!”

灰豆高昂着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现在知道求我了?”

的鄙夷。

门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

灰豆的耳朵动了动,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极其不屑的冷哼。

下一秒,就在李晖心惊胆战地打开门的瞬间,灰豆仿佛瞬间被按下了切换键。

它轻盈地跳下茶几,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玄关,尾巴尖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友好的弧度。

面对笑容满面的李父李母,它歪着头,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瞬间变得又圆又亮,湿漉漉的,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纯真和无辜。

它甚至走上前,用毛茸茸的脑袋,极其温柔地在李母的小腿上蹭了蹭,喉咙里发出甜腻得能拉丝的、绵长而响亮的呼噜声:“喵~呜~”变脸速度之快,演技之精湛,让一旁的李晖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

灰豆!

想奶奶啦?”

李母瞬间被萌化,弯腰就想抱它。

灰豆灵巧地躲开抱抱,却转而绕着李母的脚边打转,小尾巴轻轻勾着她的裤脚,仰着小脑袋,继续发射“乖巧光波”:“喵~”李父也笑了:“这猫养得真精神,毛色油亮亮的,比上次见胖乎了!

小晖照顾得不错嘛!”

他完全忽略了空气中残留的异味,目光扫过客厅——李晖在开门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几个最显眼的外卖盒踢到了沙发底下,表面看起来居然还算…整洁?

李母在灰豆的“热情引导”下走进客厅,灰豆亦步亦趋,时不时蹭蹭她的腿,或者跳到沙发扶手上,用那双“纯良无害”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李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它下一秒就开口吐槽。

但灰豆表现得堪称影帝,全程只发出各种软萌的“喵喵”声,配合着歪头杀、蹭蹭功,把李母哄得心花怒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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