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有过我的位置?
苏禾一来,什么都变了!
她凭什么?!”
苏禾看着状若疯狂的沈知意,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女配”深藏的、被家族和爱而不得扭曲的痛苦。
“沈家需要皇后之位。”
赵宸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却字字如刀,“但朕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相府贵女,而是十年前那个,会扯着朕衣袖讨糖糕、笑起来像海棠花一样的小姑娘。”
他的目光落在苏禾身上,带着一种沈知意从未得到过的复杂情愫。
汤汤适时地将一个打开的证物匣重重放在沈知意面前的地上。
里面不仅有醉仙散和砒霜的药包残渣、太医院关于醉仙散失窃的详细记录,还有一份墨迹未干的供词——是那个下药宫女在汤汤“特别关照”下,对沈知意指使和丞相府授意的画押供述。
“沈小姐,”汤汤的声音冰冷,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嘲讽,“你可知你父亲在酒中掺的,并非只是让人失仪的醉仙散,而是致命的砒霜?
剂量虽不足立刻毙命,却足以让皇后娘娘受尽折磨,落下病根,甚至……终生无嗣!”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满意地看到沈知意瞳孔骤缩,浑身剧震。
“不……不可能!
父亲只说……”沈知意如遭雷击,失声尖叫,随即猛地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她看着那包砒霜,再回想父亲那阴鸷的眼神和“最后的机会”那句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一直以为父亲只是想让苏禾身败名裂,却没想到……父亲要的是苏禾生不如死,甚至断送未来!
而她,成了父亲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是我蠢……原是我蠢……”沈知意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又绝望,充满了自嘲和幻灭。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紫檀木屏风,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看清了父亲冷酷无情的真面目和自己在家族命运中的可悲地位。
赵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崩溃的沈知意,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帝王的冷酷决断:“沈知意,构陷皇后,谋害国母,罪无可赦。”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念你受人蛊惑,尚未酿成不可挽回之祸,朕饶你一命。”
沈知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难以置信的光。
“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