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聿白林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先生,你的金丝雀飞走了周聿白林薇薇 全集》,由网络作家“自由的水蜜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骤雨初逢暴雨,像是天河决了堤,狠狠砸向城市。霓虹在倾泻的水幕里扭曲变形,连成一片光怪陆离、令人眩晕的色块。周聿白握着方向盘,顶级跑车的引擎在雨声里低吼,却盖不过副驾上女人拔高的抱怨。“烦死了,这鬼天气!刚做的头发,全毁了!”名模林薇薇皱着精心描绘的眉头,手指烦躁地卷着湿漉漉的发梢,昂贵的香水味混杂着雨水的土腥气,在密闭车厢里发酵。周聿白没接话,下颌线在仪表盘幽蓝的光里绷得有些紧。酒意像一层薄纱蒙在神经上,迟钝了反应。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墙。突然,一道瘦小的黑影闪电般从路边绿化带窜出,直扑车前!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啊——!”林薇薇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什么东西撞上来了?好恶心!”周...
《周先生,你的金丝雀飞走了周聿白林薇薇 全集》精彩片段
1 骤雨初逢暴雨,像是天河决了堤,狠狠砸向城市。
霓虹在倾泻的水幕里扭曲变形,连成一片光怪陆离、令人眩晕的色块。
周聿白握着方向盘,顶级跑车的引擎在雨声里低吼,却盖不过副驾上女人拔高的抱怨。
“烦死了,这鬼天气!
刚做的头发,全毁了!”
名模林薇薇皱着精心描绘的眉头,手指烦躁地卷着湿漉漉的发梢,昂贵的香水味混杂着雨水的土腥气,在密闭车厢里发酵。
周聿白没接话,下颌线在仪表盘幽蓝的光里绷得有些紧。
酒意像一层薄纱蒙在神经上,迟钝了反应。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墙。
突然,一道瘦小的黑影闪电般从路边绿化带窜出,直扑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啊——!”
林薇薇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什么东西撞上来了?
好恶心!”
周聿白猛地刹停,跑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危险地甩了甩尾才停住。
车前盖上,一团小小的、湿透的姜黄色毛团微微抽搐着,暗红的血混着雨水,在昂贵的车漆上蜿蜒出刺目的痕迹。
是一只猫。
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
林薇薇捂着脸,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天啊!
血!
脏死了!
聿白,快找人弄走它!
晦气!”
周聿白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冰冷的雨水瞬间灌了进来,打湿了他价格不菲的衬衫袖口。
他冷眼看着车头前那团微弱挣扎的生命,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他从手边的鳄鱼皮钱夹里随意抽出一张支票,看也没看金额,修长的手指夹着,就要朝窗外那滩泥泞血污的方向丢去。
“处理干净。”
他的声音不高,混在雨声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上位者的命令口吻,冰冷得像手术刀。
就在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即将脱手的瞬间,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从路边冲了出来,像一支离弦的箭,毫不犹豫地扑进倾盆大雨和车灯刺眼的光晕里。
苏晚。
她甚至没看清车里的人是谁,整个世界都压缩在那只猫微弱抽搐的小小躯体上。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的肩胛骨。
她跪倒在湿冷的柏油路上,积水漫过膝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
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捧起那只血污狼藉、气若游丝的小生命。
“乖…不怕…没事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穿透了哗哗的雨声,直直撞进周聿白冰冷的眼底。
她脱下自己那件早已湿透、毫无用处的薄外套,动作轻柔又迅速地将冰冷颤抖的小猫裹了起来,紧紧抱在胸前,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它。
血和泥水染红了她胸前的衣料,晕开一片狼藉。
她抬起头,湿透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睫毛、鼻尖不断滚落,狼狈不堪。
可那双眼睛,隔着迷蒙的雨幕,像被水洗过的黑曜石,清澈得惊人,直直看向车窗里的周聿白。
那里面的情绪太复杂,太汹涌——有对生命逝去的巨大悲悯,有对他方才那句“处理干净”的无声控诉,还有一种近乎倔强的、不容亵渎的坚持。
这眼神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周聿白那层包裹着酒精和冷漠的硬壳。
他夹着支票的手指顿在半空。
雨水迅速打湿了那张轻飘飘的纸片,墨迹开始洇染。
林薇薇还在旁边嫌恶地抱怨着什么,声音尖锐刺耳。
周聿白却像是没听见。
他看着车外那个跪在泥水里、用单薄身躯护着一只濒死野猫的女孩,看着她那双穿透雨幕直抵人心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陌生的滞涩感,悄然堵住了心口。
那感觉,比被最老辣的政敌当面质问还要……不舒服。
他手腕一翻,那张湿透的支票无声地飘落在积水中,很快被浑浊的水流卷走。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和那双眼睛。
跑车引擎重新咆哮,猛地倒车,绕过地上那团血污和苏晚,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巨大的水花,泼了她一身。
红色的尾灯在雨幕中划出两道模糊的光轨,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苏晚跪在原地,冰冷的雨水浸透骨髓,怀里小猫微弱的脉搏贴着掌心,时断时续。
周聿白最后那个倒车溅水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与厌弃,像一记冰冷的耳光。
她低下头,脸颊蹭着猫咪湿冷的、沾血的绒毛,一滴温水混进冰冷的雨水里。
“别怕,”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们…回家。”
2 完美假面六年
后。
首都四季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陈年威士忌和若有似无的顶级香水混合的气息。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铺展如流动的星河。
水晶吊灯的光芒经过精心设计,柔和地洒下,照亮衣香鬓影,也照亮每一张带着得体微笑的脸。
周聿白斜倚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深灰色高定西装随意敞着,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
他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 Cohiba,烟雾袅袅,模糊了他英俊却略显疏离的眉眼。
周围簇拥着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圈子里顶级的纨绔。
一个穿着深V领亮片裙的女伴半个身子几乎要贴在他手臂上,端着酒杯,巧笑倩兮。
“周少,这次回来,老爷子那边…算是彻底稳了吧?”
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凑过来,压低声音,带着谄媚。
周聿白漫不经心地弹了下烟灰,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老头子身体硬朗,轮不到我操心。”
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就在这时,套房门被侍者无声地打开。
苏晚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条剪裁极简的黑色吊带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流畅的腰线和肩颈。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脸上是精心修饰过的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眉眼弯弯,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近乎温顺的笑意。
整个人像一件温润的瓷器,精致,易碎,没有一丝攻击性。
她径直走向周聿白所在的中心区域。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原本几乎贴在周聿白身上的女伴,在看到苏晚出现的瞬间,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敌意。
圈子里谁不知道,周聿白身边的女人如流水,但苏晚这个名字,似乎停留得格外久一些,久到让人不得不侧目。
苏晚仿佛没看见那女伴审视的目光。
她走到周聿白沙发旁,自然地俯身,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耳畔,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聿白,陈导那边在找你,说想聊聊新电影投资的事,在露台那边。”
她的靠近带来一丝极淡的冷香,瞬间冲淡了周围浓重的烟草和香水味。
周聿白没看她,只是微微侧了下头,鼻尖似乎捕捉到了
那缕熟悉的、能让他神经松弛下来的气息。
他抬手,将身边那个亮片裙女伴轻轻推开,动作随意得像拂开一片落叶。
“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终于抬眼看向苏晚。
她的笑容依旧完美,温顺,眼神清澈,像一泓平静的湖水。
可周聿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他见过她太多这样的笑容,面对他的朋友,他的下属,甚至他偶尔带回“家”的其他女伴。
温顺,懂事,滴水不漏。
可就是这份滴水不漏,像一层薄冰,隔开了什么。
他忽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雪茄微热的余温,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他迫使她微微抬高脸,更近地迎向他审视的目光。
“刚才去哪了?”
他问,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谈笑声瞬间低了几个分贝。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聚焦过来。
苏晚的下巴被他捏着,被迫仰视着他深邃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明显的情绪,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
她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甚至连眼里的温度都没有变化,依旧温顺柔和:“去楼下精品店转了转,看到一条领带,觉得…很衬你今天的西装。”
她语气自然,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羞怯和讨好。
周聿白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平静无波,映着水晶灯细碎的光,也映着他自己模糊的影子。
他看了几秒,指腹在她光滑的下颌皮肤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追问,身体重新靠回沙发里,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审视从未发生。
苏晚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完美的弧度,温顺地退开半步,安静地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被他捏过的那一小块皮肤下,血液在无声地奔涌冲撞,带着冰冷的余悸。
露台上夜风微凉,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身后。
周聿白和陈导谈着动辄上亿的投资,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
苏晚安静地站在几步之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眼神放空地望着远处迷离的灯火。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闺蜜林晓晓发来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和一个愤怒的表情:他送的?
苏晚指尖微动,目光落在自己纤细手腕上那串在灯光下流光溢
彩的钻石手链上。
这是十分钟前周聿白随手递给她的,装着首饰的丝绒盒子甚至没打开过。
她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嗯。
发送。
刚放下手机,一个带着几分醉意的身影靠了过来。
是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王少,端着酒杯,眼神毫不掩饰地在苏晚身上逡巡。
“苏小姐,一个人看风景多没意思?”
他凑得很近,酒气扑面,“周少忙着呢,不如…陪我去喝一杯?”
他的手,带着试探,就要往苏晚裸露的腰肢上搭。
苏晚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身体绷紧了一瞬。
一股冰冷的厌恶感直冲头顶。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秒,她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明媚、甚至带着点天真娇憨的笑容。
“王少说笑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巧妙地侧身避开那只手,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香槟杯往前轻轻一举,正好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聿白刚才还念叨,说您上次推荐的那瓶罗曼尼康帝真是绝了,正想找机会再跟您请教呢。
您可别藏私呀!”
她笑语盈盈,眼神崇拜,姿态放得极低,瞬间满足了对方的虚荣心。
王少一愣,随即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注意力立刻被引开:“哈哈哈,周少懂行!
那瓶酒啊,可是费了我老大功夫……”一场可能的纠缠,消弭于无形。
苏晚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像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露台入口处,周聿白不知何时结束了谈话,正倚着门框,指间夹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边,目光沉沉,辨不清情绪。
苏晚心头一跳,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甚至对着王少笑得更加甜美。
就在这时,周聿白放在旁边小圆几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
一个备注为“秦曼妮”的名字跳了出来,信息预览清晰地显示:阿聿,我到酒店楼下了哦,等你。
苏晚的位置,恰好能清晰地看到那条信息。
她端着香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冰凉的杯壁刺激着掌心。
周聿白也看到了信息。
他掐灭了烟,朝苏晚走过来。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混合着雪茄味,瞬间笼罩了她。
“待会儿秦曼妮会过来。”
他声音平淡,像在交代一件最寻常不过的
公事,目光掠过苏晚平静无波的脸,“你安排一下,让她去我常订的那间套房休息。”
苏晚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甚至更加温顺柔和。
她微微歪头,语气轻快得仿佛在安排一场愉快的下午茶:“好的呀。
秦小姐喜欢喝什么?
我让客房提前准备好香槟和水果。
套房里的香氛,还是用她上次说好的‘雨后清晨’吗?”
她条理清晰,细节周到,连对方随口提过的香薰偏好都记得一清二楚。
周聿白盯着她。
她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清澈见底,盛满了“懂事”和“体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嫉妒或者受伤。
仿佛他让她安排另一个女人去他的房间,就像让她去订一束花一样自然。
那种熟悉的、被薄冰隔绝的感觉又来了,比刚才更甚。
她完美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玩偶。
“你看着办。”
他丢下三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转身便往套房里走,似乎对她接下来的“安排”毫无兴趣。
苏晚站在原地,脸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依旧挂着,目送他挺拔冷硬的背影消失在露台玻璃门后。
直到确认他走远,周围再无他人,她脸上那灿烂明媚的笑容才像退潮般,一点点、极其缓慢地隐去。
最后一丝弧度消失在唇角,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洞。
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毫无表情的脸。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发出信息:李经理,请准备1808套房,香槟用唐培里侬,果盘要奇异果和晴王葡萄,香薰换‘雨后清晨’。
秦小姐马上到。
信息发送成功。
她将杯中冰凉的香槟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嘴角重新向上牵起,熟练地挂上那副温顺、甜美、滴水不漏的面具,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回那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浮华之中。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只留下室内一片昏沉暧昧的光线。
空气里残留着情欲特有的、甜腻又有些浑浊的气息。
苏晚侧躺在宽大的床上,背对着刚刚结束一切的男人。
丝绸薄被滑落腰间,露出光洁却布满暧昧红痕的肩背。
她闭着眼,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只有微微蜷缩的脚趾,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
硬。
<周聿白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赤裸的上身肌理分明,带着薄汗,目光却没什么温度地落在苏晚单薄的脊背上。
那些他留下的痕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今天王少找你搭讪了?”
他吐出一口烟,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她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沉睡中被唤醒。
几秒钟后,她才缓缓翻过身,面向他。
脸上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恰到好处的茫然,眼神朦胧,像蒙着一层水雾。
“嗯?”
她轻轻哼了一声,鼻音软糯,带着依赖感。
然后才像刚听清他的问题,嘴角弯起一个柔软无害的弧度,带着点小得意,“是呀。
不过王少人挺好说话的,就是喝多了有点兴奋。
我跟他说你夸他推荐的酒好,他可高兴了,还说要送你一瓶更难得的呢。”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邀功似的俏皮,仿佛刚才的回避和应酬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周聿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得像鹰隼,试图穿透她脸上那层温软甜美的伪装。
他见过她在各种场合的滴水不漏,但此刻,在肌肤相亲之后,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她依旧戴着这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一种莫名的烦躁悄然滋生。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用力地擦过她锁骨下方一处新鲜的、他留下的印记。
“嘶……”苏晚轻轻抽了口气,眉头蹙起,眼神里瞬间涌上真实的痛楚和一丝委屈,水汪汪地看着他,“疼……”这一声轻呼和那瞬间真实的痛楚反应,奇异地抚平了周聿白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指腹的动作放轻了,转为带着安抚意味的摩挲,目光也似乎柔和了一瞬。
“下个月有个慈善拍卖晚宴,”他移开视线,看着指尖的烟灰,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掌控感,“你跟我去。
拍品目录明天助理会送过来,挑你喜欢的。”
“真的?”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刚才那点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欣喜。
她撑起身体凑近他,发丝拂过他的手臂,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太好了!
我听说这次有套海瑞温斯顿的古董珠
宝,设计特别雅致……”她兴致勃勃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对他慷慨的感激。
周聿白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听着她软糯的声音规划着要配什么礼服,心底那点被抚平的烦躁似乎又沉了下去,只是这次更深,更沉。
她像一只被精美珠宝轻易取悦的金丝雀,温顺、美丽,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笼子。
他掐灭了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和更深的东西,闭上了眼睛。
“嗯,随你。”
他淡淡地说。
苏晚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灿烂,依偎在他身边,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只有在她垂下眼帘的瞬间,那浓密的睫毛下,才飞快地掠过一丝冰冷的清醒,快得如同错觉。
3 镀金牢笼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暮色中苏醒。
苏晚穿着柔软的丝质晨袍,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端着一杯黑咖啡,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
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慈心康复疗养院”的催款短信界面,那个数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周聿白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助理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提着公文包,空气里弥漫着属于权力和高效的冷冽气息。
他走到苏晚身边,目光扫过她略显单薄的晨袍背影和手里那杯没加糖奶的黑咖啡。
“脸色不太好?”
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是陈述句,并非关心。
苏晚转过身,脸上立刻漾开温软的笑容,带着晨起的慵懒:“没有呀,可能是昨晚没睡踏实。”
她自然地放下咖啡杯,走上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本已一丝不苟的领带结,动作轻柔熟稔。
周聿白垂眸看着她低垂的眼睫,没动。
她的指尖偶尔擦过他喉结下的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
“下午三点,司机会去画廊接你。”
他交代行程,目光掠过她纤细的手腕,那里空空如也,“昨天拍的那条手链呢?”
苏晚动作一顿,随即笑容更甜:“太贵重了,怕日常戴着不小心刮花了,收在保险柜里呢。”
她仰起脸,眼神清澈依赖,“等你下次带我去重要场合再戴,好不好?”
周聿白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点什么。
那里面只有全然的信赖和对他“安排”的绝对顺
从。
几秒后,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随你。”
他抬手,助理立刻递上一个扁平的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项链。
主石是一颗硕大的、纯净无瑕的梨形钻石,在晨光中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链身则密镶着细钻,奢华得令人窒息。
他取出项链,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绕到苏晚身后。
冰凉的钻石和铂金链条贴上她颈后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替她扣好搭扣,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后颈的皮肤。
巨大的钻石垂坠在她精致的锁骨之间,沉甸甸的,像一道价值连城的枷锁。
“戴着。”
他命令道,语气平淡无波。
苏晚看着落地窗玻璃反射出的自己,颈间那颗钻石的光芒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冰冷的石头,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惊喜和恰到好处羞涩的笑容:“好美……谢谢聿白。”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印下一个轻吻,像一片羽毛拂过。
周聿白没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指腹在她刚刚吻过的地方随意抹了一下,仿佛要擦掉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
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助理紧随其后。
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属于他的世界。
公寓里瞬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苏晚脸上那温软依赖的笑容如同被按下了删除键,瞬间消失无踪。
她站在空旷奢华的客厅中央,巨大的钻石项链贴着她的皮肤,冰冷刺骨,沉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容颜精致,颈间的钻石光芒四射,像一个被精心打扮的、没有灵魂的昂贵玩偶。
她看着镜子里那双眼睛,曾经清澈明媚的底色早已被一层厚厚的、坚硬的冰壳覆盖,只剩下疲惫的空洞和深不见底的冷。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用力地、死死地抠住颈后项链的搭扣。
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那颗象征着他所有权和“宠爱”的冰冷钻石,沉重地压在她的锁骨上,仿佛要烙进她的骨头里。
过了许久,久到指尖都麻木了,她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手。
指腹在搭扣边缘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镜中的眼
神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死寂的平静。
她转身,走到吧台边,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刺痛,也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
4 死水微澜市中心最高端的私人医院VIP楼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香氛混合的、令人不适的气息。
苏晚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却努力维持着体面的老太太。
这是周聿白的母亲,周夫人。
她穿着质料考究的套装,腿上盖着柔软的羊绒毯,眼神里带着长期病痛折磨下的阴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
“晚晚,你腿稳些。”
周夫人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这医院的走廊,怎么这么不平?”
“是,伯母,您放心。”
苏晚温顺地应着,双手稳稳地扶着轮椅,步伐放得极轻缓,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恭谨和耐心。
她颈间戴着那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张无声的名片。
她们是来做常规检查的。
刚走到心内科专家诊室外的等候区,一阵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猛地从走廊尽头的普通病区传来,打破了VIP区的宁静。
“我的孩子啊!
医生!
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
他才六岁啊!
钱…钱我们再去借!
求求你们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棉衣的女人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瘦弱得脱了形的男孩。
孩子双眼紧闭,脸色灰败,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廓起伏。
几个护士和实习医生围在旁边,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同情,却束手无策。
“家属,不是我们不救!
急性爆发性心肌炎,进展太快了,现在必须上ECMO(人工心肺机)搏一搏!
可机器全国就那么几台,都在运转,我们医院这台…唉,刚刚被紧急调去给一位重要领导做心脏搭桥的术中保障了!”
一个年长些的医生满脸沉重,语气充满了无力感,“而且后续费用…一天可能就要好几万…你们…”那绝望的母亲听到“几万”这个数字,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孩子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悲鸣,眼神空洞得吓人。
这绝望的一幕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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