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照片墙上的徐明在对我微笑,照片墙上的林远眼神空洞。
那个猩红的等号,那行刺目的字……昨夜低语中的“替换”、“清除障碍”、“计划”……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面恐怖的照片墙,用最残酷的方式拼凑完整!
徐明!
是徐明!
那个在三年前车祸中“死亡”的徐明!
他根本没有死!
或者,是他的某种东西……某种执念、某种疯狂的意识……通过那场惨烈的车祸,侵入了重伤昏迷的林远的身体!
他在“替换”林远!
他在清除“障碍”(林远本身的意识)!
他在完成一场邪恶的“完美契合”!
林远……我的林远……他早就……极致的恐惧和灭顶的悲伤如同两只巨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冲击而剧烈摇晃,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墙上。
就在这时——6 最后摊牌“吱呀——”头顶,通往一楼的那扇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了。
昏黄闪烁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阴影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从楼梯口流淌下来,迅速吞噬了地下室里本就微弱的光明。
那个身影,穿着出门时那身笔挺的西装,一步一步,缓慢而沉稳地,踏下通往地下室的台阶。
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清晰、规律、如同丧钟般的“嗒、嗒、嗒”声。
它回来了。
它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一半身体隐在楼梯口的阴影里,一半暴露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
那张属于林远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冰冷的大理石雕刻。
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精准地锁定了瘫靠在墙边、因极度恐惧而无法动弹的我。
它的目光,缓缓扫过我惨白的脸,扫过我因惊恐而大睁的、盈满泪水的眼睛,扫过我剧烈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我身后那面贴满了照片、画着猩红等号和文字的恐怖墙壁上。
死寂。
只有头顶那盏老旧的灯泡,还在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光线随之明灭不定,让那张大理石般冰冷的脸孔在光影中显得更加诡异莫测。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它的嘴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