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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潇洒改嫁植物人后,前夫后悔了姜翎夏砚洲全文+番茄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既然夏砚洲不愿,那我改嫁给他大哥,哪怕他是植物人,我也能替你把曾孙生出来。”话音落下,病房里静得只剩心电仪滴滴作响。夏老太太抬起头来,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笑出褶子:“扶雯,你想清楚了?”“夏二夫人的身份,我让给姜家的真千金,孩子,我也照生不误。你当初和我说的报酬,是不是应该再翻个倍?”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还反要更高的报酬?”“您当初要的不就是给夏大哥留个后吗?”我讥讽一笑,“你怕我不接受,所以含糊不清把我嫁给夏砚洲,想让我生个孩子过继给夏大哥。”“如今省去了过继这一步骤,我不应该要更高的报酬吗?”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嘴里念着经让自己不要发怒,老半天才问:“你想要什么?”“夏家属于夏大哥的那一部分...

主角:姜翎夏砚洲   更新:2025-05-31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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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翎夏砚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潇洒改嫁植物人后,前夫后悔了姜翎夏砚洲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夏砚洲不愿,那我改嫁给他大哥,哪怕他是植物人,我也能替你把曾孙生出来。”话音落下,病房里静得只剩心电仪滴滴作响。夏老太太抬起头来,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笑出褶子:“扶雯,你想清楚了?”“夏二夫人的身份,我让给姜家的真千金,孩子,我也照生不误。你当初和我说的报酬,是不是应该再翻个倍?”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还反要更高的报酬?”“您当初要的不就是给夏大哥留个后吗?”我讥讽一笑,“你怕我不接受,所以含糊不清把我嫁给夏砚洲,想让我生个孩子过继给夏大哥。”“如今省去了过继这一步骤,我不应该要更高的报酬吗?”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嘴里念着经让自己不要发怒,老半天才问:“你想要什么?”“夏家属于夏大哥的那一部分...

《我潇洒改嫁植物人后,前夫后悔了姜翎夏砚洲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既然夏砚洲不愿,那我改嫁给他大哥,哪怕他是植物人,我也能替你把曾孙生出来。”
话音落下,病房里静得只剩心电仪滴滴作响。
夏老太太抬起头来,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笑出褶子:“扶雯,你想清楚了?”
“夏二夫人的身份,我让给姜家的真千金,孩子,我也照生不误。你当初和我说的报酬,是不是应该再翻个倍?”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还反要更高的报酬?”
“您当初要的不就是给夏大哥留个后吗?”
我讥讽一笑,“你怕我不接受,所以含糊不清把我嫁给夏砚洲,想让我生个孩子过继给夏大哥。”
“如今省去了过继这一步骤,我不应该要更高的报酬吗?”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嘴里念着经让自己不要发怒,老半天才问:“你想要什么?”
“夏家属于夏大哥的那一部分股份,折现。”我弯了弯眼睛,
“还有,给我注销身份,我要悄无声息地彻底离开夏砚洲!”
“你要绛许的股份,你可真敢提!”
老太太脸都红了,觉得我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但她还是很快就说,
“说好了就不许反悔,等你身份注销完,就立刻去国外找绛许!一年之内,我要看见曾孙的影子!”
我毫不意外老太太的决定。
继子哪有亲子好。
就像我一样。
我这个假千金,哪有姜家的真千金做夏家如今的继承人夏砚洲的太太好。
“你要钱要权我都理解,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砚洲的,如今怎么舍得把人让出来了?”
老太太似乎怕有诈,在我走之前还多问了一句。
砚洲这个名字就是一把刀,狠狠扎进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握住门把的手一僵,没有回头,但眼眶却发红了,开口道“不喜欢了呗”。
五年前,我从姜家大小姐的位置被扔下来,摔进泥地,满身是伤。
真假千金一夜翻转,姜家人发现我不是亲生的,立刻翻脸无情——
我养母哭着骂我占了她女儿十八年的人生,连我穿过的裙子都要一件件地撕烂。
我名下的房产、股票、银行卡,一夜之间归了“真千金”。
她住进我房间,穿上我订制的礼服,出现在我原本的交际圈里。
而我,被当着众人的面从姜家赶了出去,送回了属于我的穷困潦倒还欠债的原生家庭。
我去二奢店卖掉我所有的奢侈品,老板笑吟吟看着我说:“原来大小姐你是冒牌货啊。”
因为我不愿意拿我的钱还亲生父母的赌债,被他们关在乡下猪圈里面饿了三天。
那时候,是夏家老太太出手救了我。
她说:“你来夏家,给我生个曾孙,我帮你与你亲生父母断干净。”
我答应了。
反正我也正好喜欢夏砚洲。
喜欢到骨血里。
夏砚洲是所有名媛梦里的男人。
清冷、矜贵、寡言少笑,站在谁旁边都像月光照雪,干净得让人不敢靠近。
我当时觉得这哪里算交易,嫁给他明明是我赚翻了。
我是圈里公认的大美人,从十八岁起,追求我的富二代、权贵子弟能排到南城海边。
不知多少人心甘情愿沦陷在我石榴裙下。
我以为夏砚洲也是一样。
婚后五年,我用尽浑身解数,试图撬开这个男人的心。
我穿着红色旗袍下楼,裙摆开叉到大腿根,围着他倒酒撒娇,他淡淡一句“酒太烈”,转头让佣人收走整桌红酒;
我假装做噩梦,披着真丝睡衣敲他房门,他开门后只往我肩头一搭毛毯,语气克制:“别着凉了。”
我在雨夜摔了伞,浑身湿透地站在他车前,他最终打开车门,却连后座都没看我一眼:“上车,我送你回家。”
他克己、冷淡,甚至连“老婆”两个字都从没叫出口,永远是那句:“姜小姐。”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面冷心热,因为每个月排卵期,他在床上都会为我沉沦。
直到半个月前,我无意撞见他和佣人的谈话。
他说:“夫人的汤里记得加避孕的药。”
“排卵期同房是老太太吩咐的,我不能不听,但我不可能和她有孩子的,我的第一个孩子只能是翎儿的。”
“你帮我做一份排骨汤,我要带去给翎儿,她小时候太苦,胃不好,我要给她好好养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刀一刀剜进我的心脏。
我站在楼梯转角,脚软到差点摔下去,却死死咬牙没出声。
那一刻,我的一片真心摔了个粉碎。
我没想到夏砚洲也喜欢姜翎。
真千金姜翎回来了以后,家里所有人都让我“让一让”:
让我让出我住了五年的房子,让出家宴上的女主位,让出了养我十八年的爸爸妈妈。
如今,她连我老公都想要。
她是“真千金”,她想要的一切都能被合理地抢走,而我只是个从高楼摔下来的假货,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本来我可以忍。
我忍过从云端跌入尘泥的痛,忍过别人眼里“冒牌千金”的轻蔑,忍过婚姻里每一秒的孤独。
但我不能忍夏砚洲给我下药。
也不能忍他笑着说,他的第一个孩子只能是姜翎的。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高傲如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把我踩在脚下还觉得理所当然的男人?
夏家除了夏砚洲,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凭什么嫁给夏砚洲的是我,而不是姜翎。
夏母也不是一次在我面前挖苦我的身份,现在,都如他们所愿,让姜翎去做夏砚洲的妻子。
我去嫁给夏大哥,做大嫂。
“不喜欢就不喜欢。”老太太看着我,“你尽快想办法和夏砚洲离婚,我很快会安排注销你的户口,换护照,送你出国。”
我带着拟好的离婚协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夏砚洲的书房门半开,房间里传来他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欲望。
他和人在说话,嗓音比平时低沉,语气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
我靠近那扇半掩的门。
从门缝中,我看见夏砚洲靠在真皮椅背上,电脑屏幕上亮着姜翎那张清纯得过分的笑脸。
而他的右手正在西装裤下慢慢地动作。


我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心底一阵钝痛。
我何曾见过夏砚洲这般失控的模样。
“翎儿,你的声音很好听。”
突然,他低声说道,语气压抑,带着些许喘息,“多说点话好不好。”
我无法再忍耐,猛地推开了门。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迅速合上了电脑,抬起眼看我,那目光依旧如常般冷淡。
“老公,你自己玩多没意思。”我靠在门框上,努力勾起一抹笑,“要我帮你吗?”
他面无表情:“有事吗?”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在姜翎面前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对我,却像个失去情根的和尚。
我挤出一丝笑容:“我去看奶奶了,她身体恢复的不错。”
夏砚洲眉头微蹙,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用奶奶施压:“今天是你排卵期?”
他站起身,开始解领带,“快点吧。”
以往,我肯定不会拒绝他,反而会迫不及待地上前拥吻。
但今天,我看着他这副施舍般的姿态,心中却涌上一阵恶心。
我后退一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用了,奶奶让我给你一份购房合同,要你签字。”
夏砚洲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拒绝,他愣了一下说:“好。”
我把手里的合同递给他,他果然看也不看一眼,就签了字。
我知道,只要我和他说是奶奶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仔细过问。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紧紧握着这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镜中的我,妆容依然精致,身材曲线优美,比姜翎那个豆芽菜不知强多少倍。
可是,夏砚洲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那我就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天后,我和姜翎的生日。
自从五年前我嫁给夏砚洲,姜家人就在名义上承认我是他们干女儿,每年都给我和姜翎在姜家名下的五星级酒店一同过生。
一大早夏砚洲就站在衣帽间换衣服。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跑过去故意扰乱他的动作,扯过他的领带调戏他。
但今天,我只是扫了一眼他,就走向了我的私人化妆师那化妆。
夏砚洲似乎还多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
酒店宴会厅被布置成姜翎最爱的粉色风格。
入口处立着两块生日牌:
姜翎的那块镶满水钻,用金色字体写着

姜翎将那条“EternalBloom”项链捧在手心转头看我:
“姐姐,其实我原本是想和你换那条盲盒项链的,谁让我喜欢你那款呢?不过嘛......”
她眨了眨眼,“现在砚洲哥哥送了我这条,我也就不稀罕你的了。”
她话音刚落,周围传来几声意味深长的笑。
我像个笑话一样站在人群中央,奶奶的脸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她是我还被当做姜家千金时最最疼我的人,每年生日,她都会精心给我准备礼物。
奶奶年轻时是业内千金难求一设计著名珠宝设计师,她为了我十八岁成年礼,重新出山,一颗一颗挑选最珍稀的珠宝,做了一整套礼物准备送给我。
可在我十八岁的前几个月,她病重去世。
珠宝也没等我收到,就被姜父拿去倒卖抵了公司的那时候的资金缺口。
我没来得及哭闹,姜翎就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资格再为奶奶给我准备的礼物哭泣。
但我这些年一直在默默攒钱,我变卖奢侈品,答应夏老太太的合作,都为了一件件赎回奶奶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而这一条项链,就是那整套里最重要的那一件。
我盯着那粉钻,眼睛仿佛也要滴出血来。
“夏砚洲,”我喉咙发涩,还是逼着自己吐出那句话:“那我的礼物呢?”
夏砚洲眉头紧蹙:“你缺我的礼物?”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我缺,很缺,而且我要姜翎手里的那条。”
全场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似乎意外于我恬不知耻的要求。
我很清楚,我不能把自己这些年为了奶奶遗物所做的一切摊开来说。
否则他们一定会说:一个假千金,倒真当自己是姜家人了?
这么执着于这条项链干什么?
姜家奶奶给姜家女儿的十八岁礼物,那本就是该给姜家的亲女儿。
夏砚洲语气冷硬:“项链已经送出去了,回头让人给你定个差不多的。”
“可那不是‘差不多’。”我声音轻得快要碎掉,“那是我......”
那是我这些年拼了命想找回来的——
仅剩的、关于奶奶的记忆。
姜翎凑过来,挽住夏砚洲的胳膊,笑靥如花:“姐姐你别生气呀,虽然哥哥的礼物给我了,但你有哥哥啊,多幸福啊——”
“那把他送给你,你要不要?”
我冷冰冰打断姜翎的话。
既然你觉得拥有夏砚洲幸福,那我把夏砚洲给你,你把奶奶的礼物还给我!
这句话在嘴里反复缠绕,最终我没有说出口。
夏砚洲的表情变得难看了一瞬,他没想到我会主动说这种话。
姜翎张了张嘴,说要也不是,说不要也不是,委屈巴巴地看向夏砚洲。
“项链是我准备给姜翎的,她不愿意给你就不给,刚刚你不也是不把她喜欢的给她吗?”
夏砚洲先一步打破僵硬,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责怪。
我扯了扯嘴角。
好,好得很!
夏砚洲,你真是好得很!
别人不知道我在找奶奶的遗物,他还不知道吗?
过去的五年,除了和老太太的合作,我从不和他藏私。
他最清楚奶奶遗物对我的意义。
此刻他是忘记了,还是压根没把我曾经说过的事情放在心中,我不想再想。
我转身离开宴会厅,打电话让司机送我去私人马术俱乐部。
我急需一个途径来宣泄我的怒意。
而姜翎不知为什么跟在我身后,听见我打电话的内容,眼睛瞬间一亮:
“姐姐,你是要去传说中的马术俱乐部吗?你带我也去好不好!”
我不想答应,可夏砚洲以及自顾自让姜翎上了车。
车上,姜翎一直叽叽喳喳说话。
“夏哥哥,你是男人,你是不是会更懂男人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着夏砚洲的眼神无比温柔。
车内不大的位置,他们二人亲昵地贴在一起,仿佛一对爱侣。


“爸爸说我年纪到了,应该联姻了。”
“陈家哥哥送了我保时捷,徐家哥哥送了我最喜欢的玲娜贝儿全套娃娃,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他们......”
听见联姻,夏砚洲的眼睛闪了闪,可听见姜翎谈起别的男人,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眼里的情谊都要溢出来:“翎儿,你善良可爱,是他们配不上你,你值得最好最好的男人来照顾你。”
姜翎红了脸,小声说:“可哪里有最好最好的男人,在我心里,只有夏哥哥称得上最好最好——”
“要不要我现在让司机开去民政局,我们先离个婚?”
我冷冰冰打断他们对话。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姜翎瞬间红了眼眶。
我不想搭理,扭头看向窗外,透过窗户的反光,我看见夏砚洲看我的眼神带着厌烦不满。
他低头安抚姜翎,眼神却瞬间柔和。
马术俱乐部隐于城郊,草地修剪得寸寸合规,欧洲进口的温血马昂首踱步。
我换好骑装,直接越过接待人员,披马鞭上鞍。
我骑着“焰光”在场上疾驰,鬃毛与发丝一同翻飞,像要把那口积郁的血气都甩下。
我恨不得将一切都碾进马蹄下。
包括姜翎,还有夏砚洲。
“姐姐——等等我呀!”
不远处,姜翎也跟来了。
“夏哥哥,我也想学骑马。”她依偎着夏砚洲,小声撒娇。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运动?”夏砚洲语气温和,细心地为她披上防摔衣,“别勉强自己。”
“我想学嘛......”她轻轻晃着他胳膊。
我勒马停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幅画面,”我冷笑,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老公。”
夏砚洲倏然抬头,视线冷得像结了冰,“别胡说八道,被人听见会败坏姜翎的名声。”
我附身,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轻声说:“你不做,我说什么,你做了,那就怨不得我说。”
夏砚洲的喉结动了动,他偏头,握住我的手腕后轻轻推开:“你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等我们离婚,你就能想对她多好就多好——”
我本就轻的话语被马场突然传来的刺耳尖叫声覆盖。
“有马受惊了,大家快闪开!”
一匹黑鬃烈马发狂般冲出马厩,嘶鸣声惊破长空,眼珠泛白,前蹄凌乱,直奔我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我急勒马缰,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闪去。
混乱间,我清晰地看见夏砚洲下意识挡在姜翎身前,像个披盔带甲的骑士一样将她抱起,带着她往护栏后闪躲。
他们滚在地上,他撑着手臂护着她的头,像演偶像剧一般。
我目光骤冷,脚下“焰光”也因惊马躁动不安。
“畜生!”
场面失控到极致,惊马暴躁嘶鸣,忽然扬起前蹄,直立起来!
“砰——!”
那一瞬间,我被撞下马鞍,狠狠摔在草地上。
身侧是泥土和粗砾混杂的马术跑道,背脊传来钝痛,身体被拖行数米,手肘、肩膀、膝盖都磨破了皮。
我想爬起来也没了力气。
可那畜生已然红了眼,抬起蹄子朝我头颅踩下——
“砰!!”
一声枪响。
我只来得及看见夏砚洲抱着姜翎,从马场主人那夺了枪,那匹马应声倒地。
我耳膜嗡鸣,下一瞬就晕了过去。
医院,消毒水刺鼻。
我从剧痛中醒来,下意识蜷缩了指尖。
门外声音分外清晰。
“哥哥......你刚刚护着我,可姜家才是你老婆,她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对得起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闹着来的......”
姜翎抽泣着,语气带着撒娇。
“别哭了。”夏砚洲的声音温柔得不像他。
他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掌心顺着她后背安抚,语气低沉:“不是你的错,是我执意带你去的。”
“可你明明是她的丈夫......”
“我救你,”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得残忍,“我不后悔。哪怕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护着你。”
“夏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姜翎泪眼迷蒙地仰起脸。
夏砚洲注视着她,黑眸藏着翻涌的情绪,半晌,低声道:“如果......我现在是单身,我们——”


“咚——”
沉闷的碰撞声在偌大的病房里炸开,我一手撑着柜角,另一只手覆在被碰掉的药瓶上,白色的胶囊散了一地。
姜翎吓了一跳,刚刚还靠在夏砚洲怀里柔声细语,这会儿就像忽然切换了频道,一副关切模样扑了上来:
“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都是我不好,执意要去骑马,害的你......”
我盯着她,冷笑从喉咙里轻轻滚出来:“没错,你要是不去,起码现在我心情能好点。”
姜翎脸色一变,眼眶却红了,像是随时都会掉下眼泪,她后退一步,小声说:
“姐姐如果不喜欢我,那我走好了......”
“姜扶雯,翎儿她是在关心你,你何必对她撒气,没先救你是我不好,你要怪的话不如怪我。”
夏砚洲开口,语气淡淡,却是阻止了姜翎的离开。
眼前结婚了五年的丈夫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叫我全名,却叫着姜翎亲密的昵称。
这一刻,我脑子“嗡”的一声,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匹受惊的马疾冲而来的瞬间,是我被抛摔出去、马蹄高高扬起时几乎死去的恐惧。
是他毫不犹豫冲过去护着姜翎的背影。
后怕终于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
我忽然抬手,啪地一声——
清脆响亮,打得干脆利落。
夏砚洲脸侧猛地偏过去,一道红痕瞬间浮现。
“夏砚洲,我才是你户口本上盖了章的妻子。”
我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如刀,“可你在我生死边缘的时候,护着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好让你们好在一起?”
他定定地看着我,沉默不语,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我看着他的模样,突然就气笑了。
都这样了,为什么夏砚洲不直接和我提离婚?
是怕老太太不应允?
还是怕......和我离婚以后,再也没了理所当然的理由去姜家关心姜翎?
我鼻尖酸涩,扬起手,更是怒从中来,想给他第二巴掌。
这一次,姜翎忽然伸手挡在他面前,哽咽出声:
“姐姐......你别这样,砚洲哥不是那个意思......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来的,是我让你误会了他——”
“啪——”
这一巴掌,清楚地落在她脸上。
我愣了一下。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五指印,她捂着脸委屈道:“姐姐......你真的误会他了,他只是......”
我没听见她后面说什么。
因为夏砚洲的眼神变了。
在我掌落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黑透,深不见底。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兽,寒意森然。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姜翎唇角微颤,低低地说:“砚洲哥,不要怪姐姐,她只是太生气了,我没事的。”
我压抑着哭腔,冷声道:“滚出去。”
夏砚洲扫了我一眼,竟是再也不装,直接横抱起的姜翎就出了病房。
我骤然深呼吸,发现自己的手无意识地发抖。


几天后,我刚走出医院不到十分钟,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麻袋从头顶猛地套下,遮住了我视线。
“唔!”我惊叫,挣扎,却被重重一拳打在胃上,疼得蜷缩下去。
再醒来时,我的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脸贴着冰凉的水泥地,浑身发疼,像是骨头都裂了。
“开始吧。”一个粗哑的声音低声说。
接着,脸上传来一记狠狠的耳光——
“啪!”
我整个人被打得往旁边倒去,脸一阵火辣辣地疼。
“臭娘们,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你们要做什么?!”
我咬着牙,可没人回我,紧接着又是几记鞭子似的皮带抽下来。
我听见劫匪打了电话,
“喂?你老婆在我们手上,识相的就打一百万过来!”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夏砚洲直接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觉得是骗子,还是根本不愿意花一百万赎我。
我全身血液都变得冰冷。
“喂?喂?靠,真挂了!”男人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你男人不掏钱,你说你活着还有啥意思?”
他两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整张脸直接肿起来,嘴角立刻破皮出血,眼前一黑。
但男人的施暴还没有结束,他们围了上来,疯狂地对我拳打脚踢,似乎要把要不到赎金的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等我再睁开眼,已是天黑了。
我听见有人在旁边说话,声音很小。
“快走吧,等下真被警察追到麻烦就大了。”
“你说他是真狠啊,为了教训老婆,亲自安排人演这出,连假绑架都整得像真的一样。”
“啧,这么漂亮个女人,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男人......”
声音越飘越远。
我没力气睁眼,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
心寒、失望、羞辱、疼痛......一起涌上来。
夏砚洲——
夏砚洲!
为了报复我打姜翎的那一巴掌,他特地做了一场绑架的戏,明目张胆的让我还回去!
我强撑着坐起来,挣扎着松开被勒得发紫的手腕,一步一晃地下山。
鞋子早就掉了,脚底全是伤,路上全是碎石,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得回去。
我不能死在这儿。
也许是本能在逼我活下去,我就这么走了十几公里,终于看到熟悉的别墅围墙。
我站在门口,眼前模糊,差点没站稳。
院子里传来动静。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夏砚洲正坐在花架下,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扶着姜翎的脸,轻声细语地问她疼不疼。
“疼......”姜翎撒娇般地歪头。
他便低低笑了笑,极其温柔地替她涂药,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溢出的药膏。
两个佣人站在厨房窗口边,窃窃私语:
“你说,是不是家里要换女主人了?”
“可不嘛。少爷哪次对夫人这么上心过?现在看姜小姐,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
我站在门外,手指扣住门沿,指甲一点点掐进皮肉里。
我扯了扯嘴角。
对啊,这屋子的女主人,很快就不是我了。
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我的眼睛,我忙回到房间将门反锁。
哭什么哭,姜扶雯,真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几天后,脸伤好一些的我和夏老太太安排的律师在见了面。
“离婚的事情已经办好。”那人推来一叠文件,“老太太说,等你签完,我会处理后续,包括你的户口注销和新身份安排。”
我声音沙哑:“好。”
就要结束了。
我起身要走,却在门口,撞见了姜翎。
她穿得很精致,一身修身裙,妆容细致,脸上带着娇俏的笑。
似乎是在相亲,她面前坐着三四个男人,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公子哥。


“听说姜小姐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呢,如今见了果然不凡。”
姜翎低头娇笑,似乎是无意间抬头,视线恰好落在站在门口的我身上。
她突然扬声:“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她这声“姐姐”,让所有人视线都望了过来。
我不想参与姜翎的相亲宴,转身欲离。
姜翎却主动起身朝我走来,还牵起了我的手臂,笑盈盈地对众人说:
“这是我姐姐。她啊,最会挑男人了。你们谁要想娶我,就得先过她这一关,她满意了,我才考虑。”
她说完,几个男人轻笑起来,言语间带着几分轻佻和不屑。
“哦?原来是那个假千金?”
“她还有脸来啊,不是早就被认清身份扫地出门了吗?”
“我听说她也就是靠嫁给了夏二少混口饭吃,啧,也怪可怜的。”
我眉头一皱,没出声。
姜翎却像是怕气氛不够热,凑近我耳边,声音压低到几乎贴着皮肤:
“姐姐,你知道吗?你活该无父无母、没人疼。听说奶奶最疼你?可惜死得早,不过也挺好的,省得我回家后再讨好,那个老东西,也就值个墓碑钱。”
我双眼猩红,姜翎她怎么敢侮辱奶奶的!
“你再说一遍!”我冷冷盯着姜翎。
“我说,那老东西死的好,而你活该没人要!”
砰一声。
我还没动手,姜翎就主动往后一倒,撞翻了椅子,倒在地上。
几位男人立刻站起来,七嘴八舌:
“姜扶雯你干什么?!”
“居然动手推人?你教养被狗吃了吗?”
“果然是冷血,怪不得姜家不要你!”
姜翎躺在地上,眼中含泪抬起眼眸,“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这种陷害的把戏,我真是见过太多了。
不用她演,我本就要报复。
我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劈头盖脸泼了姜翎一身。
“——啊!”她尖叫出声,狼狈地坐起,脸上的妆被冲得花了,酒液顺着她的头发滴落。
“姜扶雯,你是不是疯了?!”
下一瞬,夏砚洲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快步走了过来,将姜翎扶起。
他抬眸看向我,目光深冷得像是刀锋,唇线紧绷,像看一个恶人。
我看见他的第一念头就是夏砚洲为什么在这?
是怕姜翎相亲看上别人吗?
没等我说话,夏砚洲就拎起一瓶红酒,在所有人面前,毫不犹豫地全都泼在了我身上。
红酒从我头顶淋下,湿透了我的发丝、衣服、脖子,渗进我身体没好全的伤口里,刺得我火辣辣地疼。
空气一片死寂。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我,语气冷得近乎刻薄:“冷静了吗?”
我站在酒水和羞辱中,头发滴着红液,忽然笑了,声音透着颤:“就这样?”
他蹙眉。
“怎么不把我绑起来打一顿?”
那一刻,他的瞳孔明显一震,险些以为我知道了真相。
夏砚洲黑了脸,拉住我的手腕不顾我反抗把我扯上车,车内,他阴郁开口:
“你为什么一直针对姜翎,明明她替你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你不应该觉得歉疚吗?”
“歉疚?”我盯着夏砚洲的眼睛,声音都带上了嘶吼,
“我为什么要歉疚,我难道出生就知道我不是姜家的人吗?!她是真千金,我的东西都是她的东西,我不也全部物归原主了!凭什么你们一个个还要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人生!”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责怪我!还要逼我歉疚?!”
夏砚洲怔怔地看着我,他难得见我这幅模样,下意识要拿纸巾擦去我的眼泪,却定在了半路。
半晌,他冷冷说:“行了,我也没逼你和姜翎道歉,只是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等会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晚饭不用给我留饭。”


我不在乎他去哪里,几乎一下车,我就又打车回了先前的餐厅,为了取回我落下的包。
那里放着我从律师那里拿到的离婚证,绝对不能丢。
姜翎还在,三位相亲对象早就离开了,饭桌上却依旧热闹。
她换了一身更精致的裙子,正窝在卡座里和一群朋友喝酒。
金色灯光打在她脸上,睫毛忽闪忽闪,看起来无害极了。
“姜翎,那几个谁你最满意?”有人八卦地问。
“都挺不错的。”她笑得甜甜的,眼角挂着娇羞。
“我还以为你喜欢夏砚洲呢。”那人靠过去揶揄,“啧,那样的男人......换我,我愿意为他守一辈子。”
“谁不愿意啊!”另一个女人马上接道,
“夏家那边我听说都挺喜欢姜翎的,老太太虽然不常露面,但见了姜翎好几次,连珠宝都送了吧?”
“你别说,连姜家现在都把她宠得不得了。她爸给她配了个专门的秘书,前阵子还有人说她要进集团核心了。”
“简直比姜扶雯还像正妻。”
“嘘——小点声。”
几个女人捂嘴笑得花枝乱颤。
姜翎眨了眨眼,假装要生气:“你们别说我啦。”
“说你怎么了?”朋友搂住她肩膀,“你就是天生该被男人追着宠、女人羡慕的命。”
我站在楼梯拐角,背贴着墙,静静听着。
“不过说真的,”那女人忽然压低声音,话锋一转,“我还真以为你跟夏砚洲要定了呢。你对他,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姜翎轻轻一笑,语气轻描淡写:“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什么意思?”
“他是姜扶雯的男人,我看不上。”
她拿起高脚杯,浅浅一口红酒,嘴角的弧度淡得几乎冷漠。
“我才不要她用过的男人。”
我听见了。
我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但我没觉得愤怒。
我只是觉得好笑。
夏砚洲啊,你听见了吗?
她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捏着嗓子说:“夏哥哥,你是我心中最好最好的男人。”
现在却在朋友面前,端着酒杯,随口就把你扔进垃圾桶里。
她说她看不上你,说你是“我用过的男人”。
可你呢?
我嘲讽笑笑,打算离开,却听见他们继续说,
“欸欸,你们知道吗?我听我表哥说,夏砚洲为了跟姜扶雯离婚,刚刚去了夏家老宅请家法了!”
“真的假的?”另一人惊叫出声。
“真的啊,我表哥在场,他说砚洲一跪就是一个时辰,他爸亲自上手抽的鞭子,抽得他后背全是血,衣服都粘肉上了。”
“啧......这也太狠了吧?”
“这说明什么?说明砚洲是真的爱姜翎啊!否则谁愿意冒着毁容的风险去请家法?”
“那姜扶雯呢?她知道夏砚洲为她请家法吗?”
“她要知道也不会怎样啊,毕竟她不是早该识趣滚了吗?”有人笑着说。
一桌人爆笑。
走廊的风穿过长长的落地窗,冷得像一场雪正慢慢融进我骨头里。
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夏砚洲为了和我离婚,居然去请家法。
夏家的请家法,不是什么空话。
不是下跪求饶,不是做做样子拿情绪绑架家人。
那是明文写进祖训的惩罚:夏家人若要主动断婚,必须跪进祠堂,由父母施刑,祖宗画像在上,求一个“理”字。
背叛家族婚约,要付出代价。
要流血,要皮开肉绽,要痛到骨髓。
我记得三年前看过夏家一个堂叔请家法。
他是为了和一个外地姑娘私奔,不顾家里给他定下的亲事。
我亲眼看见他被用藤鞭一下一下抽得皮开肉绽,衣服被鲜血染透,后来伤口感染,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才下地。


我垂眼,快步离开饭店,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同时找了私家侦探去查夏砚洲的踪迹。
我把东西都整理好以后,手机“叮”一声。
私家侦探发来几张图。
夏砚洲的确去请家法了,而且他离开夏家之后,直接去了城南一家高端花店。
他刚刚得了准话,就迫不及待地要为姜翎买花。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熄了屏。
离开家前,我把属于夏砚洲的离婚证放在桌上,铺得整整齐齐。
我对着不在的男人说:
“这,是你要的。”
“其实你要是再忍耐几天,就不用请家法了,白疼一次。”
空荡荡的家中没有人回我的话。
天快黑的时候,我拎着一束百合,去了墓园。
奶奶的墓还在山坡的老位置,旁边空了一块地,是她以前自己挑的。
她说她死后要给我留个位置,省得我哪天老了没地方去。
我那时笑着说:“你别咒我。”
她却一脸认真:“你是我孙女,不管真假。你的位置我留着。”
现在想想,那句“真假”,怕是她早就知道什么了。
我蹲在墓前,把花放下,拍了拍墓碑上的灰,轻声开口:
“奶奶,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要改嫁了。”
“不是别人,是夏家的大少爷夏砚洲。”
我顿了顿,笑了下:“那个植物人,躺了好多年,医生说也许这辈子醒不过来。”
“挺好的。他不会说话,不会看人,不会喜欢谁。”
“我可以放心跟他过日子,不用担心哪天又有人来抢,抢了人,还把抢来的东西当成垃圾踩在脚底。”
“你说是不是挺好?”
风吹过,山林轻响,像有人在回应我。
“你说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快收集完了。”
我说,“还有最后一件,姜翎手里的那一份......我会想办法拿到。”
“你放心。”
“她说我是假千金,是没人疼的人。”我一字一句地说,“可她说错了。”
“你疼我啊。”
“只要你疼过我,那我这一辈子就不是‘没人疼’。”
我说完这些,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
我笑着朝墓碑轻轻鞠了个躬:“我真的过得很好。”
“你不用担心我。”
快到机场高速时,我手机响了。
备注是“老公”。
我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接起:“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然后传来他微哑虚弱的声音:“......我可能感冒了,今天体温一直不退。医生说要输液,我这几天先不回家了。”
我没吭声,只觉得这个谎言可笑。
他如今怕是因为家法在医院治疗,却不敢让我知道。
可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
对面静了两秒,似乎没听清楚:“你......没别的想问的吗?”
“没有。”我说。
以前每次他头疼发烧、背痛胃疼,我都会无比地焦急担心,恨不得我替他生病。
如今我却语气淡漠,一句话也没问。
我语气温和:“你身边应该有姜翎照顾你,不用我去陪吧?”
夏砚洲顿了顿,说:“对,姜翎在照顾我。”
我挂了电话。
他没有再打来。
我迈入了机场,等我到国外的那一刻,我的车会在环城高架路上出事故。
天台监控、车速异常记录、脱离轨道的刹车痕迹和烧焦的驾驶位,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警方会认为我在事故中当场身亡,尸体碳化,DNA由我生前准备好的毛发验证。
夏砚洲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姜扶雯,会死于24岁后的第一个月。
飞机起飞时,我狠狠掰断了过去的手机卡。
我与夏砚洲,从此,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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