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入寝殿,我刚睁开眼,便见宋之昭端着食盒迈入内室,神色凝重:“裴珩言在府外守了整夜。”
我披上云锦披肩走到回廊,只见裴珩言跪立在青石板上,他锦袍褶皱凌乱,眼下乌青浓重。
见我现身,他猛然抬头:“诗言,容我解释!”
“没什么可说的。”
我转身欲走。
“且慢!”
他嗓音沙哑,“那日我被奸人灌醉,可你不该将画影公之于众!
念柔她……她一个闺阁女子,这般名声毁了可如何是好?”
我冷笑打断,“既已行过苟且之事,这会儿装什么正人君子?”
裴珩言突然怒吼:“你分明倾心于我!
何苦用这般手段报复?
自小到大,你眼中何曾有过旁人!”
“是我瞎了眼。”
我居高临下地睨他,“你为护许念柔打断我腿时,怎没想过我的痛楚?”
他面色骤白,踉跄后退:“你……你如何知晓……滚吧。”
我挥袖落下珠帘,“你的好表妹还在府中等你呢。”
裴珩言无奈迎娶许念柔,而我与宋之昭乘船南下,外出游玩小岛。
在河流之上,宋之昭终于吐露藏了多年的心意:“还记得及笄那年,你在御花园摔破膝盖吗?
是我最先寻到你。
可裴珩言一来,你便再瞧不见旁人……”我心口发紧,原来在追逐裴珩言的岁岁年年里,身后始终有双炽热的眼眸。
游玩归来,我们刚下马车,一道黑影骤然扑到我面前来,我来不及反应“啪!”
裴珩言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恶狠狠的对我吼道:“为何要这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