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听到价格“啧”了一声,没好气的回道:“李老板,莫西沙料子市场上的价格也就差不多五千到两万的样子,您这一开口价格就到顶了啊,这样,一口价两万八!您看能不能行。”
李老板顿时摇头,脸上堆满了苦涩的笑容:“老弟啊,你这价格也砍得太狠了点吧,老哥我这店铺一年的开支也不少啊,这么多人都指望着老哥过活呢,再加点再加点。”
而在陈歌与李老板之间商讨价格的时候,刘耀祖几人都没有插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陈歌沉吟一下才笑着道:“李老板,我是一个最讨厌讨价还价的人了,咱们都爽快一点,最后一口价三万八,能卖我就拿着玩玩,如果不能卖,那您就留着等下一位有缘人吧。您看?”
李老板纠结片刻,脸上的神情无比的丰富,最后他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决定,吃了多大的亏一般伸出手与陈歌的手握到了一起:“行吧,拿去玩吧!不是我说,陈老弟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我这斤斤计较这点呢,这连续几次了,你可赚得不少了啊!”
陈歌笑着回答:“没办法,穷啊!我可跟你们这些大老板比不了。”说着,他干脆利落的付钱。
赌石行的规矩,钱货两清。
付完钱之后,这块料子也就属于陈歌了,接下来,便是开料子的环节。
几人一同来到店铺后院开石头区域,正好有一位师傅闲着,李老板招呼了一声,师傅便走了过来,陈歌将手中料子交给师傅说了声:“对切吧,保镯子。”
师傅点了点头来了句:“行家啊!”随后便将料子上了机器,然后固定。
对于师傅的话,陈歌笑了笑,并未放心上。
这时候,刘俊业上前与陈歌并排而立,在陈歌身旁,他轻声的询问道:“陈歌,不是应该先开窗或者擦皮看看吗?怎么就直接对切呢?”
对于刘俊业提出的问题,陈歌笑了笑也小声的对他回道:“这是一块断头料,从断口处打灯,内部的情况差不多就能了解了,所以就没必要开窗了,现在,赌的就是出满料与内部没裂。如果能达到冰种阳绿,那我们可就赚大了。”
刘俊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提出新的问题:“那是不是这块料子就稳了?”
陈歌苦笑回道:“料子没切开之前,都会有变种跳色的可能,谁敢说一定赢呢?只能说根据这块料子的皮壳、打灯看到的内部表现来判断,这块料子值得冒险一试罢了。”
刘俊业与陈歌二人的对话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以至于身旁的刘耀祖与李老板都听到了,对于陈歌的话语,刘耀祖暗自点了点头,李老板眼中也流露出赞赏的表情。只有刘俊业,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这也不能怪刘俊业,虽说他家是做翡翠生意,但此前刘耀祖从来不允许他接触赌石一行,卖翡翠与赌石虽都是与翡翠打交道,可这是两种不同的行业,隔行如隔山,他对此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着切石头的机器声音响起,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陈歌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自顾自的点燃,在陈歌老家有着这样一句话叫做:“卵谈大家扯,烟就各抽各。”在这让人紧张与激动时刻,陈歌也忘了应该对其余几人散烟的事情,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不断被切割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