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今砚傅景霄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你折腰许今砚傅景霄 番外》,由网络作家“茉上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时分。云城市仁合医院消化科值班室。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闯入许今砚的耳中,原本闭目养神的她,猝然惊醒,条件反射地拿起了电话。“许医生,急诊接了一个病人,急性胃出血,休克,林主任正在抢救,请您过来会诊。”护士的声音刚落下。许今砚伸手拿了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口罩一拉,人已经朝着急诊科跑去了。深夜的急诊科,依旧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刚打电话给她的护士沈佳看到许今砚来了,就在前面带路:“许医生,在抢救室,这边。”许今砚已经赶到了抢救室。“林主任,什么情况?”许今砚朝着眼前这位刚做了急救处理的中年医生问。“呕血不止,颜色呈黑褐色,血压急剧下降,血红蛋白60g/L、收缩压80mmHg,出现休克体征。”林主任交代了病症情况。许今砚看了一下检查数据,...
《为你折腰许今砚傅景霄 番外》精彩片段
凌晨时分。
云城市仁合医院消化科值班室。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闯入许今砚的耳中,原本闭目养神的她,猝然惊醒,条件反射地拿起了电话。
“许医生,急诊接了一个病人,急性胃出血,休克,林主任正在抢救,请您过来会诊。”护士的声音刚落下。
许今砚伸手拿了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口罩一拉,人已经朝着急诊科跑去了。
深夜的急诊科,依旧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
刚打电话给她的护士沈佳看到许今砚来了,就在前面带路:“许医生,在抢救室,这边。”
许今砚已经赶到了抢救室。
“林主任,什么情况?”许今砚朝着眼前这位刚做了急救处理的中年医生问。
“呕血不止,颜色呈黑褐色,血压急剧下降,血红蛋白60g/L、收缩压80mmHg,出现休克体征。”林主任交代了病症情况。
许今砚看了一下检查数据,立马走到了病床前,林主任和护士挪位置让给她,她随即弯腰,欲查看病人状况。
尽管氧气罩遮住了男人一半的脸。
但她还不至于脸盲。
是他?
这张苍白得像是所有的血丝都被抽离了的脸,连唇色都黯淡不已,但五官的线条却依旧明朗而立体。
有人病态却惊艳。
“许医生,怎么了?”见她迟疑,林主任问了一句。
她强迫自己将眼神收回来,而手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随后理智打开了病人的衬衣,将手指按压在了他的胃部。
这样近的距离里,她的鼻尖充斥着刺激的酒精味,即便是戴着医用口罩,却依旧隔离不了,可见这酗酒量多大。
随着她指尖的力道,他因疼痛而皱了皱眉。
许今砚收回了手,拉拢了他的衬衣,随即将他的双腿抬高,头部侧了过来,又调整了一下氧气罩,随后她朝着林主任道:“出血量大,李佳联系一下血库,要进行输血,观察一下情况,再转到消化科去。”
“好的,病人家属呢?”李佳朝着喊了一下。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小跑过来:“医生,我刚去缴费了,傅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命是自己的,作也是自己作出来的。”许今砚扫了一眼躺着的男人,极冷的声线冒了出来。
周围的护士一怔,这消化科许医生一向是以最温柔女医生声名在外。
她今天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差?
“那现在要怎么办,需要手术吗?”年轻男人脸色刷白,紧张极了。
“病人现在要输血,家属,病人的血型是什么?我现在去血库调血过来。”李佳询问。
男人紧张无措,一时慌了神:“我不知道傅先生的血型,等下我去联系一下。”
“等你联系好,他还来得及?”许今砚嘀咕了一声,朝着李佳道,“B型血,先去调500CC过来。”
“好的。”李佳立马去血库调血,她不禁奇怪道,“许医生,怎么就知道病人的血型了?”
当然奇怪的还有眼前这位年轻的男人。
用着极其复杂而错乱的眼神盯着许今砚。
许今砚转过身,已经打电话上去让消化科准备一下接收这个病人。
年轻男人跟了过去:“许医生,给我们傅先生安排单独的病房,多少钱都可以,傅先生不喜欢和别人同一间。”
多少钱都可以,他这么穷,负担得起吗?
许今砚将电话挂回原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用不咸不淡地口气道:“走廊,今晚保证只有他一个。”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年轻男人刚是急坏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医生,像是吃枪子了一样,等傅先生醒了之后,一定要投诉这个医生。
“医院是给人治病的,不是度假的,没有房型选择,只有治或者不治。”许今砚回了一句,心里腹诽:爱治不治。
李佳这边刚打电话完。
“许医生,血库那边的B型已经让魏主任调走了,魏主任今晚有两台开颅手术,还没下手术呢。”
“知道了。”许今砚冷静回了一句,随后敲了敲桌面,“跟我过来。”
李佳立马跟上。
“没有血,你们医院应该要赶紧去调,傅先生还躺在抢救室呢!”年轻男人跟着她们两个身后跑着追过来。
许今砚回头,让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她清了清嗓音,指了指病床:“你,现在过去看着他,既然是我接的病人,我不会让我的病人在病床上出事。”
年轻男人被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扎着马尾辫的女医生震慑住了,尤其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能把他这个人所有的神色都给擒拿住。
在医院,他只能听医生的。
随后,许今砚和李佳往里走去。
“抽吧,我是B型血。”许今砚撩开了白大褂,露出了皎洁而白皙的手臂,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佳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始操作了。
“500CC不少啊,许医生,你扛得住吗?”李佳这手颤了一下。
“这大晚上的,给我扎得准一点就成,我怕疼。”许今砚打趣道。
李佳手里的针已经扎进了许今砚的静脉里,许今砚皱了皱眉。
扎针还真疼。
所以,人还是少生病好,免得扎针。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输了出来。
“许医生,您认识那个病人?”李佳收拾好了医疗器具不解地问道。
“不熟,别八卦。”许今砚闭了闭眼眸。
男女之间不熟的关系有哪几种,而连血型都了如指掌的关系又有哪几种?
李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故事。”
“多嘴。”许今砚懒得解释。
很快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血浆,李佳已经送去抢救室了。
那个年轻男人没想到血浆这么快送来了,不才说没有血了,结果这么快就调过来挂上了,这医生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输了血不久后,病人体征好转,消化科那边的床位已经安排妥当,急诊科的护士将病人送到了消化科去。
消化科在住院楼十楼。
三人间。
已经推到了中间的床位。
“家属告知书过来填一下,病人信息也填一下。”今晚值班护士何帆喊了家属过去登记信息。
何帆将住院手环填好信息,绑在了病人的手上,随后几个轮班护士已经过来做基本的护理工作了。
“许医生,体温36.5正常,血压还在上升。”
“好,心电监测持续观察,血压的状况盯着点。”许今砚和何帆交代。
她转而又朝着这个陪护的男人道:“家属这边关注一下病人呕血情况,如果呕血情况严重及时通知责任护士。”
“联系我就可以,我就是36床病人的责任护士何帆。”何帆告知家属。
男人看了看病床上的铭牌又对应了人,就点了点头:“好。”
许今砚转过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等一下,许医生,我们傅先生的病情不宜对外公布。”男人拦住了许今砚。
许今砚瞥了他一眼:“保护病人的隐私是医生的职责,你……”她按了按太阳穴,缓了一口气,“多虑了!”
何帆扶了扶许今砚的手臂:“许医生,没事吧?”
“没什么事情。”她摆了摆手,没想到刚放了血,就有点体力不支,一会儿早上点一杯红豆汤喝喝。
男人瞅了一眼许今砚,这个医生看起来脸色还真的不大好。
不过女医生这么大半夜还高强度在工作,是挺可怜的。
何帆扶了一把许今砚才出了病房。
护士台的小护士正在热烈讨论。
“许医生,你刚收的病人是谁知道吗?”
“是谁?”许今砚坐在护士台的椅子上缓了缓,顺手从他们抽屉里剥了一颗糖塞进了嘴里。
“傅景霄,我刚登记信息的时候还愣了愣,像是他这样的人,一般不都是有私人医生,去私立医院住VIP病房吗?”小护士八卦道。
许今砚垂下了眼眸。
傅景霄。
这个名字和那张脸相互重合,五年,却是百转千回,在此刻被唤醒。
“就是打京城来的傅景霄,之前就在微博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但很模糊。”护士补充解释。
许今砚磕了糖,嘴里带着甜味,站了起来:“他这么有名?”
“京市首富傅家,他是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最年轻的总裁。”护士拿着手机立马微博刷了之后在他们眼前晃。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他这么有钱了?
但和她并不相干了,他现在只是她的一个病人而已。
对这种豪门八卦,她一向都不感冒,就是看过也不会多点进去,至今为止,她的手机软件里除了医疗APP就是生活技能的APP,别无其他。
许今砚打了个哈欠,有点犯了困:“我去值班室眯一会儿,有事叫我。”
“许医生,辛苦了。”
“你们一个个的,别太八卦。”许今砚指了指她们几个护士站的小姑娘。
这漫长的夜,如果病人没什么事情,也就靠着八卦娱乐扛过去。
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病房门口,没控制住地怔了几秒钟,随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值班室里去了。
今天是她值大夜班,一般大夜班前半夜都是时刻待命,后半夜没什么事情,可以在值班室休息,原本她的后半夜是可以睡会儿,但现在却躺在值班室的躺椅上了无睡意。
那张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有些人,有些事,想忘记,却像是根深蒂固长在身体里,剔除不了。
但不惊不喜。
只想快点翻篇。
几个小时后,许今砚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了医院食堂里。
眼前的白色的餐桌被敲响了几下。
“瞅什么呢,这么出神?”
许今砚抬起头,眼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面容清瘦,虽不是一眼惊艳的五官,但是却是由内而外透出来的书生气,这可能就是教授上课的时候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医生脸蛋。
他是仁合神经外科的一把刀魏云其,是许今砚来这个医院之后就如雷贯耳的神奇人物,当然她只比他逊色一丢丢。
“老魏,你怪吓人啊。”许今砚横了他一眼。
魏云其走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开始用早餐:“红豆汤?治标不治本。”
“李佳那个大嘴巴。”许今砚撇了撇嘴。
“许医生想要做好事不留名。”魏云其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笑意,略有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有趣的内心。
许今砚手托着脸颊望着魏云其,认真而严肃地表示:“怎么,魏主任想要给我宣传一下,让我早点晋升?”
魏云其笑意浓了些:“许医生晋升是迟早的事情。”
“那是,我是实力与颜值并存的。”许今砚端起了红豆汤喝了几口。
“我知道一家店的猪肝做得特别好,下了夜班回去补个觉,晚上请你去补一补。”魏云其自然地谈起。
许今砚咳嗽了两声:“魏主任是不需要写病例研究总结,我晚上可是要磕键盘呢。”
“老齐追这么紧?”
“没办法,谁让我能者多劳,而且这个研究我一直都在跟,有始有终是我的原则。”许今砚是一碰到工作像打鸡血。
魏云其都佩服。
眼前的小姑娘比他小几岁,但是从进医院开始就是拼命三娘,要不然也不会进医院才多久,人可能还只是主治医师或者是个住院医,她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
“医生,身体重要,别死撑。”魏云其知会了一声。
这会儿有下来的神经外科的医生和魏云其打招呼,许今砚顺势起来:“你们忙,我去办交接,然后下班了。”
昨晚没有休息好,现在还乏累的很。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想要逃避某些不想要见到的人。
总之目的相同,就是早点换班就早点走吧。
许今砚回到了消化科和来上早班的吴斌交接了一下病例情况,又特意去关照了一下术后的病人,就从医院离开了。
*
消化科病房里。
换班的护士走了进来:“36床,量下血压和体温。”
病床上的傅景霄被周围嘈杂的说话声吵得耳根子疼,他睁开眼睛之后,右手已经被护士拿过去量血压了。
“傅先生,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一夜未合眼的男人走到了跟前。
“程康,这是哪儿?”傅景霄的酒精已经散去,但宿醉后,头还是胀痛不已,他眯着眼看向了身旁的助理。
程康是跟了他五年的随行助理。
“仁合医院,昨晚上傅先生回到酒店就开始呕血,我就把你送医院来了,对外我封锁消息了,医院这边也交代过了,您放心。”程康毕恭毕敬和老板汇报。
“体温正常,血压也正常了,等下医生查房后,会安排后续检查。”护士收拢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然后从病房里走开。
傅景霄咳嗽了两声,手按压在了胃部的地方,仍旧疼痛不已。
这就是老毛病了,他自己清楚。
昨晚他来云城谈一个并购的项目,浓度高的白酒灌了几杯,就成这副鬼样子了。
“傅先生,这个医院离酒店近,昨晚迫不得已就近选择了,我查过了附近有私立医院,或者您觉得好转一些,转回京市医院。”程康这一晚上坐在狭窄的躺椅上,都腰酸背痛的,何况傅景霄这个病人。
以他跟着傅景霄五年的经验,他对环境的要求极高,尤其是睡眠要求。
“仁合医院?”傅景霄蹙眉。
“对,三江路上的,本地的老医院了,昨晚那位许医生脾气很不好,不过她说您没事就真的没事。”程康虽对许今砚的印象不好,但经她之手,傅景霄确实好转了不少。
傅景霄的眉头深锁:“许医生?”
“对,是您的责任医师—许今砚医生,我看着她年纪挺小的,但是铭牌上是副主任医师。”程康汇报工作似的一字不漏传达。
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听完程康的话,傅景霄连着咳嗽不止,倏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程康立马上前,给他递上了手帕:“傅先生,您怎么了?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不必了,我问你许今砚,是哪三个字?”傅景霄喘息之间紧紧抓住了程康的手。
程康能看得到他打着留置针的手越发白,青筋赫然可见。
竟然抓得他这么疼。
冷静自持的傅先生是在慌乱吗?还是自己的错觉吗?
“啊?”程康迟疑了一下,描述道,“言午许,古今的今,砚台的砚,还挺奇怪的,哪有女孩子用这个砚台的砚的……”
傅景霄的眉宇之间的颜色深了几许。
是很少见。
“我母亲说了,女孩子的肚子里也该要有点墨水,没有砚台来磨墨,哪来墨水。”一张雀跃地笑脸掠过眼前。
他的手指一下失去了力道,慢慢松开了。
五年了,她竟然躲在这小小的云城。
他还未缓过神来,查房医生带着轮转的住院医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傅景霄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苍白的脸颊上微露笑意,想让这张脸好看一些。
等他的视线注视着领头的男医生后,笑容渐渐退了下去,表情凝结,疼痛加剧。
“36床病人,急性胃出血,一般急性胃出血临床症状是……”
说话的正是刚接了许今砚班的吴斌,比许今砚年长十岁有余,戴着黑框眼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也是消化科的副主任医师。
“今天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呕血或者排便带血?”吴斌朝着傅景霄询问身体状况。
傅景霄面容苍白,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胃出血不是小的毛病了,看身体状况,安排做个胃镜的检查,如果出血状况已经减轻,可以先按照保守治疗,盐水还是继续挂,吃流食,这段时间切忌饮酒,你这么年纪轻轻,不好。”
听完吴斌的交代,傅景霄的回应是:“许医生呢?”
一旁的程康很是诧异,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主动问起许医生。
这许医生什么来头?
“许医生今天休息。”吴斌回了他。
傅景霄垂下了眼眸。
“放心吧,你这不是大病,我这边也能处理,脸色不好,家属给他准备点吃的。”吴斌安抚傅景霄的情绪。
查房的医生很快就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傅先生,我去给你买早餐过来,你想吃什么?”程康望着他阴郁的脸,弱弱地问道。
“不想吃。”
傅景霄双手握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是程康从未见过的他。
如此不冷静,甚至有些失态。
“傅先生,这吴医生看着就比昨天的许医生态度好,等情况缓解了之后,就回京,这里的条件也不好,会打扰到您休息。”
“谁说她不好了。”傅景霄的眉头紧锁,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凛冽地朝着程康呵斥。
程康吓了一跳,立马不敢说话了。
*
许今砚下了夜班,从医院离开。
途中打了两个喷嚏。
时下已经入秋了,云城是个南方城市,虽入秋,但还不见凉。
她也没着凉啊。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X:活见鬼怎么治?
很快就听到了微信的回复铃声。
小鹿:找观音娘娘拜拜?
X:再见。
小鹿:别啊,我今天轮休,顺路带周黑鸭给你吃。
许今砚换乘了两次地铁,才回到离医院很远的出租屋内。
她到家就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她也不理会,头也不回。
“噔噔噔……本仙女降临,还不速速来迎。”嚷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许今砚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没力气,您请自便。”
来人换了鞋,走到了许今砚的面前。
夏鹿—许今砚的闺蜜,人美心善的小仙女,个子娇小玲珑,五官甜美可人,身材玲珑有致,烫着一头及耳的短发,她的世界里无论春夏秋冬永远光腿穿着小短裙。
“我们许大美女这是怎么了?”夏鹿放下了一大袋的周黑鸭,倾身往沙发上一扑,捂住了许今砚的脸。
“傅景霄这个渣男来云城了。”许今砚百无聊赖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夏鹿松了松手,“他还敢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没有把他给撕了,走走走,不吃周黑鸭了,姐们今天就帮你撕。”
许今砚就像是个泄气的皮球:“躺病床上呢,半死不活了。”
“这么惨,他现在不是混得挺好的么。”夏鹿嘀咕了一句。
许今砚抬眸:“所以,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有钱人?”
夏鹿忙捂住说漏的嘴:“我……”
“别瞒了。”
“这不能怪我,是你让我不能提的,何况时间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忘了,你这么久没有找男人,总不能还想着这个狗男人吧?”夏鹿戳着自己的小手手,弱弱地望着许今砚。
许今砚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么会联想,怎么不去改写书啊,说不定爆火了,比你现在有钱。”
她伸了伸手,夏鹿给她递上去一个鸭脖子,许今砚放嘴里啃了起来。
“好主意,男女主五年前分手,五年后重逢,彼此为对方守身如玉五年,最后破镜重圆,happyending,完美。”夏鹿吮了一下手指上的酱料。
许今砚扔给她一个白眼:“呵呵,我高估你了,听起来就火不了,不科学,没常识。”
“怎么就不科学,小说不都这么写么。”
许今砚吃了鸭脖嘴里哈着热辣的气焰,咳嗽了两声:“要不,我摔一面镜子,你试试给我圆起来,圆起来我就信你。”
“得得得,我认输。”夏鹿举手投降。
许今砚的鸭骨头扔在了垃圾桶,又拿了一个来吃,麻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甚至是眼睛,感觉到全身都散发着异样灼热之感。
说云淡风轻,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但心里理智告诉自己,过去了。
只是病人而已。
夏鹿听了细枝末节之后,她扔了鸭脖子:“你就这么怂,不敢见了?”
“我下夜班了,自然回家,没什么不敢,不过就是我千千万病人中一个。”许今砚表现得无所谓,但是她没有告诉夏鹿的是,她给傅景霄输了500CC的血,夏鹿一定会怼她没出息。
她幻想了一下,如果是别的病人。
她也会。
所以这是她医生范围内的事情,和傅景霄无关,也是她说服自己的理由。
“你给我说到做到,别一个坑掉两回了。”夏鹿推了推她的肩膀。
许今砚蹙眉:“我的衣服!!!”
“不好意思啊,没控制住肢体动作,要怪就怪那狗男人太渣了。像他这种渣男,你怎么就不趁机给他多扎几针。”夏鹿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傅景霄那档子事的,就是憋了五年,还能吐槽估计能吐槽三天三夜。
她俩窝在沙发上啃了三盒的周黑鸭,嘴里嘶呀哈呀不断,最后嘴唇红了一片,才算是够爽了。
许今砚的电话响起来。
作为医生的敏锐感,让她立马扔了鸭脖就接通了电话。
“许医生,36床的病人状态不好,请您回来看一下?”是科里轮转的周新打来的。
“吴医生呢?”许今砚清楚这病人是谁,她回问了一句。
周新道:“吴医生还没下手术。”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来,内镜做了吗,结果发在我微信上,注意病人呕血情况,止血不住就给他加点雷尼替丁。”许今砚另外交代。
对方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你不下班了么,怎么还找你,你们医院是没人了吗?”夏鹿嘀咕了几声。
许今砚拿了一件外套,套身上:“你是医生,你不知道啊?”
“我出了医院就不是,不过看你这么着急,这个病人不会是傅景霄吧?”夏鹿蹲在沙发上满脸吃瓜群众的表情。
“还不起来,送我去。”许今砚扯了扯夏鹿的手臂。
夏鹿被迫起来充当司机。
“也好,我看好戏去,这么几年没见了,看看那狗男人的挫样。”夏鹿勾着许今砚的脖子往外走。
许今砚拉开她的爪子:“一边儿去,和你相干么,你这么积极。”
“开玩笑着呢,你结束了,咱下一站麻辣火锅,今天辣到底了。”夏鹿了解许今砚的性子,她一心里藏事儿就吃辣来伪装自己。
她们学医的,总觉得自己非常冷静,只不过靠着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状态罢了,人的情绪谁不一样呢。
医生也是人。
夏鹿的车是一辆红色的丰田轿车,和她的人一样招摇的颜色。
反正比起许今砚挤地铁,夏鹿的生活滋润了许多。
不用换乘,不用挤,才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仁合医院了。
许今砚下了车就往自己的科室赶去,夏鹿则说自己在楼下咖啡厅点杯咖啡等她。
护士台已经换了白班的护士,护士长宋怡和许今砚年岁差不多,是她来轮转就认识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周医生还真把你给弄来了?”宋怡在许今砚耳边轻声道。
“有什么问题?”许今砚疑惑地看了一眼。
宋怡笑:“36床那病人家属,昨儿我还听说怼你来着,今天非要让你来看,磨着周医生来,要不是吴医生正在手术,也不用让你费劲跑一趟回来。”
许今砚拍了拍宋怡的手臂:“没事,刚好附近吃饭,顺道来治治。”
“就属你好心。”
“谁让我菩萨转世。”她拿了白大褂套在了身上,消毒液擦过了手掌心,就往病房里走去。
三人间的病房,其他两床的病人已经出去做检查了。
唯独剩下36床。
不过除了昨晚的年轻男人,许今砚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娇俏的女人背影,海藻般大波浪的卷发披在了肩头,曼妙的身上穿着一条很贵的洋装。
虽然她不懂名牌,但logo很明显。
许今砚敲了敲门。
三人同时回头。
傅景霄的脸色比昨晚好转了不少,碎发遮挡着他的额角,窗户窗帘拉开了,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化成了好看的阴影。
病床被摇起来了,他背靠着病床,眼睛里的红血丝未褪,沾着些许柔弱,但难掩他的矜贵之气。
“许医生来了。”程康打破了瞬间的安静,态度相较于昨晚,乖了不少。
“36床病人,有哪里不舒服?”许今砚沉了沉气,冷静而冷淡地走到了病床前面。
傅景霄抬眸,就这么直勾勾地朝着她的眼睛里望去。
眼神带着侵略。
口罩已经遮住了许今砚的半张脸,他瞧不见她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就是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好久不见,阿砚……”傅景霄的音色清冷低沉,像是山泉落入潭底,深得能听到回音,五年前,带着少年气,五年后,增添了几分深沉,却还是要命的好听。
可她却没办法笑着回一句:“好久不见。”
她做不到。
可能女人的心眼就那么小。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请叫我许医生。”好在许今砚并未迷失自己的理智,她别开头,不想要继续看着他的脸,转而朝着程康说,“家属病床摇下来一点,他的状况不适合久坐。”
程康立马领命。
等病床放平,她机械式地拉开了他的衣服,冰凉的指尖触及到了他的肌肤,她的手指尖绕着肚脐一周按压了下去:“是不是这里疼?”
许今砚的力道一用,傅景霄蹙了蹙眉头应声:“是。”
“这里呢?”她又移动了一个位置。
“不疼。”
“这里疼吗?”她又转到了胃的位置。
在她的手指一动一动几下,他倏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冒出了一个字:“疼。”
傅景霄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的手腕,凉感透着她的静脉传导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瑟缩了一下:“别妨碍到我做检查。”
而她余光瞥到之处,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病人喊疼,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按,他的情况已经这么不好了,你不应该要轻一点吗?”站在一旁的女人开口了。
许今砚挣扎了一下,动了动手腕,傅景霄的眼眸望到了她的小动作,他才松开。
她稍微侧身就能看到女人的表情,比起她的一身大牌,这脸上应该也用了挺多大牌化妆品,本来就长了一张鹅蛋脸,妆容也画得精致,只不过她一眼就看出来,双眼皮是割的,眼线是埋的,睫毛是种的,不过也不影响,这是个美人。
她转身:“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要不,你来?”
程康倒是习惯了这位许医生的说话的风格。
“我看过胃镜检查结果了,目前不用做手术,先安排治疗,情况好转,要转院和出院都可以。”许今砚将报告看了一下。
一个还没到三十岁的人,胃的状况就像是个老头子。
还真是不惜命。
“最近一个月都不宜饮酒。”许今砚合上了病例档,然后转身就要走。
“阿砚。”傅景霄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
许今砚迟疑了一下,随后就走了出去。
傅景霄欲下床,胃部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摇摇欲坠,程康扶住了他的身体:“傅先生,您小心。”
“景霄,你坐着,我去帮你找她。”女人扶好了傅景霄,让他躺回病床上。
随后,她跟了出去。
许今砚边走边脱下白大褂。
“许医生,你等一下。”女人叫唤了一声。
许今砚辨别得了,她转身:“还有什么事情?”
“许医生,我是谢知涵,刚就是一时担心我未婚夫的身体才说话多有得罪许医生,我和许医生道歉。”优雅的笑容配上这女人的脸蛋,还真是很标准的未婚妻状态。
在未婚妻在面前,那句“阿砚”显得格外讽刺。
许今砚庆幸自己是戴着口罩,不至于脸上的波动让人察觉了。
“不必。”她简短回应。
“许医生,我希望我未婚夫能尽快转回京市的医院,我都安排好了。”谢知涵像是通知她一般。
许今砚点了点头:“如果今天他没有继续出血,签署自愿转院的意向书,随时都可以办理,不需要通过我,护士台办就行。”
“那就太谢谢许医生了。”
“反正都已经打扰到我休假的时间,男朋友还在等。”许今砚将白大褂扔给宋怡,“帮我放办公室。”
谢知涵嘴角浮笑,她转而向护士台填写要求转院的意向书。
过了会儿才回到了病房。
“景霄,许医生男朋友带她走了,她说你可以转院了,我在京里给你安排好了,程康去把费用交完就可以走了。”谢知涵同他说道。
傅景霄脸色急剧变白,连着咳嗽就又出血了。
“男朋友……”他嘴里念了念。
“景霄,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谢知涵上前欲安抚他的情绪。
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怒道:“滚。”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出去就是了。”谢知涵看了一眼程康,两人退出了病房。
许今砚下楼,扑到了夏鹿的怀来:“我等下要吃一锅麻辣火锅。”
“怎么了这是?”夏鹿捂住了她的脸。
许今砚:“我这些年还真是脑子不清楚,凭什么人家可以下一任更好,我就只能闻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摸着心肝脾胃肾,亏大了。”
“迷途知返,甚好甚好,相亲,我给你提上日程。”夏鹿摩拳擦掌。
“多安排几个,让我都补回来。”许今砚推着夏鹿上车去吃火锅。
路上夏鹿问她见那狗男人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刺激,受不了他那个未婚妻,生怕我碰坏了她的未婚夫。”许今砚气不打一处来,在她这个未婚妻之前,她又不是没有摸过。
夏鹿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听得出点酸臭味,就你这副德性,我都怀疑你还想着他。”
“得了吧,谁想着,谁是狗子!”许今砚发表豪言壮志。
“也是,当年您的丰功伟绩可是轰动医学院,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了,男人么,都是耐不住寂寞的,这有老婆的还想着外面的野花,何况这单身的呢,正常正常。”夏鹿调侃了一句。
许今砚脑海里闪现出来谢知涵的模样,但只是一晃而过,不想多回忆,只不住摇摇头:“谁还没有个肾上腺素过甚的时候。”
“是是是,你不过就觉得当年你调教出来的男人,有了下一任心有不甘,回头你找个男人,就心理平衡了,这种病症对症下药的方式就是找男人。”
“夏医生,果然是老中医,望闻问切做得可以啊。”
“别喊我老,谁说中医非要是老了,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老了。”夏鹿为这个头衔可是据理力争,从她上学那会儿被调剂到这个学科里,就被这么定义了。
工作几年还是依旧如此,社会对中医有如此大的偏差。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侃大山了一番,又到火锅店搓了一顿麻辣火锅,吃完之后,肚子里还冒着火气。
任何事情,没有一顿麻辣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就两顿。
许今砚这吃饱了之后回去一觉睡到了隔天上白班。
五年的时间,让她从无知少女变成钢铁女侠不是说说而已。
一早的工作已经将她排得满满。
周新将病人的情况给她汇报了一遍之后就去查房了。
消化科的病人,多半就是肠胃疾病,做了手术之后查看恢复状况,许今砚的病人的状况,她都很清楚。
像是22床的王老师,是个退休教师,云城名牌高考老师,做教案经常废寝忘食才落下的胃病,好在发现的早,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
“王老师早,今天感觉怎么样?”许今砚对着病床上消瘦的中年男人问道。
王老师笑嘻嘻地道:“许医生,能下地走了,挺好了。”
“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了,那就恭喜王老师明天就不用见到我了。”许今砚抿嘴笑了笑。
“许医生,我知道这日后见面的次数可多着呢。”王老师是明白人,也欣然接受他已经得胃癌的事实,也许是工作岗位,让他更为理智去面对。
虽然很难,但是至少心里有阳光去面对。
“您这么好的儿子陪着,不用担心。”许今砚见过很多病人和家属,王老师他儿子手术到现在都是他一人陪护,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王老师打趣:“许医生,犬子小了你几岁,你不嫌弃,顺道结个亲,我可乐意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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