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全场时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冷硬。
他不再是那个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光芒四射的学长,而是一个真正掌控全局、矜贵疏离的上位者。
我的呼吸骤然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忘记了跳动。
他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强大。
他的目光似乎在全场随意地扫过,经过我所在的角落时,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掠过一件毫无存在感的家具。
冷漠,彻彻底底的冷漠。
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探寻,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熟悉感都没有。
仿佛站在这里的白苏,对他而言,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毫无区别。
心口的位置,毫无防备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抽痛。
比预想中更猛烈,更猝不及防。
原来,彻底的遗忘和漠视,远比任何厌恶或嘲讽更伤人。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尝到了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酸涩。
会议讲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耳边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
直到散会,同事们起身离开,我还僵硬地坐在角落里,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
“白苏!”
林晓丽的声音把我从麻木中惊醒,“祁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猛地回过神,对上林晓丽带着点同情和八卦的眼神。
祁峰…找我?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站起来,机械地朝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力和未知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门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刀尖上。
那晚湖边冰冷的啤酒罐,私房菜馆里巨大的圆桌和尴尬的空气,KTV外盥洗区那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吻……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终于站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颤抖着抬起手,屈指敲下。
“笃笃笃。”
“进。”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平稳、毫无波澜的声音。
我推开门。
办公室里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榕城林立的高楼。
祁峰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着头,专注地批阅着一份文件。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祁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