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票。
目的地,距离S市一千多公里的滨海小城——榕城。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具体去向,包括最关心我的周薇学姐。
我只是在换掉手机号前,给她发了条简短的信息:[学姐,我找到工作了,在南方,离得远,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祝你毕业快乐,前程似锦。]毕业典礼,我没有参加。
毕业合照上,,永远地缺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
一年后,周薇学姐和她的男朋友,也就是祁峰的舍友,举行了婚礼。
作为当初撮合他们、也一直照顾我的学姐,我本该到场。
周薇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
[苏苏,你真的不来吗?
我好想你!][工作再忙也得休息啊!
婚礼一辈子就一次!][祁峰他…好像也没来…]看到“祁峰”两个字,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那个名字,连同那个混乱而耻辱的夜晚,成了我心底最深的禁忌。
我最终还是没有去。
我编造了无数个工作繁忙、项目紧急、老板苛刻的借口,一遍遍地在电话里向周薇道歉,声音充满了愧疚,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挂掉最后一个道歉电话,我疲惫地靠在榕城出租屋冰冷的墙壁上。
窗外是陌生的城市灯火,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婚礼现场的热闹喧嚣。
我知道,我不仅缺席了学姐的婚礼,也亲手为那段兵荒马乱的青春,彻底画上了一个仓促而狼狈的句号。
我把那个叫白苏的、怯懦又痴心妄想的女孩,连同那个叫祁峰的名字,一起埋在了S市的尘埃里。
在榕城的日子,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
我在一家规模不大的文化传媒公司做内容策划,工作琐碎平淡,同事关系不远不近。
租住在老城区一个带小阳台的单间,推开窗能看到爬满藤蔓的老墙和邻居家晾晒的衣服。
我刻意让自己忙起来,用工作填满所有空隙,试图让生活变得简单、可控,不再有意外,不再有波澜。
时间确实是最好的橡皮擦。
关于祁峰的细节在记忆中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一个轮廓,一种感觉。
只有偶尔午夜梦回,那个混乱的、带着酒气的吻会毫无预兆地侵入梦境,惊醒时,心口依旧残留着一丝闷痛和挥之不去的羞耻。
我学会了用更厚的壳把自己包裹起来,将“内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