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薇祁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偷藏五年,上司他蓄谋已久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柒月的十一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联谊会上,他光芒万丈,我缩在角落偷看。>后来他总出现在我身边,我以为他追的是系花。>毕业聚会他醉吻我,我却狼狈逃到千里之外。>三年后他空降成我上司,淡漠得如同陌生人。>直到他把我堵在办公室:“当年你躲我的账,该算了。”>“可你有女朋友……”我话音未落,他冷笑:“我单身证明带了五年,就等今天。”---联谊会角落的廉价塑料椅,硌得我尾椎骨发酸。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外卖炸鸡和年轻人过剩荷尔蒙的味道,喧闹得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第无数次后悔被学姐周薇软磨硬泡拖来这场经管系和文学系的“破冰联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百无聊赖的脸。“吱呀——”活动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一股裹挟着室外清冽空气和剧烈运动后蓬勃热力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喧闹声像是被...
《偷藏五年,上司他蓄谋已久小说》精彩片段
>五年前联谊会上,他光芒万丈,我缩在角落偷看。
>后来他总出现在我身边,我以为他追的是系花。
>毕业聚会他醉吻我,我却狼狈逃到千里之外。
>三年后他空降成我上司,淡漠得如同陌生人。
>直到他把我堵在办公室:“当年你躲我的账,该算了。”
>“可你有女朋友……”我话音未落,他冷笑:“我单身证明带了五年,就等今天。”
---联谊会角落的廉价塑料椅,硌得我尾椎骨发酸。
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外卖炸鸡和年轻人过剩荷尔蒙的味道,喧闹得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第无数次后悔被学姐周薇软磨硬泡拖来这场经管系和文学系的“破冰联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百无聊赖的脸。
“吱呀——”活动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一股裹挟着室外清冽空气和剧烈运动后蓬勃热力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喧闹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低下去好几个分贝。
我下意识地抬头。
祁峰。
他站在门口,额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绺,随意地搭在饱满的额角。
一件简单的黑色运动背心紧贴着他线条流畅的上身,清晰地勾勒出年轻躯体蕴含的力量感。
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光灯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汗水沿着脖颈滚落,没入领口。
他微微喘着气,手里拎着一个篮球,另一只手随意地擦了下额角的汗珠。
那双眼睛扫过室内,明亮、锐利,带着一种球场归来的、未加收敛的野性。
我胸腔里那颗沉寂了二十年、自以为早已古井无波的心脏,毫无征兆地、剧烈地擂动起来。
咚,咚,咚……声音大得我怀疑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一股陌生的、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脸颊和耳朵,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麻。
他像一颗骤然投入平静湖面的恒星,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话剧社的姑娘们,包括我们那位光彩照人的英文系台柱子祝好,已经笑着围了上去。
莺声燕语,巧笑嫣然。
祝好递上纸巾的动作自然又亲昵,祁峰接过去,笑着说了句什么,惹得周围一片笑声。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锁在手机屏幕上那几行模糊的字上,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滑来滑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余光像是不受控制的小偷,一次又一次地、极
其短暂地瞟向那个光芒万丈的中心。
每一次偷看都伴随着心脏一次更剧烈的撞击,带来一阵隐秘的、带着微微刺痛的眩晕感。
角落的阴影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我把自己缩得更小,几乎要嵌进那把廉价的椅子里。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尖叫:“看啊,白苏,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而你,连凑过去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自卑像冰冷的藤蔓,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那刚刚萌芽的、滚烫的心动,被自己强行摁死在角落的灰暗里。
联谊会怎么结束的,我毫无印象。
只记得离开时,祁峰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落在最后,踩着他的影子边缘,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
那晚之后,祁峰似乎无处不在。
在枯燥的《西方文学理论》大课上,我习惯性地缩在阶梯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窗外一株无精打采的梧桐发呆。
课间休息的嘈杂声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角余光里一晃。
我猛地扭头,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口——祁峰!
他不知何时坐在了教室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长腿随意地伸在过道上,正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宏观经济学》?
经管系的课表什么时候和我们文学系重叠了?
我像受惊的兔子,瞬间把头埋回摊开的笔记本里,只露出一点发烫的耳朵尖。
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戳着,留下一个洇开的墨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只不安分的小鸟,在我脑子里扑腾着撞来撞去,撞得我心神不宁。
食堂更是成了“高危区域”。
午餐时间人声鼎沸,我和舍友端着餐盘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两个空位。
刚坐下扒拉两口饭,对面光线一暗。
抬头,又是他!
祁峰端着餐盘,极其自然地在我对面的空位坐下,和他同行的几个男生坐在了旁边的桌子。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和同伴聊着昨天的球赛,神情自若。
我嘴里那口米饭顿时变得味同嚼蜡,咀嚼的动作都僵硬了。
舍友小雅用胳膊肘碰碰我,挤眉弄眼:“喂喂,白苏,看对面!
祁峰诶!
他最近怎么总出现在我们周围?
该不会是……”她故意拉长了调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慌又乱,还夹
杂着一丝不敢深究的、微弱的窃喜。
“还用说?”
另一个舍友林琳接口,语气斩钉截铁,“肯定是为了祝好啊!
你没看祝好最近也老往我们这栋楼跑?
人家是冲着英文系系花来的!
我们嘛,”她耸耸肩,声音压低了些,“纯属沾光。”
“系花”两个字像两盆冰水,兜头浇下。
那点微弱的、刚冒出头的窃喜,“嗤”地一声熄灭了,连烟都没冒。
是啊,多么显而易见。
祁峰的光芒,祝好的明艳,他们才是天造地设。
而我,只是个恰好坐在了祝好同栋楼、偶尔能分到一点“沾光”的、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那些频繁的“偶遇”,那些坐下的身影,都不过是追逐祝好路途上无心的点缀。
自作多情,真是可笑又可悲。
从那天起,我练就了一项新技能——祁峰雷达。
只要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无论多远,我都能第一时间精准捕捉,然后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做出反应:掉头、拐弯、钻进最近的岔路、或者干脆原地找个柱子、树丛、甚至是一堆杂物躲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敲着小鼓,脸颊发烫,手脚冰凉,像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蹩脚特工。
偶尔也有雷达失灵的时候。
那天下午没课,我难得想去图书馆借本新出的诗集。
文学类书架在四楼最安静的角落。
我踮着脚,指尖费力地够向书架顶层那本绿色封皮的书。
书脊太靠里了,试了几次都差一点。
“是这本吗?”
一个低沉悦耳、带着一点磁性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同时,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越过我的头顶,轻松地抽出了那本绿色的诗集。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猛地转身,后背“咚”地撞在书架上,震落了一层薄灰。
祁峰就站在我身后,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混着阳光晒过的清爽味道。
他微微垂着眼看我,那本《荒原》诗集被他随意地捏在手里,封面朝向我。
“谢…谢谢。”
我结巴得厉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T恤领口处露出的那截清晰的锁骨线条。
脸烫得能煎鸡蛋。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把那本书递给我。
“给。”
简单的单音节词。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书
皮冰凉,却烫得我指尖一缩。
“谢…谢学长。”
说完,我几乎是夺路而逃,抱着那本救命稻草般的诗集,脚步凌乱地冲向楼梯口,连借书登记都忘了做。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短的叹息,但更像是我的错觉。
图书馆的冷气很足,可我的后背却沁出了一层细汗,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一头困兽。
就这样躲躲藏藏,日子在患得患失中滑到了大四。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文学系和经管系:祁峰和祝好,见过家长了!
据说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毕业就结婚!
那天晚上,S市的初秋已经有了凉意。
我穿着单薄的外套,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拎着一个沉重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十二罐冰凉的啤酒,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学校最偏僻的人工湖边。
湖边路灯昏黄,树影幢幢,水面黑沉沉一片。
为了祭奠这场从未开始就宣告死亡的暗恋,我决定做一件自认为极其出格的事——买醉。
我找了个背风的长椅坐下,拉开一罐啤酒。
冰凉的、带着苦涩气泡的液体灌进喉咙,呛得我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真难喝。
可我还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像是要惩罚自己,又像是想用这冰凉的苦涩浇灭心里那把烧了整整三年的、名为“祁峰”的荒火。
第二罐只喝到一半,视线就开始模糊,路灯的光晕变成一个个重叠的、晃动的光圈。
脑子越来越沉,像灌满了铅。
胃里翻江倒海,世界在我眼前旋转、颠倒……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是远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奔跑过来的高大身影,带着一种惊惶的气息。
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喊我的名字……“白苏!”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宿舍窗外刺眼的阳光唤醒的。
头疼得像要裂开,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宿舍天花板。
“醒了?”
周薇学姐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无奈和一丝后怕。
她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到我嘴边。
我挣扎着半坐起来,就着她的手小口喝水,冰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清明。
“学姐…我…我怎么回来的?”
记忆断片得厉害,只记得湖边冰冷的啤酒罐和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还好意思问!”
周薇没好气
地放下杯子,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我的额头,力道不小,“白苏啊白苏!
我真是服了你了!
不会喝酒你逞什么能?
一个人跑到湖边喝闷酒!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我被她戳得缩了缩脖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心虚地低下头。
“幸好祁峰晚上跑步经过湖边发现了你!”
周薇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他打电话给我家那位,我家那位又赶紧叫我!
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
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祁峰想扶你起来,结果你倒好!
死死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撒手,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嘴里还不停嚷嚷‘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我的天!
活脱脱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祁峰那脸色,啧啧,精彩得很!
最后还是我俩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你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周薇的描述像一颗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抱着祁峰?
哭嚎?
怨妇?
我的脸瞬间红得滴血,羞耻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干脆再晕过去算了!
天啊!
我在祁峰面前,竟然……竟然丢人丢到了太平洋!
我在宿舍里当了三天的鸵鸟,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试图消化掉那晚丢人现眼的记忆。
羞耻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紧缩。
然而,一个微弱却固执的声音在心底挣扎:再丢人,也得去道个谢。
他救了你,不能当缩头乌龟。
第四天傍晚,夕阳把男生宿舍楼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躲在宿舍楼侧面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后。
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擂着鼓点,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眼睛死死盯着宿舍楼入口,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来了!
祁峰的身影出现在路口,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然而下一秒,雀跃瞬间冻结——祝好走在他旁边。
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跟祁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祁峰微微低着头,专注地听着,夕阳给他侧脸的线条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们并肩而行,郎才女貌,和谐得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名画。
而我,是画外那个偷窥的、躲在树影里的、格格不入的污点。
巨大的失落和自惭形秽瞬间攫住了
我。
刚才鼓起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泄了个干净。
我猛地缩回探出去的身体,后背紧紧贴着粗糙冰凉的树干,把自己更深地藏进阴影里,像只受惊的蜗牛缩回了壳里。
走吧,白苏,别自取其辱了。
人家有女朋友,你的道谢算什么呢?
只会显得更可笑。
等他们进去,我就走。
我闭上眼,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树干粗糙的纹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又似乎经过了树前。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脚步声远去。
“你好像很喜欢这棵树?”
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我吓得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祁峰就站在我面前,距离不到一米。
夕阳的余晖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微微歪着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里面似乎带着点探究,又有点……无奈?
我慌乱地看向他身后,祝好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上…上次,”我结结巴巴地开口,舌头像是打了结,“也…也是躲在这儿?”
话一出口,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祁峰没回答,只是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有事?”
他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虽然只坚持了不到一秒就败下阵来,重新盯着地面,“我是来道谢的。
那天晚上…湖边…谢谢你。”
声音细若蚊呐,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抠着树皮。
“哦。”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这尴尬的对话终于可以结束时,他忽然又开口,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随意:“就这样说谢谢?
起码请我吃顿饭吧,食堂也行啊。”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坦然的视线里,脑子有点懵。
请他吃饭?
单独?
和祝好的男朋友?
这合适吗?
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乱窜。
可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人家提的要求似乎并不过分。
“怎…怎么能请学长吃食堂呢!”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真想时光倒流,“学…学校
后面有家私房菜,挺…挺好吃的!
我请学长去那里!
明天…明天晚上六点,我在店里等您!”
我一口气说完,语速快得像在赶火车,根本不敢看他反应,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拔腿就跑,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直到跑出老远,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完了完了,白苏,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第二天,我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就溜进了那家名为“小筑”的私房菜馆。
环境确实清幽雅致,雕花窗棂,流水潺潺。
我像个做贼心虚的地下党,直接要了最里面、最大、带屏风隔断的十人包间。
服务员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大概在想一个人占这么大包间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把自己缩在厚重的雕花木椅里,屏风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给了我一点虚假的安全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祁峰进来后可能出现的场景——他带着祝好一起?
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小题大做?
这包间太夸张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别有用心?
“你好像很喜欢发呆?”
一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包间里响起,近在咫尺!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心脏骤停了一瞬。
猛地扭头,祁峰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就站在我旁边,微微俯身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灰色卫衣,衬得人清爽又年轻,和昨晚夕阳下的样子判若两人。
“没…没有!”
我慌忙否认,脸上热得发烫,“我在想…想请你吃什么!”
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水,水差点洒到桌上。
祁峰倒没客气,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扫了一圈宽敞得过分的包间,眉梢微挑:“我们两个人,你定这么大个包间?”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我的脸“轰”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像煮熟的虾子。
总不能说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和他单独吃饭吧?
“包…包厢安静!”
我硬着头皮解释,声音因为心虚而发飘,“而且…请学长吃饭,肯定要…要隆重一点!
多点几个菜!”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也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几乎是抢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闭
着眼,手指在那些贵得让我肉疼的招牌菜上飞快地点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再来个汤…嗯,还有这个……”服务员飞快地记录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祁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点菜,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语?
他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都被我急切地点菜声打断了。
当最后一道菜名报完,服务员笑眯眯地问:“小姐,您点的这些,六个人吃都绰绰有余了,确定吗?”
我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点头:“确定!
上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成了我人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时光之一。
巨大的圆桌几乎被各色精致的菜肴摆满,香气扑鼻,却丝毫勾不起我的食欲。
我如坐针毡,全程低着头,小口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祁峰。
偶尔夹菜,筷子都抖得厉害。
祁峰倒是很镇定,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问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比如“最近课多吗”、“论文选题定了没”。
我则像个应答机器,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回答得干巴巴。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终于,祁峰放下了筷子。
我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琳琅满目的菜肴,心在滴血。
这顿饭,花掉了我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
但为了圆自己“隆重”的谎,也为了显得不那么小气,我强撑着叫来服务员打包。
“学长,这些…都没怎么动,浪费了不好。”
我把打包好的、分得清清楚楚的餐盒推到他面前一份,自己拎起另一份,“这份…我带回去给舍友尝尝。
这份…麻烦学长带回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祁峰看着我递过去的餐盒,又看看我脸上强装的镇定和眼底掩饰不住的心疼,眼神复杂地闪了闪。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语气有些无奈:“……好。”
离开时,我坚持让他先走。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小筑”门口,又在原地磨蹭了足足十几分钟,确认他应该走远了,才做贼似的溜出包间,快速结账,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里。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我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懊恼。
白苏啊白苏,你这顿饭请的,真是又蠢又怂
又破财!
回到宿舍,我把打包的菜给了嗷嗷待哺的舍友,收获一片欢呼。
自己却毫无胃口,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祁峰临走前那个无奈又复杂的眼神。
他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很可笑吧?
用力摇摇头,把那些纷乱的念头甩出去。
我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白苏,清醒点!
他有女朋友了,是祝好!
他们毕业就要结婚了!
别再痴心妄想,别再自取其辱了!”
自我催眠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试图将那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念想彻底摁灭。
日子在毕业季的兵荒马乱和刻意的躲避中滑行。
我像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刻意屏蔽着所有关于祁峰和祝好的信息,只盼着论文答辩、拍毕业照、然后迅速逃离这个埋葬了我整个兵荒马乱青春的地方。
然而,周薇学姐的毕业聚会,成了我躲不开的劫。
聚会地点在学校附近新开的一个大型KTV包间。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迷离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气、零食香水和年轻人离愁别绪混杂的气息。
我缩在沙发最角落的阴影里,手里攥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橙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包间门被推开,一群人簇拥着进来。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祁峰走在中间,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依旧是人群的焦点。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视线隔着晃动的光影和攒动的人头,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真是没出息!
我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周薇学姐热情地把我拉到他们那圈人里,我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位置离祁峰不远不近,刚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边传来的、属于他的存在感。
学长们已经开始拼酒,气氛热烈。
我尽量缩小自己,假装专注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或者低头玩手机,努力忽略掉那道若有似无、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包间里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欢呼和起哄声。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心猛地一沉。
祁峰不知何时也被拉入了拼酒的战团。
他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杯,脸颊染上了明显的酡红,眼神不复平日的清明,带着几分酒
后的迷离和狂放。
几个男生还在起哄着给他倒酒。
更刺眼的是,祝好已经坐到了他身边,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姿态亲昵,正笑着跟他说着什么,似乎在劝他少喝点。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嫂子管得严啊!”
“峰哥,听嫂子的!”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的起哄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心口的位置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闷闷的疼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瞬间涌上鼻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摇晃。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了!
再待下去,我会窒息。
我猛地站起身,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包间。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关上,瞬间隔绝了里面的喧嚣,走廊里相对安静,只有其他包间隐约传来的歌声。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冰凉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却丝毫缓解不了胸腔里那股灼烧般的闷痛。
在洗手间里,我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的自己,一股浓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了上来。
白苏,你躲什么?
你难过什么?
你算什么呢?
你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人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你只是个连靠近都不敢的可怜虫!
我在洗手间里磨蹭了许久,久到周薇学姐发来微信询问:[苏苏,掉厕所里了?
没事吧?
快回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回了句:[马上。] 然后对着镜子,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推开厚重的包间门,喧嚣再次扑面而来。
我低着头,只想快点回到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经过洗手间外面的公共盥洗区时,脚步却猛地顿住。
昏黄的光线下,祁峰高大的身影正弓着背,双手撑在冰冷的陶瓷洗手台上。
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传来压抑的、痛苦的干呕声。
浓烈的酒气弥漫在空气里。
他显然醉得不轻。
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
理智告诉我:走开!
祝好马上就会来照顾他!
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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