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里泼进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村民,听到“贼”和“蛇咬人”,立刻紧张起来。
很快,赵家小小的院子里就挤满了举着火把、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
火光跳跃,将院子里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
只见王金花瘫倒在我房门口的地上,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鬼,涕泪横流,混合着泥土,糊了满脸。
她左手手腕上,两个清晰的、冒着血珠的牙印赫然在目!
更骇人的是,被咬的地方以及她的左边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
高高鼓起,皮肤绷得发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嘴唇也肿得像两根肥大的香肠!
她痛苦地呻吟着,含糊不清地哭嚎:“疼…疼死我了…救我…蛇…蛇…”那条肇事的菜花蛇,在咬人后早已受惊溜走,不见踪影。
但王金花这副“猪头”般的惨状,手腕上的牙印,以及她身边散落的、那个被我故意塞在瓦罐口、此刻滚落在地、空空如也的“藏钱”小木匣,都成了无声的铁证!
“天呐!
真被蛇咬了!
看这肿的!”
“哎哟喂,这脸…啧啧,真成猪头了!”
“偷东西?
看这匣子都撬开了!
肯定是王婆子想偷儿媳妇的钱,结果惊了蛇窝里的蛇,遭报应了!”
“活该!
让她贪!
黑心烂肺的老虔婆!”
村民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火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王金花平日里在村里的跋扈刁钻,此刻尽数化作了反噬的利刃。
赵志远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体面了,他脸色煞白,看着地上哀嚎的亲娘和周围村民鄙夷的目光,又气又急又怕,对着我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请郎中啊!
你想看着我娘死吗?!”
他试图将“偷窃”的罪名模糊掉。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六神无主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相…相公…我…我吓坏了…我这就去!
可是…可是郎中来也得先处理伤口啊…听说被蛇咬了得赶紧把毒血挤出来…” 我怯生生地看向旁边一位年长的猎户,“李…李大叔,您老经验多…能不能…先帮帮我婆婆?”
那李猎户平时没少受王金花的气,此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