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的沉降报告调出来。”
吴清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您确定要把这些给赵启?
他要是……他要的是爆点。”
林夏扯下一页比对表,“沈氏敢伪造数据,就得受得住火烧。”
她把纸折成方块塞进信封,“加密传给赵启,备注‘只准本人拆’。”
周延是在凌晨三点摸到设计院档案室的。
他贴着门禁刷工卡,金属门“咔嗒”一声开了。
顶灯坏了两盏,他摸出手机打光,纸箱堆得比人高,最上面的标签写着“2003年已销毁项目”。
翻到第七个箱子时,他的指尖碰到了硬纸板。
泛黄的文件夹里掉出一张纸,“合作备忘录”几个字让他呼吸一滞——甲方沈建国,乙方林正华,2002年6月。
“周主管?”
他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保安的手电筒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大半夜整理档案?”
周延弯腰捡手机,把文件夹往怀里一压:“沈总说要清理旧资料。”
他笑了笑,“您也知道,我这人认死理儿。”
沈砚把咖啡杯砸在桌上时,李牧正站在落地窗前。
“热搜第七了。”
他指了指手机,“‘沈氏地产数据造假’阅读量破五千万。”
“查林夏。”
沈砚扯松领带,“她在哪?”
李牧没动:“需要调监控吗?”
“不用。”
沈砚突然笑了,“她藏得越深,尾巴露得越全。”
他转身时,袖口闪过林夏留在别墅的信,“但你得给我个交代。”
凌晨四点,李牧的电话打进林夏临时租的民宿。
“三天。”
他声音压得很低,“我帮你拖住沈砚三天,但你得让我上明天下午的飞机。”
林夏捏着比对表的手紧了紧:“凭什么信你?”
“他给我开的年薪,不够买命。”
李牧顿了顿,“半小时后,我会交一份‘林夏精神异常’的报告。
他最近睡不好,会信的。”
陈璐是被林母的电话惊醒的。
“小陈啊。”
老太太声音虚得像片纸,“夏夏说你有东西要给我。”
她盯着床头的保险柜,密码是林父出事那天的日期。
转盘转了三圈,金属门弹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旧磁带的味道涌出来——最底下那盒,标签上用铅笔写着“2003.5.17 沈总谈话”。
她把磁带塞进拷贝机时,手在抖。
寄件单填到“收件人”时,停了十分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