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到变调的咆哮,从我染血的喉咙里炸开!
那不是狗吠,那是灵魂深处所有屈辱、仇恨、不甘和绝望凝聚成的、最后的呐喊!
伴随着这声咆哮,我的身体没有扑向林国栋——那无异于自杀。
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侧前方一扑!
染血的爪子,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狠狠拍在身前布满灰尘和血污的水泥地上!
啪嗒!
一个冰冷的、沾满我口水和血污的黑色U盘,被拍落在地,在厚厚的灰尘中滚了两滚。
同时被爪子带出的,还有一张折叠的、边缘同样沾染了暗红和泥土的纸。
爪子死死压在上面,只露出了报告单抬头那几个冰冷刺眼的印刷体大字:**市第三人民医院 病理诊断报告单**姓名:林国栋。
时间,五年前!
这两个小小的物件,如同两枚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炸弹!
林国栋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半空!
那柄沾着泥土和暗红、即将落下的铁锹,距离我的头颅只有不到半尺!
他的瞳孔,在昏暗中骤然收缩!
如同被强光刺伤的毒蛇!
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冰冷的掌控和残忍的嘲弄,而是瞬间的、极致的惊愕,随即被一种更深、更浓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震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那个沾满血污的U盘,仿佛那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毒蝎。
目光掠过,死死钉在我爪子下压着的那张纸上,钉在那几个赤裸裸宣告着他死亡结局的字上!
他的呼吸,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急促,握着铁锹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骨节摩擦声,指关节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时间,仿佛被冻结在这一帧。
仓库里只剩下林晚晴压抑到极致的抽泣,还有那个绑匪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
我伏在地上,浑身浴血,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被匕首划伤的、被铁锹风压撕裂的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
左眼被血糊住,视野一片猩红模糊。
但我仅剩的那只右眼,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迎视着林国栋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
我咧开嘴,露出同样被鲜血染红的獠牙。
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破碎,却清晰无比的呜咽。
那声音,不再是狗的吠叫,而是一种……宣告。
一种无声的、用生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