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香顾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早看穿了我:丁香顾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迷人话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丫鬟。最大的梦想就是熬到出府,去当个快意恩仇的女侠。可我家小姐偏偏是个不学无术的祖宗。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翻墙逃课回回第一。直到将军府小公子来提亲,她一把拽住我往琴案前按:“从今天起,你就是侯府才女”她狡黠一笑:“我嘛…要去闯荡江湖!”我…这剧本不对啊。1小姐翻窗逃走的第二天,我对着铜镜练习了第九十八次端庄微笑,终于让嘴角抽搐的弧度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我翻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触手微凉。我小心翼翼的捏着边缘,对着铜镜贴上,镜中人渐渐清晰,我竟真成了小姐的模样。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连鼻翼那颗极淡的小痣都分毫不差。“这也太邪门了。”我小声嘀咕。这人皮面具虽好,却有个要命的弊端,不能笑的太开,不然会皱出褶...
《世子早看穿了我:丁香顾钰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丫鬟。
最大的梦想就是熬到出府,去当个快意恩仇的女侠。
可我家小姐偏偏是个不学无术的祖宗。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翻墙逃课回回第一。
直到将军府小公子来提亲,她一把拽住我往琴案前按:“从今天起,你就是侯府才女”她狡黠一笑:“我嘛…要去闯荡江湖!”
我…这剧本不对啊。
1小姐翻窗逃走的第二天,我对着铜镜练习了第九十八次端庄微笑,终于让嘴角抽搐的弧度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
我翻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触手微凉。
我小心翼翼的捏着边缘,对着铜镜贴上,镜中人渐渐清晰,我竟真成了小姐的模样。
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连鼻翼那颗极淡的小痣都分毫不差。
“这也太邪门了。”
我小声嘀咕。
这人皮面具虽好,却有个要命的弊端,不能笑的太开,不然会皱出褶子来。
我对着铜镜试了试,微微勾起嘴角,镜中的小姐毫无破绽。
当我试着像平时那样咧嘴一笑,面具立刻出现凹陷法令纹,瞬间老了十岁。
我绝望的捂住脸,这下连笑都不敢笑了。
“小姐,该用早膳了。”
丁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手忙脚乱的把桌上话本塞进妆奁下层,结果用力太猛,整个妆奁全部翻倒在地。
我盯着满地狼藉倒吸一口凉气,小姐的珍珠耳环滚到了床底下。
最要命的是那本独闯江湖正大咧咧的摊开在女诫旁边。
“小姐?”
丁香疑惑的又唤了一声。
我捏着嗓子学小姐的声调,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就来!”
我胡乱的把东西全都塞进袖子里,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迎面撞上丁香探究的神情。
“小姐今天气色真好。”
她笑着说,眼睛却往我身后瞟。
我背后一凉,应该没落下什么东西吧。
我干笑着转移话题:“我昨夜温书到深夜…”不对!
小姐从不温书,我连忙改口:“我是说,看…看月亮到深夜!”
丁香的表情更古怪了。
我一身冷汗的用完早膳,刚想找借口开溜,方嬷嬷就端着茶盏递过来。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赶紧端起茶杯掩饰,结果手一抖,茶水直接泼在了衣襟上。
方嬷嬷慢悠悠的掏出手帕:“小姐怎么连端茶规矩都忘了?”
我僵着脖子
不敢低头,生怕人皮面具露出什么破绽。
方嬷嬷擦着水渍的手突然一顿,我心跳骤然一停。
不会被发现了吧?
“老奴记得,小姐最讨厌绯色了,怎么今日倒穿上了?”
完蛋!
我喉咙发紧,这衣服是在小姐柜子里随便抓的。
我急中生智:“因为…兄长说这颜色衬我。”
方嬷嬷的手突然收紧,她直勾勾盯着我身后:“世子何时来的?
老奴竟没听见通传。
我寒毛倒竖,缓缓转头,顾钰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妹妹既然这么听为兄的话,不如现在就去书房,好好练下你那狗啃的字?”
2我绝望的摸向袖中,里面躺着小姐临走前塞给我的字条:若被发现就跑,江湖再见!
我两眼一闭,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栽去。
这招我可是和小姐学的,她每次不想上女红课都这样干。
“妹妹?”
耳边传来顾钰错愕的声音,他一把接住了我下坠的身子。
我故意让脑袋无力的往后仰,心想这下总能蒙混过关吧?
谁知下一秒,我就听见他轻笑一声:“晕得倒是时候。”
我心猛地一跳,露馅了?
顾钰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既然晕了,那就请大夫来看看吧,听说张大夫最擅长针灸,尤其是…扎人中穴。”
我眼皮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我死死闭着眼睛,心里把小姐骂了八百遍。
他突然松开手:“丁香,送小姐回房歇着,记得好好伺候。”
我悄悄松了口气,任由丁香搀扶着离开。
刚走出几步,隐约听见顾钰对身旁元宝吩咐:“去请张大夫,得好好治治小姐的病。”
回到房间后,我立刻虚弱的倒在床上,让丁香去门口守着。
我听见门外张大夫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我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三两步冲到门口,死死抵住房门。
张大夫在门外恭敬道:“小姐,老朽奉世子之命来给您诊脉。”
我急的声音都变了调:“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好了!
您听我说话中气十足的!”
门外沉默了一瞬。
“这…”张大夫迟疑。
“我真的没事了!
不然我给您背段皇帝内经?”
“昔在皇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将张大夫打发走后,我瘫在床上咬牙切齿:“小姐怎么不把我也带走!”
我正躺在榻上愉快的翻着话本子。
方嬷嬷
风风火火的进来,一把夺走我的话本:“表小姐递了帖子,说是明日要来与您切磋琴艺!
夫人高兴坏了,说这次定要让侯府扬眉吐气!”
谁人不知小姐素来与表小姐不睦,侯夫人与表小姐母亲当年在闺阁中便积累恩怨已久。
如今表小姐变本加厉,明里暗里都要压小姐一头。
可偏偏小姐自己不争气,让侯夫人既心疼又恼怒,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虚弱的咳嗽两声:“嬷嬷,我这病…老奴看您气色好的很!”
方嬷嬷打断我的话。
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这半个月您装病装的够久了,世子特意交代,明日就是抬也要把您抬到琴案前。”
我如遭雷击,顾钰这是要我的命!
“小姐近日苦练琴艺,定能让表小姐大开眼界。”
方嬷嬷眼神闪躲的补充道。
我一路窜到琴房,掀开琴布时我傻眼了。
琴弦倒是齐全,可琴身上刻着江湖第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颤抖着手指拨动琴弦,发出的声音活像老猫叫春。
我两眼一黑,完犊子了。
隔日,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我穿着小姐那套华丽的浮光锦,戴着沉甸甸的珠钗,活像一个行走的首饰架子。
表小姐一袭素裙,盈盈朝我一拜。
她温婉一笑:“听闻表姐近日琴艺大涨,今日可否赐教一曲高山流水?”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曲子我连听都没听过。
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
3我盯着袖中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暗恨昨夜自己那壶开水浇的太狠,现在疼的连筷子都拿不稳。
我刚要假装虚弱的推辞,侯夫人突然在席间高声道:“我家雪宁最近苦练琴艺,连饭都顾不上吃呢!”
简直是骑虎难下……表小姐眼睛一亮:“请表姐赐教。”
宾客齐刷刷的向我看来,我的手心沁出一层冷汗。
我手刚举到一半,顾钰忽然从转角踱步而出。
他身量极高,那张脸更是生的极好看,一双令人心惊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
今日他穿了件白色长衫,腰间玉佩随着他步伐轻轻摇晃。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他举起我缠着纱布的右手道:“舍妹几日前为祖母抄写佛经,不小心被烛台烫着了。”
老夫人闻言立刻点头附和:“可不是么!
雪宁这丫头怪孝顺的。”
我低着头拼命憋
笑,这祖孙俩编故事比我还溜。
顾钰叹了口气:“不如由我做兄长的,代妹妹一曲?”
我抬头看了眼表小姐,府上谁人不知表小姐对世子一片痴心,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总是盯着顾钰身影打转,偏生顾钰待她与旁人并无二致。
表小姐在一旁绞着帕子,眼神在我和顾钰之间来回打转。
顾钰撩袍坐在琴案前,突然转头对我眨眨眼:“妹妹可要好好听着。”
琴音一起,满座宾客听的如痴如醉,表小姐手里的帕子早已绞成了麻花。
我只管低头装乖,心里乐开了花。
表小姐脸色煞白的走了,待宾客散尽,庭院重归寂静。
顾钰握着我的手腕不放,他头也不抬的唤人:“母亲,儿子还有这事需要叮嘱妹妹。”
正要上前关怀的侯夫人脚步一顿,心疼的瞪了我一眼,和我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带着下人走了。
顾钰突然用力一扯,我猝不及防跌坐在凳子上,他不由分说的拆开我胡乱缠着的纱布。
烫红的伤口暴露在眼前,我疼的嘶了一声。
他冷笑:“现在知道疼了?”
手上动作却放轻了些。
“昨夜烫伤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别过脸去不看他:“我又不会弹琴,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元宝小跑过来递上一个青瓷瓶子,顾钰挖了块莹白的药膏轻轻涂在我手背上。
那药膏沁凉如玉,瞬间压下了火辣的痛感。
“顾雪宁。”
他突然对着我连名带姓喊小姐名字,惊的我差点跳起来。
他沉声道:“没有什么事值得你去伤害自己,我能真让你丢人不成?”
这就是有家人护着的感觉吗?
我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我心里暖融融的像揣了个小太阳,他突然抬头:“等手好了,继续学琴。”
我整个人彻底僵住,刚才的温情瞬间灰飞烟灭。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暗无天日琴房生涯,每天对着那架刻着江湖第一的破琴,弹到手指起茧,灵魂出窍…我望着世子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理解小姐为何总说:“我哥笑的越是好看,算计人越狠。”
此刻他桃花眼里漾着的笑意,分明就是猎人看着小兽落网的神情。
假扮小姐起初我还战战兢兢,如今简直放飞自我,我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吃着核桃酥,感叹生活美好,丁香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
。
“小姐!
谢夫人和谢公子到府上了,夫人让您赶紧去前厅。”
我一口核桃酥噎在喉咙里,咳得眼泪汪汪。
谁来了?
4自从上回将军府草包来提亲,侯夫人对这门亲事满意得不得了,恨不得明日就把女儿嫁过去。
可偏偏正主跑了,留我在这儿顶着她的脸,日日如履薄冰。
“就说我染了风寒…夫人早料到您会推脱,已经让厨房熬了参汤,说您就是病得下不来榻,抬也要抬去前厅见客。”
丁香急的直跺脚。
我磨磨蹭蹭挪到前厅门槛,差点被自己裙角绊倒,丁香在背后悄悄扶了我一把,小声提醒:“小姐,吸气!”
厅内茶香袅袅,谢恒之不知说着什么,逗得侯夫人直笑。
我隔着三丈远就闻到了桂花发油的味道,不知道他抹了多少头油。
一见我进来,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茶盏都碰翻了。
“顾妹妹!”
他耳尖通红。
谢夫人笑的眼角都堆起了细纹,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们雪宁出落的越发标志了。”
她轻抚着我的手背:“雪宁可喜欢刺绣?
我得了副好图样。”
我额头冒出冷汗,上次替小姐做女红,我把鸳鸯绣成了落水鸭子,气的绣娘告假七日。
“雪宁前段时间烫伤了手,近日才好。”
顾钰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巧妙地隔开谢夫人拉着我的手。
我正感动的热泪盈眶,却见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啜饮一口,继续道:“下月谢老夫人寿辰,不如让雪宁绣个百寿图手帕送去?”
谢恒之激动的两眼放光,殷切的望着我:“顾妹妹绣的,定是极好的!”
他们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耳边嗡嗡作响,只看见谢恒之高兴的要蹦起来的样子,和谢夫人连连称是的笑脸。
这下真是天要亡我,现在抹脖子还来得及吗。
我呆坐在绣凳上,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指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
我抖着手展开绣地歪七扭八的绣帕,简直惨不忍睹。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若不是谢恒之这草包突然来提亲,小姐就不会逃之夭夭,我也不必在这受这份活罪。
刚用完早膳,我就拽着丁香的袖子,眼泪汪汪的哀求:“好丁香,我真要憋疯了!
就出去透口气,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回!
你帮我遮掩着些…
”丁香被我磨得没有办法,最终咬牙点头:“小姐,你可千万快些回来!
世子爷今早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说要看您绣的帕子呢!”
我连连点头,转头翻出早就藏好的男装,利落的竖起长发,从后院矮墙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甜。
我深吸一口气,肺腑都被这自由的风灌满了。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热腾腾的包子香,这才是活着的滋味。
我一路逛一路吃,正吃着杏仁酥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恒之!
这草包穿着锦缎华服,摇着折扇。
正大摇大摆从酒楼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我眯起眼,恨的牙痒痒。
我三两下吃完杏仁酥,看向街边摊贩的箩筐。
我快步走到谢恒之必经之路,趁人不备,一脚踢翻路边卖瓜果的箩筐。
圆滚滚的橘子滚了一地,谢恒之一脚踩上去,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往后栽去。
“哎哟!”
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折扇飞的老远。
“这不是谢小公子吗?”
百姓们对他指指点点。
谢恒之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我躲在人群里,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正得意着,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5我缓缓回头,顾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嘴角噙着笑,慢悠悠的摇着折扇:“妹妹这身打扮,倒是别致。”
我干笑两声:“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在下…”后领突然一紧,我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
顾钰拎着我上了马车,我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进车壁里。
“百寿图绣到哪了?”
我低头装死。
“男装哪来的?”
我继续装死。
“谢恒之摔得那一跤,是你干的?”
“不是!”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顾钰捏着我的下巴:“顾雪宁,你胆子不小。”
马车停在千绣坊前,我仍缩在角落里装鹌鹑。
世子撩开车帘,斜看我一眼:“还不下车?”
我磨磨唧唧挪下车,抬头看着绣坊的牌匾,心里直打鼓,莫不是真逼我学女红?
绣坊掌柜看顾钰进门,连忙上前行礼。
“取前日订的那方帕子。”
顾钰径直走向最里间的檀木柜台。
掌柜捧出一个锦盒,掀开盒盖,里面竟然是一方绣工精美的百寿图帕子,金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记得小姐说过,这家的绣娘要价极高,一方帕子顶寻常百姓半年的嚼用
。
顾钰将绣帕放进我手里,语重心长道:“既要做将军府的人,女红总该好好练起来。”
顾钰忽然轻笑,嗓音温润却字字诛心:“否则,来日嫁过去,你连个香囊都不会绣,岂不叫人笑话。”
嫁……去将军府。
我攥紧帕子瑟瑟发抖,这戏我怕是真演不下去了。
谢府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我僵着身子跟在侯夫人身后,后背的衣裳都快被冷汗浸透了。
侯夫人暗中掐了掐我的手,压低声音警告:“今日若敢丢人现眼,回去仔细你的皮。”
我心里翻江倒海,勉强扯出个笑容:“母亲放心…”话音未落,谢恒之屁颠屁颠凑来:“顾妹妹,祖母特意让我来接你。”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上一道挺拔的身姿。
顾钰不动声色的挡在我身前:“不劳谢公子费心,雪宁稍后随我一同拜见老夫人。”
谢恒之讪讪地走了,我暗中松口气,盘算着等世子被叫走,我立刻开溜。
管他献什么礼,先逃回侯府再说。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侍卫匆匆赶来,在世子耳边低语几句。
世子眉头微蹙,转头对我道:“我去去就回。”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拎起裙摆,借着宾客的遮掩溜往后门。
谁知刚绕过回廊,一个丫鬟突然拦住我:“顾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你家小姐是谁?”
我眼皮直跳。
丫鬟笑而不答,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绕过假山,荷花池边的凉亭里,湛兰珠正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
我眼前一黑,这不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小姐死对头吗。
我心里哀嚎,小姐平时惹事生非就算了,怎么烂摊子全要我收拾。
我转身就要走,湛兰珠摔碎茶盏:“站住!”
6她快步冲来,染着丹寇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顾雪宁,就凭你也配嫁给谢哥哥?”
我险些笑出声,谢恒之那个憨货,小姐躲都躲不及,也就她当个宝。
我故意叹气:“你若是这般喜欢,不如帮我把亲事退了?
你嫁他可好?”
湛兰珠瞬间脸色铁青,突然伸手想要将我推入荷花池,我眼疾手快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池边一带。
“下去吧你!”
“噗通!”
水花四溅,湛兰珠尖叫着栽进荷花池,连带拽着我也踉跄跌入。
冰冷的池水瞬间浸透我的衣衫,我索性按住湛兰珠肩膀往水下压
。
“不是喜欢推人落水吗?
多喝几口洗洗嘴!”
湛兰珠猝不及防的呛了几口水,精致的发髻散开,她拼命挣扎。
“杀…杀人啦!”
“侯府小姐要淹死我家小姐啦!”
丫鬟大声喊叫。
混乱中,谢恒之正要跳下来救人,却被赶来的侍卫死死拦住。
就在湛兰珠挣扎渐弱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拖出水面。
“闹够了?”
顾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脱下外袍将我兜头罩住,打横抱起就往马车走。
视线一片漆黑,我听见湛兰珠被救起时的哭喊,听见谢恒之高喊“顾妹妹,你没事吧?”
“回去再找你算账。”
顾钰声音带着怒意,掌心却在我腰间收紧,“先把这身湿衣服换了。”
我缩在顾钰怀里,这下好了,假扮小姐没露馅,倒先把国公爷千金给淹了。
顾钰避开所有下人,直接把我抱进他的书房,门一关,反手落了锁。
紧接着我被轻轻放在一张软榻上,外袍仍罩在头上,我僵着身子不敢动。
我心跳如擂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就地正法。
“怎么?
现在知道怕了?”
顾钰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我抿着唇不敢吭声,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他轻笑一声,忽然伸手,一把扯下罩在我头上的外袍。
顾钰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指尖轻轻挑起我湿漉漉的发梢,慢条斯理的在指尖把玩。
“一天不闯祸,浑身不舒服?”
我咽了咽口水,人往后缩了缩。
“白芷。”
一道惊雷劈在我天灵盖上。
顾钰刚叫我什么?
我猛地抬头,他怎么知道是我?
<顾钰忽然伸手挑起我脸上半脱落的面皮边缘。
我瞪大眼睛,心跳几乎停滞。
“雪宁没告诉你这人皮面具不能沾水?”
他…他早就知道?
啪!
我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我破罐子破摔的摊在软塌上,扯下脸上残存的人皮面具:“行吧行吧,您早就知道了是吧?”
我顺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灌了一大口,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喝过茶了。
“那还天天逼我弹琴,刺绣?
您知道我扎了多少根手指头吗!”
我瞪着顾钰那张俊脸咬牙切齿:“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反正冒充小姐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硬气点。
顾钰愣了一瞬,突然放声大笑
,弹了下我的额头:“好不容易找到个有趣的丫头,当然是留着慢慢玩。”
我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心里暗道这顾钰绝对是个变态。
“明日我会告知母亲,雪宁被我送去庄子上学规矩,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终于不用再夹着嗓子学说话,不用背女诫,不用弹那该死的破琴了。
“多谢世子爷开恩!”
我喜滋滋的福了福身,转身就要溜:“奴婢这就回映月轩,替小姐守好院子。”
“慢着。”
“谁准你回映月轩了?”
7我僵硬的回头,不祥的预感涌来。
“今日起,你当我的贴身丫鬟。”
又是一阵晴天霹雳,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最后他合上折扇,笑眯眯说道:“对了,我院规矩是做错事,罚抄兵法十遍。”
我猛地一跺脚,这顾钰简直比阎王殿判官还黑心。
“白芷!”
我猛地从美梦中惊醒,一睁眼看见元宝那张圆脸凑在眼前,手里还拎着个铜锣。
“世子爷都起了,你还在这睡,赶紧过去伺候!”
我痛苦的把脸埋进枕头里:“这才几点啊…寅时三刻。”
元宝幸灾乐祸,又继续说:“世子说了,你再磨蹭,今日兵法抄二十遍。”
我气的胸口疼!
胡乱套上衣裳就往顾钰院里冲。
刚伺候顾钰用完早膳,又被他拎去书房研墨,他批公文我就站在旁边磨墨,手都快断了。
我弱弱开口:“世子,能歇会儿吗?”
他笔尖一顿:“兵法抄到第几遍了?”
我立刻闭嘴,继续努力磨墨。
最可怕的时候到了,顾钰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我学刺绣,还亲自监督。
“今日绣什么?”
他坐在窗边喝茶,姿态优雅得像幅画。
世子挑眉:“这是鸭子?”
我盯着帕子上歪歪扭扭的线,硬着头皮道,:“是…鸳鸯”终于熬到晚上,我瘫在床上,浑身酸痛。
苍天啊,让我解脱吧!
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在我脸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喘口气,我躺在树枝上睡的正香。
“向芷,又在偷懒?”
我差点从树上栽下来,低头一看,顾钰一袭玄色锦袍,站在树下,微微仰头。
“奴婢在找鸟蛋…”我慌忙的擦掉嘴角的口水,故作镇定的胡扯。
“鸟蛋?”
我作势在树枝间摸索。
“对,奴婢听说鸟蛋最补,想捡几个给世子补身子。”
我手忙脚乱从树下爬下来,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扑进顾钰怀里。
他扶住我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传来,让我心跳莫名加速。
顾钰刚要开口,元宝急匆匆跑来:“世子爷!
国公爷和湛小姐来了,说是为谢府落水一事登门讨说法!”
8顾钰眉头一皱,对我说:“回院里待着,不许出来。”
我老老实实缩在顾钰院里石凳上,竖着耳朵听前厅动静。
我灵机一动,偷偷溜出了侯府,什么抄写兵书,什么刺绣通通见鬼去吧。
我刚拐进西街,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护卫簇拥着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车帘上绣着国公府家徽。
我深吸一口街边蒸糕的香甜,马车突然停下,一个侍卫拦在我面前:“姑娘,我家大人请你上车一叙。”
兴师问罪来了?
侍卫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我毫不怀疑,若我拒绝,下一秒刀就会架在我脖子上。
马车内摆着一套青瓷茶具,国公爷端坐其中,目光沉沉地打量着我。
他亲手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姑娘,不必紧张,老夫只是想与你聊聊。”
我僵着身子没动。
“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开口。
我心头一紧:“白芷。”
国公爷一直在我脸上打量:“姑娘看着面熟,今年多大了?”
“十七…”我硬着头皮回答。
他深深看我一眼,终于收回目光:“姑娘长得很像老夫一位故人。”
我后背绷的笔直,低头道:“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粗使丫头,哪配像什么贵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恭敬道:“大人,到府了。”
国公爷微微颌首:“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
不是要给湛兰珠讨说法?
不是要审问我?
我赶紧行礼退下,几乎是逃地跳下马车。
直到拐过长街才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里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今天真是晦气。
我猫着腰溜回侯府后门,若让顾钰知道我违令出府,怕是要被那本兵法活埋了。
几日后国公爷又来了。
这次他没带湛兰珠,独自一人登门,美其名曰与侯爷叙旧,可谁不知道,他和侯爷在朝堂上向来针锋相对。
国公爷一走,整个侯府气氛顿时沉了下来,连侯爷平日最爱的画眉鸟都不叫了。
侯爷正坐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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