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传来，林婉儿穿着丝绸睡袍下楼，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刷着财经新闻。
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屏幕上，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
“今天的股市又涨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在餐桌边坐下，习惯性地拿起咖啡杯。
直到她的视线扫到那两份文件，动作突然停住了。
“这是什么？”
林婉儿放下手机，拿起离婚协议书。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愣住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表情从困惑变成震惊，再变成嘲讽。
“哈哈哈！”
林婉儿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声音在餐厅里回响，“陆景深，你在开什么玩笑？
离婚？
辞职？”
她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咖啡杯都跟着跳了一下。
“怎么？
终于受不了了？
想通了自己是个废物，配不上我林婉儿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眼中满是轻蔑，“正好，我早就想摆脱你这个拖油瓶了！”
门被推开，赵明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
他看到桌上的文件，脸上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陆哥，早该识相了。”
赵明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林婉儿旁边的椅子上，“林总可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的。
说实话，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林婉儿得意地看着我，“你以为没了林家，你还能去哪儿？”
她的声音充满恶意，“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废物，除了刷碗洗菜还会干什么？
真是痴心妄想！”
我从西装内袋里，缓缓掏出那枚锈迹斑斑的旧铜钱。
铜钱的边缘在晨光下闪了一下，那些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格外清晰。
我将它放在餐桌中央，轻轻一推。
铜钱在光滑的桌面上旋转起来，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转了几圈后，它慢慢停下，正面朝上。
林婉儿和赵明都盯着那枚铜钱，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林婉儿，眼中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丝怜悯。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枚铜钱，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一文不值。
现在，轮到我来告诉她，谁才是真正一文不值的那个人。
我重新拿起铜钱，放回内袋。
“再见，木偶。”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足够让她们听清。
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林婉儿的尖叫声：“你说什么？
你敢说我是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