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长风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长风不识景裴长风瑶瑶 全集》,由网络作家“暗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长风的救命恩人怀孕了。我被绑匪打得流产那日,他出征告捷回京,环美人回府。不久她就怀有身孕。裴长风神情冷淡地吩咐我:“瑶瑶身子弱,不能触霉气。你收拾收拾,搬到西院去吧。”后来我失望透顶,孑然朝大门走去。我的侍女想拦我,可裴长风吩咐小厮将大门带上,冷笑道:“随她如何,不过一天,她肯定得像条狗一样,乖乖敲门认错。”府里无一人敢出一丝大气,只剩下他的讥笑声。可裴长风没发现的是,在将军府不远处,有一人一马,在外头等着呢。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1就在我踏上台阶时,裴长风远远喊住我。“沈知景,把你的镂金香球拿给瑶瑶,她近期胎像不稳,戴上求个平安。”这花鸟镂金香球是我母亲给的及笄礼,还是当初太后赏下的。面对我不舍的双眼,裴长风却一点儿也不客气,一...
《长风不识景裴长风瑶瑶 全集》精彩片段
裴长风的救命恩人怀孕了。
我被绑匪打得流产那日,他出征告捷回京,环美人回府。
不久她就怀有身孕。
裴长风神情冷淡地吩咐我:“瑶瑶身子弱,不能触霉气。
你收拾收拾,搬到西院去吧。”
后来我失望透顶,孑然朝大门走去。
我的侍女想拦我,可裴长风吩咐小厮将大门带上,冷笑道:“随她如何,不过一天,她肯定得像条狗一样,乖乖敲门认错。”
府里无一人敢出一丝大气,只剩下他的讥笑声。
可裴长风没发现的是,在将军府不远处,有一人一马,在外头等着呢。
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
1就在我踏上台阶时,裴长风远远喊住我。
“沈知景,把你的镂金香球拿给瑶瑶,她近期胎像不稳,戴上求个平安。”
这花鸟镂金香球是我母亲给的及笄礼,还是当初太后赏下的。
面对我不舍的双眼,裴长风却一点儿也不客气,一脸淡然。
“府中任何首饰任你挑走。”
我暗暗自嘲。
这些年的相伴与坎坷,像是一场笑话,到头来,我的物件竟还能值个两三钱。
就算不舍,不愿那又如何呢?
我清晰记得,上次我没把玉壶让给阮瑶瑶后的下场。
那就是我的好夫君,亲手将滚烫的热水浇在我手臂上。
然后带走空荡荡的玉壶,送给阮瑶瑶。
我摘下香球,亲手塞进阮瑶瑶手心。
亲口对她说:“愿你腹中胎儿平安降生。”
听到我祝福,裴长风少有地露出一抹笑:“知景,若你乖一点,这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归处,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包括这孩儿,都得喊你一声母亲。”
他说完这话,我就见阮瑶瑶手中的香球忽然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看见她抓着手腕上的一道道红痕,又喊着肚子不舒服。
裴长风二话不说就将她抱走。
大喊着要找府医。
我夫君这副模样,吓得周围小侍都面面相觑,时不时偷偷打量我。
这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昨日我搀扶阮瑶瑶散步,她忽的就平地摔倒,我才发觉,是裴长风来了。
见着我站着,她躺着,我的好夫君直接将我推在竹栏上,又抱起阮瑶瑶。
我肚子被尖锐物刺出一道长痕。
正当我痛得直不起腰时,他却没有一丝歉意,脸上依旧冷漠。
“你没了孩子,竟还要害瑶瑶的
孩儿。
果然是蛇蝎心肠,没了孩子都是你活该!”
到头来,盼我生子的是他裴长风。
孩子没了,便将罪责强压在我头上。
“……”我转身正准备离府,裴长风不知从哪儿出现,一把将我扯到阮瑶瑶床前。
剧烈的拉扯感下,是他冷冰冰的语气。
“跪下。”
“认错。”
“凭……”我话还未说出,就被裴长风一脚踹进膝窝,吃痛跪倒在地。
我膝盖有旧疾,这么一跪,更是痛得咬紧牙关。
看到我的表情,裴长风一蹙眉,甩开我胳膊。
“原本是用你的香球求个平安,这下你却害瑶瑶过敏,还不认错?”
自从阮瑶瑶入府后,“认错”这二字,就总是从裴长风嘴里吐出,渐渐成了他的口头禅。
当初她入府时,裴长风明明说是救命恩人,结果这二人却搞在一起。
明明承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明明我们是百姓口中的一则佳话,却是他亲手打破。
让我成了笑话。
我质问他,他却怨我心太狭隘,咄咄逼人的模样吓到了阮瑶瑶,要我认错。
我酷爱玉兰花香,他一句瑶瑶不喜,就要我换掉。
我不换,刺到阮瑶瑶的鼻,实在抱歉啊……我认命撑着身子,给阮瑶瑶重重磕着头,连说了三句我错了。
又看向正睨着我的裴长风。
“请问可以了吗?”
看着我额头冒出的涔涔冷汗,裴长风冷哼一声。
“只让你跪了一跪,便要装出这副可怜模样给我看?”
还未等我开口,府医便匆匆踏进来。
裴长风扯我到角落,随后带着府医上前看望。
就在他们注意力全在阮瑶瑶身上时,我抓准时机出了屋门,看见那熟悉的马车。
我提裙就跑。
可下一秒,还未等我踏出府门,身后侍卫忽然近身,将我绑回到裴长风跟前。
2他们押着我,我跪在硬石青砖上,比膝下的痛来得更猛烈的,是涌上心头却入骨的凉。
隔着珠帘,我清楚听见府医跟裴长风说:“将军,阮小姐胎像不稳,得多一味心头血做药引入药,方能安胎。”
紧接着,我听见裴长风没有半刻思索,便出声:“沈知景害的,就由她来偿还。”
“可夫人不久前才小产,这么做恐怕会大大损害元气,甚至危及到夫人性命……按我说的做。”
裴长风的声音是那样冷,顿时让我心凉了半截。
他竟然
真的要剜开我的心头肉取血么……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我顿时转过头去,却还是被那道银光闪到眼睛。
“忍着点。”
裴长风少有的软语,让我一度以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我回过头,可对上他视线的下一秒,胸口猛地刺痛一阵。
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得要了命。
不愧是习武之人。
“坚持一下。”
我只觉那把匕首越刺越深,同时心口处凉飕飕的,像是破了个洞般,任由冷风灌进。
府医不忍看我,又转头去劝裴长风:“将军,再这样下去,夫人会没命的!”
裴长风迟疑两秒。
我扯出一抹怪异的笑。
“让他取吧。”
“药引取够了,就放我离开。”
看着我虚弱的模样,裴长风又满脸震怒,他张开嘴,我便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可他终究没有张口。
因为,里面的阮瑶瑶撑着床下来了,裴长风就立马松开匕首去扶她。
我仿佛成了那个突兀的第三者。
没一会儿,我便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看到守在我床前的裴长风。
他朝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端着一碗中药,像是要亲自给我喂药。
我也看见他手心里的那颗蜜饯。
我怕苦,之前都是他事先准备一颗蜜饯,在我喝完药后塞我嘴里。
没想到,他还记得……可物是人非了,想到这里,我有些心酸。
我露出一抹苦笑,去接碗。
“我自己来。”
看我一口气将中药下肚,那颗蜜饯,也被他塞进我嘴中。
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他忽然道:“瑶瑶腹中稳定下来,你也算将功赎罪。
回头让下人给你好好补补。”
“不用。”
我回绝。
见我态度冷淡,裴长风有些心烦,他揉了揉太阳穴,“若是你不那样小肚鸡肠,或许我……”或许他能施舍我,让我苟延残喘地活在这将军府。
我一向听不得这些,放下碗,翻身侧卧。
整个人背对他。
在那个男人眼里,我就是不懂事不听话的形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就一错再错吧。
“沈知景,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瑶瑶还在为你说话,现在看,你真是不知好歹!”
果然,他对我,毫无耐心。
若是以前,我还会为这句话难过,或许会反省自己。
可现在,我只当自己当初嫁了条狗。
“将军,阮小姐醒了正吵着要找您呢
。”
外面侍女传报一声,裴长风的心思立马被勾走。
“过几天带你去上香,从前你经常去的那座寺庙。”
说完,他甩袖而出。
裴长风刚走,我的贴身侍女就进来。
她从袖口拉出一张字条递给我。
“阿景,出什么事了?
怎的迟迟未出?”
看完,我立马让侍女代笔,“无碍,计划有变,再给我一些时间。”
3三天后,裴长风便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
望梅寺,是我跟他以往最常去的地方。
裴长风是将军,周边大大小小的战事,少不了他。
听说望梅寺灵验,我便常花上半个时辰乘车马去。
这一去,就是七年。
可惜,这回是去为阮瑶瑶烧香的。
回程的马车上,裴长风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耳畔只剩下车轮驶过泥泞的轱辘声。
忽的,马车骤停,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在裴长风身上。
扑鼻而来的,是我先前喜欢的雪松味。
“外面何事?”
“是阮小姐,她嚷嚷着非要跟您乘一辆马车。”
听到这话,我立马直起身子,裴长风也即刻掀帘,亲自去接。
没过多久,我就见一身粉衫的阮瑶瑶,双臂环着他,被抱了上来。
裴长风没看见的是,阮瑶瑶对我露出的一抹得意的笑。
“我去另一辆马车。”
刚说完,他抓住我,脸色不太好地命令:“坐着。”
但还是被我甩开。
“马车空间小,容不下第三人了。”
说完这话,马车里又恢复刚开始的安静,甚至气温急剧下降,直至冰点。
将军冷血,变脸也快。
“既然如此,那便请夫人走回去吧。”
他留下这么一句后,马车越驶越远,留我一人站在泥泞地里,淋着漫天大雨。
我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裴长风的心思,我摸不透。
在雨里走了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几时,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暖炉在侧。
我得了风寒。
而裴长风坐在熟悉的位置。
他眼底却是一片漆黑,冷意渗透满屋。
“送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大门被敲开后,小侍只见着一道背影。
被裴长风得知后,他便来质问我了。
“一个好心人。”
我搪塞。
正当他疑心未消时,外头传声:“将军,阮小姐该用安胎药了。”
他深吸口气,“知道了。”
“我回头再来看你。”
裴长风从座上站起,忽地冷
瞥一眼,“沈知景,你最好没背着我偷人。”
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没有再回来,也没有来看我。
他去为阮瑶瑶准备鲜花了。
我门前偷懒的侍女私语,一字不落传进我耳里。
“将军为阮小姐植了一院子的花呢!
亲力亲为,可见这阮小姐有多入将军的心了!”
“将军跟阮小姐的感情有多好,全府都知晓。”
“看来,这将军府的女主人,说不定要……嘘!
小点声。”
是啊,他们感情好。
花香沁鼻,连我这屋子里,都添上几分她的味道。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回想起那天流产的苦痛。
那天我在去庙里的路上,被人劫持。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却被生生打掉了孩子,血染白裙,触目惊心。
我死死护住小腹,却还是感受到那颗小生命的流逝。
比身下更痛的,是我的心。
我的孩子没了。
可我的夫君,却环着美人,风风光光穿过大街小巷,回到将军府。
我养在床上,听见贴身侍女告诉我,将军在跟救命恩人卿卿我我,颠鸾倒凤。
我不相信。
硬是撑着沉重的身子,去找他。
得到的,只有他的指责与谩骂,“沈知景,你连孩子都保护不了,不好好反思,反而只知道争风吃醋!”
“我外出征战,谁知道你腹中胎儿是否流着我的血……”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当时的我,只沉浸在漫长的自责与痛苦中,日日夜夜伴随二人的打闹声,睁眼到天亮。
我枕下,还留存着未丢掉的小衣。
那是我曾满心期盼的孩儿。
到头来,却被怀疑是野种……4我被通知去阮瑶瑶屋内。
一进屋,是二人在嬉闹。
更为突出的,是那道羞涩的女声。
“将军叫我为何事?”
见了我,这屋内算是安静片刻。
阮瑶瑶上下打量我,裴长风的脸也在一瞬间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皱眉挥一挥袖,差人去厨房拿东西。
屋内只剩我们三人后,阮瑶瑶揽住裴长风的臂,晃了一晃,软声埋怨:“裴郎~我腰酸。”
回应她的,是裴长风无奈摇头。
他一只大手顺着后背,移到她细腰间,宠溺地揉着。
“这个力道还好么?”
“讨厌,夫人还瞧着呢。”
阮瑶瑶娇嗔中偷瞄我反应,然后垂头低笑。
她故意把手搭在裴长风脖子上,尽管他察觉后遮盖,也迟了。
“无碍
。
你们不用管我。”
看着那一道道未消去的红痕,我根本毫无波澜。
裴长风垂眼似是失望,又是不悦。
我就连看他一眼,都是错的。
小侍回来时,带来一盒乳酪。
“这是瑶瑶爱吃的,想着味道不错,也带给你尝尝。”
裴长风仰起脸,看我反应,仿佛是等着我感恩戴德,笑语相迎。
可他根本不记得,我对牛乳过敏。
成婚七年,他连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一无所知。
……也是,他从未过问。
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他的吃食。
当初满心都是裴长风,怎的没发现,我早早忽略了自己。
一时心中酸涩,我苦笑一声离开。
屋内传出裴长风的震怒声。
……入夜,是滂沱大雨。
我刚准备歇下,裴长风意外地推门而入。
稀客。
他带来食盒,里面是荷花酥。
男人面向我,声音低沉:“素日要事过多,竟一时忘了你不能食牛乳。”
烛火映着,他半张脸藏匿于黑夜。
我的好夫君,是在向我解释?
可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也识不出我的夫君,究竟想做什么。
“多谢,但我已用过晚饭。”
“……这是点心。”
他补充。
“不了。”
“我是喜欢荷花酥。
可现在的味道,是大不如以往了。”
外头忽的轰隆一声,雷电在一瞬映亮双方的脸,我跟他,都不再说话。
半晌,裴长风直直站起身,留下一句:“瑶瑶怕打雷。”
便走了。
可他是否记得,以往的雷雨天,他总会在我身侧。
裴长风,究竟是你变了……5裴长风邀我去珍馐楼,到了才发现,真正要我来的,是阮瑶瑶。
“沈知景,哦不,将军夫人。”
阮瑶瑶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您脾气真好啊,这都没离开裴郎。”
阮瑶瑶身前,是裴长风挑完刺的鱼和剥完的虾。
也怨不得她成天傲。
毕竟她有了身子后,那个男人便承包了她的所有衣食住行。
细致到不能再细致。
阮瑶瑶看着我,以为是艳羡,“相府嫡女又如何?
裴郎还不是喜欢更年轻的?”
“上次你为生辰礼准备的华服,还不是我勾勾手指,裴郎就递了上来。”
“守不住男人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您知道么?”
说着,阮瑶瑶看我的眼神,带上了丝嘲弄。
“还有你那孩子,真以为是山匪
劫持?”
我不明所以,阮瑶瑶更是大方告知我真相。
“醒醒吧!
那是裴郎亲自下令的成果!!!”
什么……我一时怔愣在原地,浑身颤栗。
阮瑶瑶说出的话太不可思议,几时我都认为这是她故意激我编造出的假话。
“不相信吗?”
她瞧着我,讽刺大笑。
我想起裴长风先前的口出之言。
他外出打仗九个月,谁知道这是哪个男人的野种……“是我!
是我在他耳边吹吹风,裴郎便听话极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
包间里,回荡着女人的叫喊声。
“怎么,你还爱他?
还不肯滚出将军府?”
看着阮瑶瑶大笑的脸,一幕幕画面在我脑中回溯。
不是真的?
我一遍遍否定这一切,却又无可奈何地自动接收这一切。
桩桩件件合在一起,拼凑出完整的答案。
是真的。
字字句句。
箭箭穿心。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得到真相的我,气急攻心,噗嗤一声,一股甜腥在口腔蔓延。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怎么忍心……面对阮瑶瑶的嘲讽,我更是不择手段,啪的一下打向她。
可惜,裴长风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
不等我说什么,他抱起阮瑶瑶就走。
一拂袖,激起门旁烛火。
那火迅速蔓延,顿时火光滔天。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我们之间,浓烟相隔。
“裴长风!”
你个畜生!!!
还我孩儿!!!!
我沈知景就算死,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惜,我并未消失在那日珍馐楼中。
在裴长风以为我已经回府的时候,却不知,我已然回了相府认错。
从此,你我,不共戴天。
……三日后,将军府。
“裴郎,你说孩子诞生,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看着阮瑶瑶幸福的模样,裴长风缓缓搂紧她,柔声道:“都好。”
“我希望未来他能像你一样,上战场,肆意厮杀。”
阮瑶瑶对上裴长风双眼,甜甜一笑。
可就是这么一句,让裴长风愣了一下。
他的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多年前的我。
“夫君,若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那我希望他未来能像你一样,上战场,肆意厮杀,手刃侵敌,保家卫国!”
男人皱起眉头,揉着眉心,心中一阵烦躁。
“夫人这几天倒是消停。”
“叫她过来。”
屋内安静一片。
直至裴长风再次开口询问时,才得知我根本没有回府。
先前我对他有求必应,巴不得日日待在他身侧。
就连冷脸相待,我也会用热乎的手,不停歇地捂着他的心。
可如今……裴长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冷笑一声,“如今倒是长本事了。”
只是这几日便是他生辰,到时免不了有宫中之人到来。
裴长风想了想,随意嘱咐下人:“去库房挑几颗夜明珠。”
下人立刻着手去办,临走前问道:“将军,阮小姐近日失眠,都摆到房中会不会太亮了?”
裴长风深吸口气,拧着鼻梁,“送到相府。”
这么些年来,我从未如此使性子。
在他眼中,除了相府,我无别处可去。
而他想,女人,买点首饰衣服,便能轻松哄回来。
又是滂沱大雨。
裴长风处理完军营的事后,听见下属通报:“将军,外面有个妇人,自称是您的妻,要见您。”
好不容易休息会儿的裴长风听后,摆摆手,“你去告诉沈知景,军营重地,外人不可随意出入。”
6“让她……”还没说完,女人娇俏的嗓音透过营帐,传了进来。
“裴郎~外面下雨了,我来接你回家。”
女人挺着肚子,将士们又听闻跟将军有关系,不敢阻拦。
当阮瑶瑶的脸出现在营帐内,出现在裴长风眼前时,他脸上的讥笑,忽地消失。
“沈知景呢?”
他脱口而出。
裴长风终究是杀敌无数的将军,被他冷不丁一看,阮瑶瑶直接被吓出颤音。
楚楚可怜地委屈道:“裴郎,你忘了,知景姐姐已经离开将军府了。”
“她一直未归。”
眼下阮瑶瑶啪嗒一下,泪如雨下。
本就心烦,又见她这副模样,裴长风下座去抱他,却是不顺心。
“裴郎,知景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
“要不,我还是走吧……”裴长风捧住她的脸,在额头兀自吻了两下,让阮瑶瑶别想太多,对孩子不好。
“你就待在将军府,哪儿都不准去。”
阮瑶瑶在榻上睡着后,裴长风提着一杆婴枪,在训练场上宣泄。
无人知道将军怎么了,纷纷不敢靠近半分。
当晚,裴长风派人给相府送去一封信。
内容大致为:“沈知景,明日生辰宴,宫中会派人来。”
“若不想惹火上身,乖乖回来,我耐心有限。”
生辰当日。
炮竹声响,锣鼓喧天,整个将军府热闹一片。
裴长风携阮瑶瑶坐在首位,俨然是甜蜜夫妻模样。
宫中圣上身边之人送来贺礼,太后赏来金玉簪,却唯不见将军夫人身影。
“敢问将军夫人何在?”
面对公公问话,裴长风紧了紧手,抿唇低声回应:“夫人近日身子不适,恐过了病气,在西院卧床休养。”
可惜,他的谎言下一秒便被我打破。
是相府送来的贺礼。
唯独不见我的身影。
裴长风按捺住心中愈发的不安,迎着公公为首众人的目光,小心拆开我送来的那盒大礼。
入目,喧声一片。
裴长风脸色一阵青紫。
原因是,这份大礼,只是薄薄一张纸书。
——我送来的和离书。
裴长风似是也没料到,在众目睽睽下,愣了一阵。
还是阮瑶瑶提醒他,裴长风才反应过来。
我竟要跟他和离。
7公公见这生辰宴发展成这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众人等识趣地跟着退场,仍有部分留在原地看将军府的笑话。
为什么?
沈知景?
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他把阮瑶瑶带回来,就因为他跟她有了个孩子???
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凭什么他只单单留下一个阮瑶瑶,她就要跟她闹和离?
他裴长风好歹是个将军,他不允许!
裴长风无数心声怒骂,一纸和离书,被撕得粉碎,仿佛成婚那日的红喜纸。
这回依旧纸屑漫天,化为我们的结局。
裴长风无视身后人的呐喊,无视周围无数双眼睛,从马厩牵来一匹黑马。
阮瑶瑶在后面扯他衣摆,泪湿了面庞,哭喊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好不可怜。
“裴郎,你别去……你看看我,摸摸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
“你不要我们了吗?”
男人气上心头:“西街那座宅子我置办下来了,你收拾一下,即刻搬走吧!”
听到他这么说,阮瑶瑶哭得仿佛要晕过去。
“裴郎,别赶我走!”
“沈知景那个女人,不要就不要了,你还有我跟孩子!!!”
“我不比她差,那个女人存心害你出丑,她不爱你了你还……住口!”
没等阮瑶瑶说完,男人打断她,语气冷若冰霜:“那是我妻,正儿八经的相府嫡女,将军夫人,你一农户之女,拿什么跟她比?”
“我只是一时图个新鲜罢了。”
“摆清自
己的位置,别肖想不该想的。”
接过马鞭,男人上马动作一气呵成,“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若是沈知景回来不高兴了,我唯你是问。”
“绝不留情。”
随后径直向相府奔去。
路上,阴云密布,远处几团黑云似铅。
在去相府的路上,裴长风只想快些再快些。
这些天梦里,常梦见之前的时光。
那时的爱意汹涌而纯粹。
却唯独忘却,我付出的,远比他想象的多。
一路上,男人都在脑中设想演算该怎么说怎么做,一套流程下来,十分明了。
“知景,我后悔了。”
他低声喃喃,同时,害怕说不出那句:“我想你。”
直到站在相府紧闭的大门时,裴长风才发觉自己在颤,而手心已经冒了层层冷汗。
相府不欢迎他。
所以他便在雨里站了三个时辰等我。
终于,门开了。
可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后,我看见,裴长风挂在嘴边的悔意与震惊交汇,让他迟迟合不拢嘴。
门后,我挽着一个结实的臂膀,像个小女人般,依偎在男人怀中。
脸上挂着裴长风从未见过的,满面春风模样。
“太子……殿下?”
<8裴长风这么久的情绪,全化为对我身边之人的震惊。
我也震惊于裴长风竟然放下身段来寻我。
温漱玉察觉我的异样,立刻将我揽进怀中。
“裴将军?”
“怎么在雨里站着?
如此落魄,哪还有半分将军的模样?”
“反倒像只落汤鸡。”
我听这话,不觉心中畅快。
看着我在太子怀里笑,裴长风的心像是被揪住般,提起又落下。
“上来避避雨吧。”
身边人道。
裴长风没有上来,反倒是呆傻了般,木讷地站在雨里。
可只有我瞧见,他手背凸出的青筋。
“知景,跟我回将军府吧!”
“别闹脾气了,瑶瑶被我送出去了,我答应你,不再跟她见面!!!”
我诧异:“与我何干?”
“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相府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全然被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膈应。
就连我身后沈家小侍也站出来,愤恨不平。
“若不是因你,我们小姐怎会吃这么多苦头?”
“若不是遇见你,我们小姐本该就是京城小姐的表率,皇家亲选的太子妃!”
从小便跟了我的贴身侍女也挤上前来,叉着腰,却满脸委屈。
“单单因将军您多年前伸
最新评论